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成煦的话一出口，乔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瑞宁也回过头来看他。
他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什么样的亲生父亲能对女儿问出这个问题！
乔瑞宁眸子猩红，双拳紧握，忍不住颤抖。
乔成煦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你说！说啊！”
“你还是不是！”
盛怒把乔成煦的理智全部吞没。
他死死地盯着乔瑞宁，似乎她只要说出让他不满意的话，当场他就会杀了她。
乔瑞宁长得漂亮，又那么聪明，和江御霄还有沈夜澜的关系都不错。
哪怕是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能为他捞到不少好处！
为乔家，为乔钰晨铺路！
乔钰晨天资不高，乔成煦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极力斡旋两个女儿的关系，想要让乔瑞宁和乔悦安都留在乔家。
毕竟，多个女儿就多条路！
可是乔瑞宁如果真的和别的男人鬼混了，还有谁会要她！
这条路就废了！
“你说！”乔成煦嘶吼。
旁边的乔钰晨和乔悦安都被吓白了脸，连秦思璇都嘴唇颤抖，不敢上来劝他。
但乔瑞宁却还腰背笔直，定定地看着乔成煦。
她的手骨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明明快要被捏碎了，但是脸上却没有半分痛苦的表情。
“不是。”
乔瑞宁吐出两个字来，嘴角勾着决然的笑。
乔成煦瞬间浑身颤抖，眸子都被怒火烧得通红。
可他越是生气，乔瑞宁反而越是平静。
她轻声笑道：“我是双子啊。”
说完，她狠狠甩开乔成煦的手，然后转身上楼。
她当然知道乔成煦问的是什么问题，但她偏偏不要回答。
你不是想知道吗，那你去猜吧。
你既然问了我羞辱的问题，我就给你羞辱的答案。
乔成煦看着乔瑞宁的背影，嘶吼道：“是谁！”
“你和谁过的夜！”
“江御霄还是沈夜澜！”
乔成煦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厉声询问。
如果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的话，那就还有希望。
但乔瑞宁却直接摔上了门。
乔成煦一下子失去全部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他的血压瞬间飙升，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发黑，几乎看不清东西。
秦思璇赶紧给他拿来降压药，哭道：“老公你别着急啊，慢慢和宁宁说……”
乔钰晨气冲冲道：“爸！干脆把这个丢人现眼的搅家精赶出去算了！”
乔悦安一边哭，一边帮乔成煦顺着气，“爸爸，你别生气了，姐姐可能就是一时糊涂而已……”
“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房间去。”乔成煦对乔钰晨和乔悦安挥了挥手，冷冷道。
这个家里，乔成煦一直说一不二，所以乔钰晨就算是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拉着乔悦安就回去了。
路过乔瑞宁房间的时候，他还狠狠啐了一口。
“呸！你在外面丢人现眼，还要连累我和安安挨骂！”
他一定要找机会狠狠教训乔瑞宁一顿！
客厅里，秦思璇道：“老公，你别生气，宁宁可能只是误会了你的问题，她不一定真的做了什么的。”
乔成煦冷笑，“她会不知道？她就是故意假装听不懂的！”
“她如果真的没做什么，为什么不敢直说！”
“孽障！我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乔成煦狠狠拍了一下沙发，然后强压住怒火，对秦思璇道：“你去和她说……”
他凑近秦思璇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秦思璇泪水涟涟，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去办。”
“老公你别生气了，都怪我，生了这么一个让你不省心的女儿……”
“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不是安安……”
房间里，乔瑞宁已经睡着了。
她这一天一夜折腾得厉害，身体也有点虚，需要好好休息。
睡梦之中，乔瑞宁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睁眼，发现自己床边居然真的坐了一个人！
乔瑞宁猛然惊醒，瞬间起身。
“宁宁，不怕，是妈妈……”秦思璇赶紧拉住她的手。
她回来的时候实在太困了，忘记锁房门。
秦思璇就自己进来了。
“出去。”乔瑞宁指着门口，冷冷道。
“宁宁，你……”秦思璇的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她不想心疼乔瑞宁。
而是她的每一次靠近，都会被乔瑞宁冰冷的态度伤到！
但是乔瑞宁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能不管。
“宁宁，”秦思璇放缓了语气，温柔道，“妈妈是想和你说，虽然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虽然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事情，但是你现在还太小……”
看着秦思璇绞尽脑汁措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乔瑞宁忽然想到了李桂香。
她初潮的时候，血弄脏了裤子，她以为自己生了大病，跑回家。
赵小刚和李家宝跟在她屁股后面笑话她。
李桂香却给了她一耳光，骂她骚浪贱，带着一屁股血勾引人。
后来，还是邻居阿姨给了她一片卫生巾，教给她怎么用。
她当时想，如果她也有那么温柔的妈妈就好了。
此刻，秦思璇的语气，好像比当时的邻居阿姨还要温柔。
“你既然已经做了，那我们就要想办法补救。”
“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爸爸会找人的，这件事不会让别人知道。”
“等手术结束，你就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以后也不要再做这种错事了，好不好？”
乔瑞宁猛地抬头，盯着秦思璇看。
“什么手术？”
她声音冰冷。
“就是……”秦思璇不敢直视乔瑞宁的眼睛，吞吞吐吐道。
“就是处女……”秦思璇的声音压得很低，“膜修补手术……”
她说完，才抬头看乔瑞宁。
“你放心，不会痛的，只要睡一觉，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了。”
乔瑞宁牙关紧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出去。”她指着门口，声音低冷，不再看秦思璇。
“宁宁！你做错了事，爸妈帮你想办法弥补，你怎么这么倔呢！”秦思璇瞬间哭出声。
“滚！”乔瑞宁指着门口，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