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卿一然的逼问，司止渊自然知道那个答案。
不过他不想告诉卿一然。
他害怕卿一然嫌弃生病的他。
他害怕自己病情暴露，会被一群人生吞活剥，到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法活命，更别说保护她了。
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呢？
见他不说话，卿一然继续问他：“司止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司止渊的胸膛，目光冷冽而锐利，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司止渊，回答我，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
司止渊靠在床头，目光低垂，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我没有不辞而别，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处理？”卿一然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失望，“司止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到连一句话都不留？”
司止渊的心猛地一沉，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声音低沉而克制：“女人，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懂！”
卿一然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的愤怒逐渐被疑惑取代。
“司止渊，我不懂！我不懂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卿一然突然激动起来，用力将司止渊放在她发丝中的手打掉。
“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一个人真正懂另一个人，不是吗？”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卿一然问他。
“真相有时候很残酷。”
“但谎言如沙，我不想活在谎言之中，告诉我，为什么？”
“你当真想知道。”
卿一然点头。
“我不过是在测试你。”司止渊故作高冷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测试我？”卿一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什么意思？”
司止渊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低垂，声音低沉而克制：“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卿一然的心猛地一揪，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司止渊，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司止渊的心猛地一沉，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声音低沉而克制：“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需要确认。过去的经历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卿一然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复杂的情感。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坚定：“司止渊，你不需要测试我。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司止渊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不要说永远，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真的能永远，只要我知道现在的你，爱我，就够了。”
卿一然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你不能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就否定这样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