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愿晚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傅雨心偷袭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她:“小白眼狼,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推我?”
“你故意挑拨离间爸爸妈妈的感情!你松开我!你是坏女人!”傅雨心哭着挣扎。
动静开始引得别墅里的佣人张望。
乔愿晚低骂一声。
远远看见傅母卧室门转动的门把手,她勾起唇角,轻声道:“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坏女人。”
语罢,她就着傅雨心再次拍来的手,直接顺着墙根倒了下去。
“啊!”
乔愿晚尖叫一声,捂住小腹位置,泫然欲泣:“雨心,就算你气我抢了你妈妈的位置,也不该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他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
傅雨心懵了一瞬,泪挂在脸上:“你在说什么!我才不要坏女人生的弟弟妹妹!”
“傅雨心,你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这么粗鄙无礼!”傅母看得心惊胆战,加快步伐走到乔愿晚身边:“愿晚,你没事吧?还能动吗?”
乔愿晚摇了摇头:“阿姨,我没事,雨心她可能只是失手不小心。”
“不小心?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傅母扶着乔愿晚站起身,一言难尽看向傅雨心:“雨心,快向你乔阿姨道歉!以后,你爸要娶了她,可不止这一个弟弟妹妹!你要试着接受,全家不是只围绕你一个人转!你那个妈要是真在乎你,离婚也不会不带走你!”
她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黏乔愿晚。
怎么最近关系居然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
看着傅母生气和失望的眼神,傅雨心委屈极了。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傅雨心!现在还敢撒谎了?!”傅母瞬间拔高音量:“如果你这么不知礼数,那我就把你送回老宅,再好好和教习老师学一学!”
傅雨心满眼难以置信,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奶奶,你不是说你最疼我了?为什么不肯信我。”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傅母眸底也浮现动容。
乔愿晚见状,故意捂着小腹,露出艰难神色:“如果……雨心和雨寒实在无法接受我和成州的孩子,那我就把他打了吧,反正他原本就是应该是个意外。”
“不行!”傅母呵止,抓住乔愿晚:“这个孩子必须留下。”
傅母再看向傅雨心,脸色严肃:“奶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溺爱!错了就是错了!雨心,你向奶奶保证,下次不会再对乔阿姨动手!向乔阿姨道歉!”
傅雨寒看不下去了,为妹妹说话:“奶奶,妹妹的力气才多大,她怎么可能随便一推就推到肚子里怀着孩子的!你是不是以后有了新孙子,就不要我们了!”
看着孙子难过的表情,傅母心一疼,放缓语气道:“哎哟!雨寒,奶奶的大宝,说什么呢!不管其他人生几个,你们永远是奶奶的心头宝!你妹妹啊,就是一时做错事,和你乔阿姨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见状,乔愿晚攥紧指甲。
呵呵,老妖婆,儿子都指望不上还想指望孙子!
傅雨寒也是个吃里扒外的。
枉费自己之前对他那么好,结果转头就被苏姒收买了。
“雨心,我没事的。你和阿姨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
乔愿晚抚摸着小腹位置,故意向傅雨心挑衅一笑。
傅雨心原本就难受,委屈的情绪直接转化升级为愤怒,恶狠狠道:“我才没有错!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我要是真的推你,你的孩子就该没有了!”
“雨心,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乔愿晚眼神震惊,一副受伤模样:“就算他还没出生,也已经是个成形的小生命。”
“你这种坏女人才不配生我爸爸的孩子!”傅雨心怒吼道。
“够了!傅雨心!看来家里平时对你的管教还是太少了,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傅母理智也被愤怒取代,直接吩咐佣人:“把小姐送回房间,不许出门!什么时候她想通了和愿晚道歉,知道自己的错,再把她放出来!”
傅雨寒还欲再开口:“奶奶,不能——”
“雨寒,奶奶知道你心疼妹妹,但她实在是太不听话了!现在要是不多以管教,以后出了人命,就是我们傅家的污点!”傅母没了好脸色。
傅雨心仰着倔强的小脸,不道歉的样子,倒是和苏姒有几分相像。
傅母看着就心烦,催促佣人:“愣着干嘛?我说话不管用了?!”
傅雨心满眼失望与不甘。
她曾经也是这个家里饱受宠爱的小公主,可自从乔愿晚怀孕后,一切都变了。
现在,就连奶奶也变了。
她被关在卧室,还收了手机,自己反省。
傅雨心看着窗外,朦胧间,似乎看见苏姒和她招手。
她擦了擦眼泪。
一个想法逐渐浮出。
……
苏姒一夜都没睡好。
当初在鲨海发生的事,像幻灯片一般,不断出现。
傅成州的冷漠与无情像是一根钉子,将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永远钉在回忆里,时不时就让她隐隐作痛。
她以为只是人渣,没想到已经坏到如此程度。
用自己的妻子换取公司资源。
多可笑啊……
苏姒头疼欲裂。
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直到测了体温,才发现体温高得不得了。
苏姒无奈叹息。
果然和人渣撞一起,准没什么好事。
她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灵,收拾一番。
今天虽是休息日,她想去工作室看看招财。
门铃也在这时响了起来。
苏姒打开门,徐九俞正站在门口,将打包好的早餐递了过来:“早饭,里面是蟹粉酥。”
昨晚的事,俩人回去后都默契地没再提。
苏姒只是和傅九俞聊天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想吃蟹粉酥,没想到被他记住了。
“这是南记的?”苏姒又惊又喜。
这家蟹粉酥生意很好,虽然就在小区附近,但属于每天手慢无的类型,一开门几乎就大排长龙。
苏姒也只偶然一次尝过一次。
徐九俞眉头一抬:“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