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组这次收获丰富,超额完成任务还间接俘虏了几名敌军,挤一挤,三辆车拉着七名俘虏回到酒店。玉如媒不愿在此久留,她要直接把七名俘虏拉回京城总局让齐局长看看。在大家收拾行李时,玉如媒把姚寅笙单独叫到房间来,她把那颗蛋黄色的石头交给姚寅笙,“姚组长,这个你拿好。”
姚寅笙还以为玉如媒会把石头连同俘虏一起带回总局呢。玉如媒把眼睛笑成月牙状,“我听那人的话也明白了,你才是最适合拿着石头的人,这样的石头在我们手上可能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但在你手上就不一样,这也许跟你寻找的雪界有关,你拿着。”
“谢谢玉组长。”
淡金色的石头拿在手里,姚寅笙意外发现这块石头居然跟非牛顿流体一样,若只是静静放在手上能有石头一样的硬度和重量,可倘若放在手里捏紧,越是用力它就越软,却不会把它捏爆。
玉如媒看到这块石头如此奇特,两眼放光地说:“你看姚组长,石头在你手上就是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石头呢。”
姚寅笙又一次用力捏,石头的质感从硬邦邦的实心石块变得软绵绵的,捏起来就跟小时候校门口卖的水宝宝一样。“我也是第一次见。”姚寅笙有感而发。
“除了这个你还发现什么吗?”玉如媒也伸手去抚摸石头表面,她的动作轻轻的,石头的柔软是她摸得着的,那这应该不算独有的特性,她想知道姚寅笙看到而她看不到的。
“你等等,我去把羊皮纸地图拿过来。”
一来一回,姚寅笙手里多了一张地图,她把地图铺好后把石头放上去,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酥麻。一眨眼,姚寅笙看到金光闪闪的一幕,这一幕转瞬即逝,而姚寅笙的脑海中则冒出一个非雄非雌的声音在吟唱:“笃拉南摩哈拉嚯拉......”
姚寅笙如梦初醒,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可思议,可因为这一幕实在太短暂了,短到姚寅笙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玉如媒见姚寅笙神叨叨的,按捺不住好奇心来问:“姚组长,你怎么了吗?”
“玉组长,要不你摸摸看,看看能不能有触电的感觉。”
玉如媒照做,可她什么都没感觉到,松开手遗憾地摇摇头,“姚组长,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有握紧的柔软能感觉到。”
姚寅笙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活动自己毫发无伤的右手,“刚刚我一把石头放上去就仿佛有一串电流穿过我的手指。”
这么神奇?玉如媒接着问:“还有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置身另一个空间维度,金光糊住我的视线,房间的一切我都看不到,同时我脑海中有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说了什么?”
“就念了一句话,可能是经文,笃拉南摩哈拉嚯拉。玉组长,你听过吗?”
玉如媒也苦恼地撑着下巴,“听上去确实像寺庙里的和尚经常念叨的,但是很抱歉,我对佛学不怎么了解,帮不上忙了。”
“没关系,我觉得与雪界有关联的东西应该很少有人了解。行了,既然你还要赶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等明天我再去亚青寺找老刘问问。”
玉如媒也已经背上双肩包,她的行李并不多,衣服和日用品占少数,全在一个双肩包里了。推开门两人却看到十组的四名成员还有李俊陆翊被大群黑衣人擒住,七名俘虏已经神气地从房间走出来,他们自觉让出一条道,姚寅笙看到一个戴礼帽的男人走出来,他的打扮就像电影中民国上海帮派长老的打扮,灰色但缝纫非常细密的长衫和一顶黑色礼帽,一副阿炳同款黑色墨镜架在鼻梁上,笑起来整齐排列的牙齿有一个漏洞。
三爷!姚寅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姚寅笙还以为三爷不会现身,没想到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是三爷?”
三爷停下脚步,本来狞笑的嘴角略微放下后再次上扬,“想不到我的名号已经传到二位官爷耳朵里了,真让老夫受宠若惊啊。不过老夫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慕容,单名一个叁,数字三大写的叁,家中也排行老三,现在岁数大了,他们都叫我三爷。”
“你有什么事吗?”
三爷的笑容带动面部肌肉让整张脸看上去有些诡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这层楼只有我们,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石头,拿来。”
姚寅笙白了三爷一眼,“什么石头?我不知道。”
“哼哼,我早就料到你不承认,动手!”
黑衣人准备对陆翊下手,哀魂鞭如毒蛇出洞,尖端如毒牙一般扎中黑衣人的手背。哀魂鞭的问世让三爷眼前一亮,“你是姚家人?”
“哟,还知道我姓什么,看来我们姚家还不赖嘛。”
三爷含糊地大喘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哀魂鞭的威慑,三爷决定改变态度,“放开他们。”
黑衣人照做,重获自由的六人立刻跑到姚寅笙和玉如媒身后,他们也不甘示弱地亮出武器准备打起来。三爷的笑意从高高在上变为谄媚,“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来呢不是为了跟二位官爷动手的,只是来谈个合作,不知道二位官爷是否赏脸?”
“有什么话就直接在这里说,我们都很忙,没空跟你坐下来聊天。”其实姚寅笙和玉如媒也知道三爷要说什么,她们这是在给三爷一个说出来的机会然后拒绝。
三爷嘿嘿嘿地笑,“是这样的,我们在找石头,你们应该也在找石头,既然我们都在找石头,那我们何不如来一个合作,互相交换一些线索和情报。当然,谈判嘛,我们好商量,我们有多少块石头都拿出来,你们有多少块石头也拿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石头的奥秘,如何?”
姚寅笙和玉如媒相视一笑,“你们还真是异想天开啊,我们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