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彭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颤抖。
一些星星点点的光芒不断从伤口处溢出！
紧接着彭通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短短几息之间，他的头发就完全变白，脸上皱纹密布，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几百岁！
“这……”
何正瞳孔一缩。
“这是什么东西？”
那光芒。
给了他一种渺渺出尘，隐隐超出世间的感觉。
“灵凡物质。”
刘宇脸色十分不好看，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忌惮。
他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记忆。
“他……废了。”
“什么？”
何正顿时一愣。
另一边。
“灵凡物质？”
江白和徐灵都有些懵懂。
“那是什么？”
江渊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半步灵凡境修士体内特有的物质。”
江渊也是眉头紧皱的看着彭通，嘴里还是解释了一下。
“肉身无暇，魂魄无垢，就能顺利进入半步灵凡境，同时，体内就会滋生出一缕特殊的物质！这东西玄妙无穷，不仅能增长寿命、稳固道基，还能给神通功法带来极大的加成……作用之大，远超想象！”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种物质，可以说是我们存身的根本。代表着修士已经彻底蜕去了凡身，向着更高的层次迈进，所以也被称作灵凡物质！”
“不过……”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想要靠自身凝结灵凡物质，太难，也太慢！”
“功法，体质，血脉，这些因素都是极为重要的，都能影响灵凡物质的凝聚速度。”
“如果只是单纯的依靠外物，就更难了！这种物质神异至极，即便是遍寻世间，除了一些特殊的禁地之外，也就只有那些底蕴浑厚的圣地大教有这种东西了！”
“老祖。”
徐灵看来一眼彭通。
“那他……”
“彭通体内的灵凡物质，已经被磨灭了大半，修为自然跌落。”
江渊冷笑一声。
“他，已经彻底废了。”
远处。
施启和曹微看着彭通此时气息虚弱，面容苍老，腰身佝偻得比他们还夸张的模样，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
巫黎那一爪，直接将彭通体内大半的灵凡物质给磨灭了！
真的是……好残暴的一只鸡！
一位半步灵凡境的修士，说废就给废了！
“前辈。”
江渊看着巫黎那副怒气还没消的模样，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您刚刚提到诛仙阵，难道阵眼……出了问题？”
“不然呢？”
巫黎老大不客气。
“你也为鸡爷很闲，到这里来玩的吗？”
“可是……”
施启眉头紧皱。
“诛仙阵的阵眼不是有强大的封禁吗？以彭通的修为，应该破不开才对。”
他说的自然是实话。
不说南境，就算是整个玄灵大陆都不一定有人能破坏诛仙阵阵眼！
“破坏阵眼的。”
巫黎脸色不善。
“另有其人！这个家伙只是用了取巧的法子，盗取了外围的神力而已，不然你们以为，鸡爷我能轻易饶了他？”
“那……”
施启皱眉。
“到底是谁破坏了阵眼？”
“是李耀。”
程靖突然开口。
“我在秘境里遇见他，他亲口说的。”
“李耀？”
江渊惊讶地看着程靖。
“他还活着？”
李耀是谁，他们自然都知道。
百多年前，玄灵大陆南境最耀眼的天才。
不过……他已经神秘消失很久了，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曾经活着。”
程靖脸色平静
“现在死了。”
接着就把李耀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什么？”
施启和曹卫同时惊讶地看向程靖。
“你能杀得了李耀？不可能！凭他的修为……”
“这还得多谢刘道友了。”
程靖微微一笑，看向刘宇。
“若不是刘道友的计谋，我也不可能收拾得掉李耀，这份人情我可得好好偿还才行！”
听到这话，刘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是他也没办法说出反驳的话。
因为如果没有他提出的那个夺舍的馊主意，绝望之下的李耀，肯定会直接杀了程靖。
只是他没想到，本来是想杀了程靖的，却弄巧成拙，间接救了他一命。
也因此……他们一行人都差点被他给坑死！
“是你们……”
彭通本来已经半死不活了，听到这话又是一口血喷出！
“原来这一切祸事。”
他忍着剧痛，怒视着施启和曹卫一行人。
“都是因为你们擎天宗！”
如果不是他们的阵眼出了问题，怎么可能把巫黎招引过来？
巫黎不来，他就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怎么？”
巫黎瞥了他一眼。
“你不服？”
彭通脸色一白，现在他已经不敢说什么了。
“李耀这孩子……”
江渊叹了口气。
“为了活命，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在……可悲。”
“没想到。”
曹卫眉头紧皱。
“当年擎天宗派他看守阵眼，居然埋下了祸根！”
“你们知道这件事？”
巫黎突然盯着施启和曹卫。
“你们也是擎天宗的吧？”
“我们……”
施启和曹卫顿时一身的冷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
巫黎见他们两人的神情，还有什么不知道，顿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亏鸡爷我还专门赶来，真是不该来！”
“巫黎前辈！”
江渊突然深深的行了一礼。
“今天这事追究到低，确实是我们擎天宗的过错，也是我们三位长老的过失！”
听到江渊的话，众人都大惊失色！
巫……巫黎？
也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想当年玄灵大陆南境见过重明真身的，也只有擎天宗祖师一人。
等完成了诛仙阵没多久，他也因为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了。
就算是当年经历过那场浩劫的施曹两人都没有见过巫黎的真身，更不要说这几百年才崛起的彭孟几家了。
“不可能！”
施启下意识摇头。
“绝对不可能！”
“江道友！”
曹卫紧紧盯着江渊。
“你在胡说什么？一只鸡，怎么可能是巫黎前辈！”
“鸡怎么你们了？”
巫黎本来就被这一摊破事搞得一肚子火气，现在听到这更是直接暴走！
“鸡爷不是鸡，难道还能是狗吗？”
说着，巫黎瞬间出现在施启和曹卫面前，双翅一展，瞬间拍在了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