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分不清心里到底是嫉妒，还是厌恶，还是恶心，还是反感。
嘴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
“这不是我们凌师姐吗？”她语气带着戏谑与鄙夷。
围着她那群小迷妹们，本来看她脸色不好也一直不讲话，都心里忐忑得很，听她这话一出，齐齐往风意那边望去。
杜蕴这半年，一直带头欺负凌飞燕。林院长又默认她的行为。
所以都觉得杜蕴以后就是四季学院里地位最高的，院长最喜欢的弟子了。
这一群人看到凌飞燕的时候，就意识到，讨杜蕴欢心的机会来了。
“呦，凌师姐，你这去了十方学院都没给你一件院服啊？”一人讥笑道。
“怎么还叫师姐呢？人都和我们不一个学院了。”
“哦对，是我说错了。”
那人说完，她头微微抬着，又看了看凤意。
“你们十方学院，是不是就喜欢要这种人啊？”她大笑两声。
“凤小姐，你不是说有魔族吗？长什么样子啊，说给我们听听呗，大家都好奇得很呢。”
凤意没有说话，拉着两人就往旁边走。
她不想惹事，主要是麻烦，被承院长知道了又得训斥一番。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哎哎哎～你干嘛去？”那人往旁边走了几步，堵住了凤意的去路。
“凤小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知道自己是骗子，承认你说那些是为了引人注目了。”
凤意依旧没说话。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子。
“好了，徐师妹，既然凌飞燕师姐都选了那边，咱们就算顾及往日的情意，也得给点面子啊，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质疑她们，万一凌师姐再一个生气，打我们怎么办？”杜蕴说的是谴责的话，表情却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杜师姐说的是，以前她在四季学院的时候，那面子可比天大，看谁不顺眼就得去找林院长告状。”那被叫做徐师妹的女子笑着说道，身体却没动一动，哪里像是害怕的模样。
“徐师妹，不要说了。丢脸啊。”杜蕴接话道。
“师姐，她敢做，还不让人说吗？就算丢脸，那丢的也是十方学院的脸。毕竟现在凌飞燕不在我们学院了。”那女子大笑起来。
“对了，你们可要注意，她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对人拳脚相向。”姓徐的女子笑着冲凤意说道，完全是一副我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的模样。
“你！”凤意刚要炸毛，就被凌飞燕给拉了回来。
“好了，没事，我们走吧。”凌飞燕小声说道。
“走？去哪？我倒是要看看这街上有哪家店敢让你们两个名声这么差的人进去。”
“呵，那也比你强，墙头草，杜蕴，不是我说你啊，这种人你怎么敢放在身边的？哪天要是有个比你更厉害的人出现，这绝对第一个给你捅刀啊。”凤意说道。
“哦，我忘了你也是这种人了，毕竟狗才和狗一起玩。”凤意补充道。
“你说谁是狗！”那姓徐的女子气道，她声音本来就尖，这嗓门子大，直钻耳朵。
凤意伸手掏了掏耳朵，“我又没说你，你自己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你！”那女子说着就要拔剑，凤意的身形一闪，原地消失，出现在那女子身后，一脚就踹到她的腿后面，她毫无防备，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
“就这点水平？你们学院也不行啊。”凤意拍了拍她肩膀，走回了凌飞燕身边。
“怪不得你不愿意留在那呢，我看我们外门弟子都比他们厉害。”凤意嫌弃到。
“你这是偷袭！”那女子更生气了，起身拍拍衣服，又要拔剑。
“不偷袭你也打不过我。”凤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杜师姐。”那女子气得跺脚，走到杜蕴一旁。
“凤意，差不多得了，你有本事拿个大比第一啊，在这为难我师妹做什么？”杜蕴不爽道。
她这个不爽，不只是对凤意，更是对这个姓徐的，打不过，嘴仗也打不过，废物。
而且确实像凤意说的那样，这人得提防着点啊。
“哦，杜蕴，你忘了前天的时候怎么求我们的了？”凤意挑眉。
“我我我…我求你什么了我？”杜蕴紧张起来，自己的形象好不容易树立起来了，要是让师妹们知道自己在大比里那么丢人…
她知道外面有人在看，当时又被威胁着，所以不得不低头。但是她没想到出了秘境，居然会有人提这件事…
她有一些慌乱起来。
“对！我看到了！那天就是她在求凌飞燕救自己！”
两波人碰到一起就开始吵，四季学院那姓徐的声音又尖锐，所以引来了很多人驻足观看，这会都被团团围住了。
在人群里就有人仗义执言了。
“我也看到了！”
“还有我！”
杜蕴脸瞬间就红了，完了完了，自己的形象。
“那日是你们几个人欺负我一个！我无奈才会这样做的！”杜蕴立马就扯了一个理由解释道。
“那确实，当时四季学院就她一人。”
“可是你们忘了她在秘境里是因为抢别的女子的衣服才把十方学院几人给召来的吗？”
围观的人，众说纷纭，说是杜蕴的问题的，说是凤意以多欺少的，甚至还有说之前凤意烧了大半个珲夕城的。
一字一句，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凤意揉揉眉心。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出名？而且我什么时候烧了大半个珲夕城，我怎么不知道。
要是有机会她倒是真的想问问到底是哪个神人给自己传得这么厉害。
不过嘛，坏名声也算出名了，至于其它的事，没有必要解释，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
“杜蕴师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姓徐的弟子小心问道。
“说什么说？还嫌不够丢人吗？还不赶紧回去？”杜蕴怒斥道。
她狠狠瞪了凤意一眼，带着小跟班们往回走了。
这一趟，不仅没有为难到凤意和凌飞燕，反而自己吃一肚子气吃饱了。杜蕴感觉气得手都在发抖。
回去的路上，她总是有意无意用十分冷的眼神瞥一旁的徐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