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北从海皇船上一跃而下。
战斗中的几人当即发现了何北的存在,只是在战斗中无法分心。
何北可不会等他们苦苦分个胜负,手中寒芒一闪,一张纸牌旋转而出。
在何北的操控下,纸牌精巧地掠过所有玩家,切过了荒兽的脖子。
此刻的何北,即便是常规战力,也绝对是三阶的顶峰,附带“切割”的黑桃q,轻易便抹开了这头还不到三阶的荒兽的脖子。
几名穿着防护服的玩家一愣,相视几眼,一位明显是领头心中苦笑一声,硬着头皮上前:“这位行者大人...”
能暴露在空气中,如此肆无忌惮行走的,要么是变异血脉进化到高级,要么就是行者,眼前这位没有变异血脉的痕迹,就不言而喻了。
“先收起来吧。我可懒得收这玩意。”
剩下几位玩家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厮杀许久,没有何北出手也快拿下了,生怕何北要摘桃子。
何北真瞧不上,他现在的富有要超过多数行者,趁着剩下几人收取尸体的时间,对两头人问道。
“叫什么?”
“康帝。”
“哪个聚集点的?”
“枫叶小镇。”
小镇?
这么叫就肯定不是官方的聚集点。
这也是何北的目的之一,问路。
虽然有地图,可只知道自己在南域,并不知道自己进入南域的接入点在哪,何处去寻琉璃江小白?
而这几位玩家实力低微,不可能离开聚居点过远,说明这附近必然有一个聚集点。
只是...枫叶小镇并不在地图的标注之中,是一个野点。
“算了,到了小镇上,应该会有人知道。”
何北心念一闪,催促道:“快点,然后上船,带我去你们的小镇。”
几人身形一僵,马上又加快了动作。
不管眼前这位是什么来意,他们可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领头的瞧出一点端倪,从对方人生地不熟的询问来看,这位,大概率是从荒芜地带来的。
要么是猎杀队,要么是...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甚至不是他们镇子能惹得起的。
唉,希望只是个过客吧。
几人动作利索地收起变异兽的尸体,跟着何北上了船。
海皇船朝着枫叶小镇高速行驶,路上何北和那位康帝聊了没两句,就到了。
枫叶小镇不大,说是镇子都是抬举,常驻的人口也就一百人左右,何北在康帝的带领下,来到了镇口。
“等等。”
两个吊儿郎当的人拦住了他们,这两人都没穿防护服,从他们身上扭曲的纹路来看,应该都是变异血脉者。
“东西呢,规矩都忘了?”
“没忘没忘。”领头的康帝讨好的笑着,这伙人是这镇子上的统治者,定下的规矩是,凡是出去狩猎,战利品一律上交五成!
而且问题是,玩家们获得的战利品放在空间中,他们又不知道,所以就有了第二条规矩——凡出去,就得有战利品!
这规矩看似严苛,可实际上却有一点好处,不管你实际打了多少,都只用上交一份,说是五成,却只是一份的五成,所以居民们虽有怨言,但还是忍受着。
“这位大人,您是...”
这些收保护费的,虽然嚣张跋扈惯了,但也非常有眼力见,自然不会挑衅何北。
废话,能暴露在空间中的自然人,是他们这几个小喽啰能惹得起的?
就算他们老大,也不过是能利用变异血脉匹敌最弱的行者罢了。
那些既没脑子又目空一切到处挑衅的人,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你知道我?”
对面摇摇头,奉承道:“不过行者大人光芒如太阳般般耀眼,小的...”
何北却冷冷的打断了:“你知道,还敢收他们保护费?”
对面愣住了,实在是有些惯性思维了。
康帝在小镇上不短了,混的一般般,他自然不会觉得和这位行者大人有交情,无非是顺路罢了。
实际上,何北这话说出来,康帝都有些发懵,这位行者怎么人这么好?
康帝见过一次行者,是离这有一段距离的聚集点派下来的,来的时候,小镇的老大陪同,前倨而后恭,气焰跋扈,且走的时候,小镇被狠狠搜刮一番,地都好像矮了一寸。
“那个,不用不用。”
这位狗腿子听出了何北的不悦,急忙补救,还装模做样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哎呀,我真是糊涂了。”
可他的同伴,另一位却有些欲言又止。
刚才,保护费他可是已经收了,这收了的东西...
平日里,他可是从来不会吐出来,行者又怎么了?
老大就能匹敌行者,老大后面的靠山可是...
那位会察言观色的一看就知道要遭:主要是他清楚这位同伴的脾性,知道这是个什么主,想要阻拦,却晚了一步。
只见他的同伴一梗脖子:“这是规矩!”
气氛好像瞬间冷了下来。
一号狗腿子冷汗都下来了。
“规矩?”
何北点点头,声音听不出喜怒,就在一号狗腿觉得这位大人看来想息事宁人的时候——
“刷!”
鲜血猝不及防的喷了他一脸,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同伴的头颅已经高高的扬起。
“这也是规矩。”
何北的手上没有染上一点鲜血,纸牌一点点化为泡影,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的规矩。”
尽管鲜血喷了一号狗腿一脸,可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是是是,他该死,我还得感谢大人帮我们清理蛀虫。”
尊严?
这时候,活命最重要啊。
何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懒得猜忌来试探去,直接展现实力震慑所有,自然能最快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不错。”何北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给你个机会,带我见你们老大去吧。”
“好的,好的。”他一脸谄媚的带着何北离开了。
至于康帝等人,无人在意。
直到何北离开了一会,这伙人才恢复了过来。
“说杀就杀啊。”一个矮个子嘀咕着,踢了无头尸体一脚,“可是杀了,东西在他空间里,我们不是还拿不到么。”
“不该说的别乱说。”另一人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康帝仍在怔怔之中,许久许久,他才摇摇头,忽然觉得。
这位行者,和曾经见过的那位行者,似乎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