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卡拉米·艾伦！可算把你盼来了！”
货轮上，一个戴墨镜的白人胖子，张开双臂笑得像刚中了五百万，猛地扑向刚从快艇爬上来的人。
绳梯还在晃，那人刚站稳，就被一把搂住，拍得后背咚咚响。
旁边十几个白人也全围上来了，七嘴八舌：“艾伦！你小子还活着呢？！”
“哟呵，发福了啊！龙国大白菜吃撑了吧？”
“听说你在大学里教课？天天被女学生围成圈儿？啧啧，老美血脉，走到哪都是香饽饽！”
“别提了，我在龙国连超市买瓶水，他们都怕我踩到他们地板！我他妈是来搞情报，不是来当VIp贵宾的！”
“哈哈哈！谁让你是咱老鹰爷们儿？天生带绿卡出生的！”
“快说快说！这次带了啥硬货？”
艾伦脸上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熟门熟路地跟这群老同学一个接一个拍肩、捶胸、撞拳头。
这些人，全是从“黑鹰学院”一块儿滚出来的老毒蛇。
五年没见，感情一点没淡——反而像陈年威士忌，越放越上头。
这艘破货轮，就是他们的“回家专线”。
挂着合法贸易牌照，实则专门接送那些从龙国偷完资料就跑路的“归国英雄”。
—
酒杯一倒，威士忌灌进喉咙，艾伦打了个嗝，拍拍胸脯：“伙计们，今天老子要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天降横财！”
他从怀里掏出个黑皮文件袋，左上角俩大字——【绝密】。
“瞅瞅！”
他一把抖开，像在拍卖会上掀开盖头。
旁边戴墨镜的头儿一把抢过去，刚扫了一眼——
“Fxxk！Fxxk！Fxxk！！！”
他眼睛都直了，嗓门劈了叉：“龙国歼-x！完整的气动数据！材料清单！发动机核心参数！连测试风洞的编号都有！”
“上帝啊……空军那边折腾五年都没整出来的玩意儿，你小子从人家裤兜里顺出来了？！”
“这哪是情报？这是送我们上天堂的门票！”
“亲我一口！快！快亲我！”
头儿猛地扑过去，在艾伦脸上“啪”一下亲出声，口水都甩到对方下巴上。
其他人疯了似的挤过来，抢着看文件，手抖得像中风，有人当场跪地上嚎：“我他妈今晚就能娶老婆了！”
“我要买岛！我要开私人游艇！”
—
就在大伙儿笑得跟疯人院开幕似的——
“嗡——！”
远处海面，马达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头儿猛地停下笑，一把抄起望远镜。
海平面上，一艘快艇正冲过来，像把银色匕首。
他眯眼一瞄，脸色变了。
“艾伦！你他妈惹了龙国特警？！”
艾伦一脸无辜：“我没！我连门都没出过！全程都躲着人走！”
头儿又举镜再看。
快艇越来越近——
一个穿着t恤、短裤、人字拖的黄种人，正单手捏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举着瓶可乐，边开边喝。
没穿制服。
没戴头盔。
没拿枪。
连个身份证都没贴额头。
“哦——哈——！”
头儿忽然笑了，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我说呢……原来是个龙国小毛孩儿，偷开快艇出来玩儿呢！”
他转身掀开武器箱，“咔嗒咔嗒”几声，拼出一具火箭筒。
扛肩上，四倍镜一调，瞄准镜里那小子的啤酒肚都看得清。
“五十米……三十米……”
他单膝跪在甲板上，嘴角咧到耳根。
“送你点龙国土特产——‘火箭牌’纪念品。”
“装弹！”
士兵立刻填弹。
“3、2、1——”
——“轰！”
火箭弹离膛，拖着火尾巴，像条愤怒的火蛇，直扑五百米外的快艇！
五秒后。
轰隆——！！
海面炸开一片冲天火光，碎片和油污像烟花一样炸飞。
“漂亮！”头儿满意地点点头，“死个龙国崽子，跟踩死个蟑螂一样，没什么心理负担。”
他当年在朝韩边境，干过三十多回这种事，早麻木了。
“收拾东西！开船回老家，奖金够我们买下整个佛罗里达！哈哈哈——”
—
“队……队长……”
艾伦突然嗓子发颤，手直抖，指着后方。
头儿一愣，回头。
就在那团爆炸的烟雾刚刚消散之际，令人震惊的一幕展现在眼前——十几艘快艇如同一群凶猛的鲨鱼，从后方疾驰而来，形成了一片黑压压的阵势。
这些快艇的速度极快，仿佛要冲破水面一般，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每一艘快艇上都挤满了人，他们手持各种奇怪的武器，有铁棍、灭火器，甚至还有烧红的铁锅！
这些人情绪激动，满脸怒容，嘴里不停地喊着口号，声音震耳欲聋。
“杰哥——！！！”
“我操你祖宗！”
“兄弟们，上！给杰哥报仇！”
这些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而站在最前方的头儿，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意识到情况已经失控。
“去！拿枪！准备战斗！”头儿下达了紧急命令，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决绝。
—
可没人注意到。
海面下，一条人影，正悄无声息，像条鲨鱼，贴着船底，往货轮的螺旋桨位置，慢慢游来。
—
五百米外。
信州警察们亲眼看着那枚火箭弹炸飞了严旭杰的快艇。
火光一爆，全场静了两秒。
然后——
“杰哥！！！”
“啊啊啊——！你他妈杀了我杰哥？！”
“给我冲！冲过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扔海里喂鱼！”
“他就是我亲哥！亲的！！！”
“他昨晚请我吃了顿炒河粉！才两块钱，他非让我别付钱！”
“你们知道他为啥穿拖鞋开快艇？他昨晚刚打完游戏，连鞋都没换！”
“那不是游戏Id！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有人蹲地上嚎啕大哭。
有人把帽子甩进海里。
有人掏出手机，颤抖着拨号：“喂？妈……杰哥没了。”
—
没人说话了。
海风呼呼吹。
十几艘快艇，无声无息，加速向前。
每一张脸上，写满的不是愤怒。
是决绝。
和一种比愤怒更可怕的东西——
那是一种……连沉默都能杀人的眼神。
但严旭杰那股子狠劲儿——
办案子像出刀，干脆利落！
站那儿不用说话，弟兄们心里就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