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是之前姚惜带回来那个？”
一名族老神色慌张，仔细对比玄苍的面容。
发现却是之前的那个青年！
由于玄苍提前变幻过样貌，凭他们的修为，完全无法看出端倪。
“你、你究竟要寻什么仇？明明我族此前待你不薄！”
“你竟敢上门杀我族老祖宗，简直罪不可赦！”
姚族大族老愤怒不已，指着玄苍喝道。
玄苍呵呵一笑，道：“要怪，就怪你们的嫡女姚惜吧。”
“我此前提出要与其结为道侣，她竟敢拒绝！”
“这个贱货，简直是气煞我也！”
言罢，玄苍横推出一掌，带起无尽血气。
“轰！”
气血汪洋覆盖百万里，将整个姚族笼罩。
瞬间，大地翻飞，法则破碎，将一整个近古道统化为了飞灰！
姚族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死去！
看着满目疮痍的百万里大地，玄苍神色冷漠。
这次，他刻意没有施展冥王庇佑，反而丢出了冥王嫁衣诀在姚族前面。
接着，玄苍召唤出了黑福。
“主人！”
黑福单膝下跪，满是恭敬。
“我让你收集的情报，如何了？”
黑福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卷轴，并道：“仙庭所集齐的天命九子的情报尽数在此！”
玄苍接过卷轴，翻看了起来。
“北荒域王滕、神龙巢龙傲天、东荒域叶帆、大楚神朝项宇、婆娑佛门邪佛子……”
玄苍的目光，重点落在了叶帆的情报上。
不知为何，他一旦对此子产生恶念时，就会产生阵阵心悸。
“除了荒，怎么会有人让我产生这样的悸动？”
玄苍大为不解，疑惑道。
他仔细思考着什么，再结合到九界的特殊性考虑。
按理说，一个生命源界，经历亿万纪元，没有理由不会出现仙道领域的人物。
那么很有可能，是荒前往上苍，乃至上苍之上前，做了什么手脚。
只要不诞生仙道领域的人物，就不会被高原察觉，因此躲过多次纪元大祭。
“那么……决心消灭我族的荒此举，除了保护自己的家乡，还会不会有什么用意呢？”
玄苍摩挲着下巴，深入思考着。
他身为亿万载不朽的始祖，见多识广，对各种零碎的信息，何等敏感？
只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可能！
荒是否在培养与他同一层次的强者？
荒是否在等待一个绝世变数，能打破他当初设下的禁制？
也只有这样的妖孽存在，才能与其并肩，对抗高原！
而叶帆……很可能就是荒在等待的后来者！
“哈哈哈……”
念头通达后，玄苍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可能让你得逞了。”
“不知道当你发现，破除你的禁制，成就真仙，并与你并肩的人是我后，会作什么感想呢？”
玄苍心思电转，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既然叶帆是后来者，那他必将取而代之，打破禁制，与荒帝并肩。
等荒帝放心将后背交给他，玄苍将代替他，“守护”诸天万界！
想罢，玄苍又忆起了另一个目的，冷漠地问道。
“你可知道，三千体质当中的第一体质，是什么吗？”
黑福一愣：“属下不知！”
九界三千体质中前十的排名，一直没有定数。
世人只能确定，冥王体、混沌体、永恒仙体、鸿蒙道体能排进前五。
但对第一体质，却是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但这种体质确实是存在的！
玄苍感慨道：“在数万个纪元以前，诞生过第一体质的拥有者。”
“他也确实惊才绝艳，竟然硬是顶着我族的压制，破王成帝，映照诸天。”
“可惜，我当时恰好苏醒，见此一幕，便在上苍降下一滴黑血，穿透其身。”
“他也当场身亡，成为了一具尸骸。”
“若那人不加以限制，现在恐怕也是如荒一般的人物了吧？”
黑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第一体质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能力？”
玄苍幽幽道：“第一体质名为……极道凡胎。”
凡胎？
黑福明显有些错愕。
肉体凡胎不是到处都是吗？如何配当第一体质？
玄苍摇了摇头，道：“这跟你见识当中的凡胎，并不一样。”
“极道凡胎，是三千体质的尽头，代表着无限可能，命运虚无，捉摸不透。”
“只需将其他体质的本源掠夺，就能完全继承这种体质的能力，可以做到多体一身，实在是逆天。”
“也就是说，只要将三千体质的本源掠夺，就能同时拥有三千体质？”
黑福大吃一惊，不敢置信。
一个人想要同时拥有两种体质，那只能靠先天而生，概率又几乎为零。
只有石破天是万古难寻的例外。
而有一种体质，竟然能容纳三千体质，同时具备他们的功能与特性？！
也就是说，只要掠夺鸿蒙本源，也同样与鸿蒙道体一般，具备成仙之姿？
掠夺了荒古圣体的精血，就能施展圣体之威？
更重要的是，这种体质拥有虚无的命运，不被天数束缚。
哪怕天地法力枯竭，这种体质依旧能轻松破境，乃至成仙，没有一丝阻碍！
玄苍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我要斩去冥王体的原因。”
黑福眼中露出狂热，虔诚道：“请主人示下，我愿为主人竭尽全力，达成如此体质！”
玄苍笑了笑：“好说，据我所知的方法，就有两种。”
“一是苍天布局，要打破些什么，才会准许这种体质先天降生。”
“二是收集十大本源，一颗天命，结合凡体，融合而成！”
“这十大本源，分别为混沌、秩序、黑暗、光明、生命、死亡、毁灭、创造、轮回、永恒！”
“至于天命，指得是天道天命！”
黑福面露难色，道：“前面还好说，这天命……”
天命这种东西，从来只有生灵成帝时，才会出现。
总不能等到成帝时，才去谋划吧？
“无需忧心，那九位天命之子，恰好能合成一颗天道天命！”
“灭姚族，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玄苍露出诡异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