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江沐白：“沐白啊，我知道你心里对我肯定有怨气，但今天我来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江沐白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交易？秦家还有什么能跟我交易的？难道是秦元青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秦二夫人脸色一僵，深吸一口气，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江沐白面前：“这是一千万，离开允川。”
支票上的数字让江沐白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一千万就想买我离开程允川？二夫人，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也太太高看你自己了？”
她拿起支票，在指尖轻轻转动，眼神轻蔑。
秦二夫人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很快又换上哀求的表情：“沐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这是我现在能拿出的所有了，允川他……他值得更好的，你不适合他。”
“哦？我不适合他，谁适合？你吗？”江沐白语气冰冷，目光如刀，直刺秦二夫人的内心。
秦二夫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江沐白会如此直接，如此犀利。
“二夫人，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管教好你的宝贝儿子，至于我和允川，就不劳您费心了。”江沐白将支票扔回桌上，起身准备离开。
秦二夫人一把抓住江沐白的胳膊，语气近乎哀求：“等等！沐白，你真的不明白吗？允川他……他只是把你当成他以前的爱人的替身！他真正爱的人早就死了！”
江沐白猛地停住脚步，身体僵硬，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盯着秦二夫人：“你说什么？”
秦二夫人见江沐白终于有了反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允川他以前深爱着一个女人，长得跟你很像，但她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你出现后，他把你当成了她的替身，才会对你这么好，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经常叫错你的名字，是不是总是在你身上寻找那个女人的影子？”
江沐白沉默不语，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程允川温柔的眼神，宠溺的语气，以及偶尔的失神和恍惚，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看到江沐白动摇的表情，秦二夫人心中一喜，继续说道：“沐白，我知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放手吧，成全允川，也成全你自己，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江沐白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秦二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相册，递给江沐白：“你自己看吧。”
江沐白颤抖着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女人，年轻美丽，笑容灿烂，和现在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江沐白一张张翻看着照片，心越来越冷，照片上的女人和程允川亲密无间，举止亲昵，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她叫什么名字？”江沐白的声音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秦二夫人轻声说道：“江沐雪，是允川的初恋，也是他此生挚爱。”
江沐白紧紧地攥着相册，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所有的美好都变成了泡沫，一触即破。
“你走吧。”江沐白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低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秦二夫人见状，以为江沐白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将支票再次推到江沐白面前：“沐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允川忘了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江沐白没有理会支票，也没有理会秦二夫人，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秦二夫人见江沐白没有反应，便识趣地离开了。咖啡馆里只剩下江沐白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本相册，清晰地映在她的眼前，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剜着她的心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沐白终于回过神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程允川的电话：“喂，允川，你在哪？”
“我在公司，怎么了？”程允川回答，以为江沐白已经消气了。
“我想见你，现在。”江沐白想要知道程允川告诉自己真相。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江沐白紧紧地攥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程允川，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程允川，关于江沐雪，也关于她自己的答案。
程允川推门而入时，看到江沐白坐在窗边，夕阳的余晖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显得格外落寞，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相册，指节泛白。
看到他进来，江沐白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来了。”江沐白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程允川走到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温柔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江沐白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相册推到程允川面前。
程允川拿起相册，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女人明眸皓齿，巧笑倩兮，与江沐白有着惊人的相似，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是……。”
“秦二夫人给我的，她说，她是你的初恋，江沐雪，你此生挚爱。”江沐白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程允川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江沐白，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沐白，你听我解释。”
江沐白冷笑一声：“解释什么？解释你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解释你对我的所有好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
程允川伸手想去握住江沐白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沐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沐白逼问道：“哪啊是什么样？你敢说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用？你敢说你没有在她身上寻找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