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你这家伙怎么挂我那么多次电话,我可是有要紧事要和你说。”伏特加语气颇为埋怨,他可是背着大哥偷偷给神宫打电话,昨天还发短信提醒了他。
神宫云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的繁华街道,淡淡道:“什么事?”
伏特加在电话里说道:“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和皮斯克关系很好的组织成员爱尔兰,刚才又打电话过来了。”
“话里话外都是要干掉你的意思。”
“没其他事的话,转两百万日元到我银行卡里,卡号你是知道的。”
这就是伏特加不想给神宫这家伙打电话的原因,这已经不是坑了,是明着把他当傻子耍。
“神宫我这是好心提醒你,爱尔兰这家伙还是有一点能耐的,浓眉大眼,身高体壮,近身搏斗能力...好吧,似乎全都远不如你。”
伏特加想起之前给神宫云的体能检验,好像每一项都远超爱尔兰,“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你身手再好被子弹打中脑袋还是会死的。”
“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到了这种地步,组织里可不需要人情味。”
神宫云又说道:“你要是看爱尔兰不爽,转我十亿。”
伏特加立即用刚才从大哥那听来的话,语重心长的劝诫道:“神宫,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你是没权处置爱尔兰的,同样的,他要是无法证明你背叛组织,他同样也对付不了你,要是只凭私人恩怨就要互相打杀的话,组织就乱套了。”
伏特加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大哥除外,小心眼大哥谁得罪他,只要被抓到一丁点理由就会毫不犹豫的被抹杀掉。
可就算是大哥,也需要对方犯错或身份暴露,才能以此作为借口杀人。
神宫云向屋内看了眼,小丫头似乎拿着手机,抱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我的意思是,你转我十亿,我就爽了。”
伏特加语噎,神宫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就算他看爱尔兰那家伙不爽,为什么要给你转十亿,而且还没说单位,不用想肯定是挖给他的坑。
要是他真和爱尔兰有仇怨,向大哥、科恩、基安蒂等人借点钱,再扣一点组织经费,小小十亿日元根本不在话下,但要是神宫这家伙真做掉爱尔兰,然后和他说单位是美元...
又或者是更狠的欧元,英镑,那把他和大哥打包一起卖了都凑不够。
“神宫,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最近注意点,还有大哥说,这阵子最好待在东京都,等待‘任务’彻底结束。”
神宫云似乎是听到了浴室门的反锁声,不耐烦道:“再不说真正的目的,就不止两百万日元那么简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被人接了过去,冷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东京都,埼玉县,冈仓政明,是组织派入政府内部的卧底,那家伙现在手里握有组织的Noc成员名单。”
“所以才让我回东京都吗?”
神宫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可乐,轻轻抿了口,感受着神经末梢的震颤,黑色的瞳孔越发深邃。
杀一个卧底成员,琴酒完全可以让基安蒂或科恩在其出门的路上直接击毙,费这么大的劲,让伏特加绕圈子让他快点回东京都。
神宫云淡然道:“你想用这张Noc卡,来测试谁的忠诚度?”
琴酒默然不语,随后冷笑道:“就当是开幕曲后的一点前菜,把这个消息告诉基尔和波本,让他们去杀冈仓政明把Noc卡收回,来向组织证明忠诚度,你觉得如何?”
“当他们因为列车事件结束而放下警惕心,又面临如此巨大的诱惑,如果他们之中真有卧底的话,说不定就会因此铤而走险。”
神宫云淡淡道:“要是列车上也有这么一张Noc卡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现在也不晚。”
电话挂断前,神宫云淡淡道:“另转一千万日元到我卡里,话费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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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伏特加向琴酒大声抗议道:“大哥你瞧瞧,神宫这家伙坑人都坑到大哥头上了,这必须得治他!”
“另转一千万日元,话费很贵,这是人话吗?这么说来先前的两百万日元还不算在里面?”
伏特加气急败坏,这钱大哥肯定不会出,那又得落到他身上,他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吗?
琴酒将电话抛给伏特加,起身走向门口,“表面意思,列车,话费。”
“啥玩意?”
伏特加思考了许久,才拍着手掌道:“我懂了!是列车上吓到小侄女,神宫那家伙说话安慰小侄女的话费!”
这特么不是电话卡的“话费”,而是说话的“话费”。
伏特加更郁闷了,神宫这家伙说了什么安慰小侄女的话能值一千万日元。
他就知道给神宫打电话没好事,又莫名其妙亏了一千两百万日元!
该死的基安蒂!
都说了不要开枪吓到小侄女,连只鸟都打不死的狙击手...
伏特加顿时来了灵感,屁颠屁颠的跑到琴酒身边。
“大哥,我觉得这次得把基安蒂也算上,她身为狙击手连个人都打不死,也有卧底的嫌疑。”
琴酒没理会话变多的伏特加,基安蒂...狙击准度确实低了点,但是卧底的可能很小。
甚至他觉得库拉索口中所说的人,也不可能是卧底,所以这次Noc卡的任务...
————
神宫云又喝了一口“可乐”提神。
组织会将那么重要的Noc卡当做诱饵吗?
答案是否定的。
换做是他,他会提前将那什么冈仓政明给弄死,回收Noc卡,再找人伪装成冈仓政明,引诱基尔和波本,测试他们的忠诚度。
而最佳的人选不是还在名古屋的他,而是...贝尔摩德。
既然有了执行者,让他回东京都还有什么意义?
除非,他也被怀疑了。
神宫云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库拉索在列车上的的易容,是他帮忙伪装的,从始至终都知道她的存在。
他在思考如何处理库拉索,毕竟对方拥有的过目不忘记忆存储能力有点小小的麻烦,而且在朗姆手上太屈才了。
浴室门很轻易的就被打开。
温热的池子里,灰原哀脸色骤变,慌忙就要将和姐姐宫野明美的视频通话关掉,但还是晚了一步。
哗啦!
水花激荡而起,几滴晶莹的水珠溅落在池边的手机屏幕上,宫野明美疑惑道:“志保,怎么有那么大的水花声?是不小心滑倒了吗?”
“还有志保你刚才问的世良这个姓氏,姐姐我......”
宫野明美后面说的话,灰原哀已经听不清了,或许说,她现在脑袋里已经思考不了世良玛丽是不是和她有关系这件事。
映入眼帘的,是比新雪更莹润、比初凝牛乳更丝滑的肌肤。
那张精致清冷的小脸微扬,淡粉的唇瓣正轻抵着可乐易拉罐冰凉的边缘。
“喝了一小半,份量刚刚好。”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
灰原哀狠狠白了青年一眼,这是份量多少的问题吗?!
白嫩娇软的小手把易拉罐都捏的微微变形,灰原哀朝放在池子边上的手机说道:“姐姐,我...”
“我待会可不可以哼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