“不错的料子。”
林天启说。他刻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让特殊能力起作用。
“就这样？”
陈总追问道，“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翠色均匀，水头充足，是上等的帝王绿。应该价值不菲。”
陈总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但林天启表现得很平静，就像一个普通的玉石商人。
“算了。”
陈总收起盒子，“改天再请教林先生。”
等他走后，江映雪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事。”
林天启说，“他只是在试探。只要我们保持低调，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继续逛市场。
林天启带着沫沫去了几家老字号，让她见识不同的玉器。
“爸爸，为什么有的玉器这么贵啊？”
路过一家高档店时，沫沫问道。
“因为好的玉器很稀少。”
林天启解释说，“就像大熊猫一样，越是稀少的东西越珍贵。”
“那我们店里的玉器也很贵吗？”
“不会。我们主要做一些普通的生意，让更多人能买得起。”
沫沫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就像我们吃早茶，有的茶楼很贵，有的就便宜很多。”
林天启笑了：“对，你很聪明。这就叫市场定位。”
中午，何老板来找他们吃饭。
“听说昨天的事了。”
他说，“干得漂亮！那些人想坑蒙拐骗，也要看看对象是谁。”
“运气好罢了。”
林天启说，“最近还是要小心。那个陈总一直在打听我的事。”
“放心。”
何老板说，“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边的玉商都挺照顾你的。”
确实，这两天林天启明显感觉到，很多老字号对他特别客气。
不仅因为他揭穿了那件文物的事，更因为他在业内的口碑。
“对了。”
何老板说，“下个月云南有个翡翠原石交易会。规模不大，但都是些正经货。要不要去看看？”
“云南？”
林天启考虑了一下，“也好。正好带沫沫去那边玩玩。”
“爸爸，我要去！”
沫沫立刻说，“我还没去过云南呢！”
“那就这么定了。”
何老板说，“我来安排。保证让你们玩得开心。”
下午继续逛市场。
沫沫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不时要林天启给她讲解。
“这个是什么玉？”
她指着一块青色的玉器问。
“这是青田玉。”
林天启说，“你看这个颜色，这个质地，都是青田玉的特征。”
“为什么有的青田玉贵，有的便宜？”
“因为品质不同。就像人一样，有的聪明有的笨，有的勤奋有的懒惰，自然价值就不一样。”
沫沫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很专业的问题。
这让路过的玉商都啧啧称奇。
“林老板，令千金真是太聪明了。”
林天启笑笑：“随她喜欢吧。主要是让她多学点东西，将来有用。”
逛到傍晚，沫沫虽然有些累但还是很兴奋。
“爸爸，我学到好多东西呢！”
“喜欢就好。”
林天启说，“不过也不能太贪多。要慢慢来，踏踏实实地学。”
“我知道。”
沫沫说，“就像爸爸说的，做玉器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
林天启欣慰地笑了。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晚上回到酒店，林天启整理着今天的收获。
虽然没有买什么东西，但带着女儿见识了这么多，也是很有意义的。
“爸爸。”
沫沫突然说，“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要继承爸爸的事业。以后也要开一家玉器店，做一个诚实的商人。”
“好啊。”
他说，“不过要先好好学习，打好基础。”
“嗯！”
沫沫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昆明的天气很好，林天启一家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了春城特有的舒适气候。
“爸爸，这里好舒服啊！”
沫沫开心地说，“比香港凉快多了。”
“是啊。”
林天启笑道，“昆明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何老板已经在机场等候。
除了他，还有几个本地的玉商。
“林老弟，这几位都是本地的老字号。”
何老板介绍说，“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特意来接机。”
寒暄过后，大家一起去吃了个便饭。
席间，本地玉商介绍了这次交易会的情况。
“规模不大，但都是些好货。”
一个姓赵的老板说，“主要是缅甸和本地的翡翠原石。”
“价格如何？”
林天启问。
“比较实惠。因为都是直接从矿区过来的，中间没有太多环节。”
正说着，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光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哟，都在啊。”
那人很随意地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魏总。”
本地玉商的态度明显恭敬了很多，“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林天启看了看何老板，后者小声解释：“魏东升，本地最大的玉石公司老板。背景很深，人脉很广。”
魏东升在主位坐下，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林天启身上。
“这位就是最近很出名的林老板吧？”
他笑呵呵地说，“久仰久仰。听说你在香港揭穿了那件文物的事？”
“侥幸而已。”
林天启说。
“林老板太谦虚了。”
魏东升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听说你在赌石方面很有本事？”
“略懂一些。”
“那太好了。”
魏东升突然来了兴趣，“正好明天的交易会上，我准备了几块好料子。不知道林老板有没有兴趣指点指点？”
这明显是在试探。
林天启淡淡地说：“魏总说笑了。我哪敢指点您。”
“别这么说。”
魏东升笑道，“大家都是玩玉石的，互相交流才能进步嘛。”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
有人问。
“没什么。”
魏东升强笑道，“一点小事。”
但林天启注意到，他的表情明显不太自然。
看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交易会准时开始。
场地在一个大型会展中心，虽然规模不及香港那次，但布置得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