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还在调查。”
张姓售票员说着,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公安人呢,怎么没看见了?”
“已经走了。”
“啊,走了啊。”
“是啊,到别处调查去了。”
听了这话,秦京茹松了口气。
公安走了,是个积极的信号,说明已经没有怀疑她了。
虽然暂时过关,但秦京茹并没多高兴。
公安走了,不代表不调查了。
去别处调查,万一调查个结果出来,那她和许大茂都完了。
在公安调查清楚之前,得想个办法,保证这事不会露馅,万无一失才行。
许大茂还不知道公安已经上门,得赶紧通知他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底。
要不然公安查到他头上,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的话,那就麻烦了。
秦京茹想立刻去找许大茂,把公安调查的事告诉他。
可是眼下她正在上班,没办法走掉。
借口走掉的话,会引起怀疑的。
只能中午休息的时候,去找许大茂了。
如此想了一阵,想妥当后,拿着簸箕去了放映厅。
今儿放映的电影是刚刚上新的,来看电影的人很多。
看电影的人一多,买瓜子花生香烟的人就多。
买东西的人一多,秦京茹就没闲的时候。
整个上午,都在匆忙中度过。
两场电影放完,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秦京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电影院。
从电影院出来后,匆忙的往轧钢厂走去。
为了快点见到许大茂,秦京茹走得很急。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她疾走加小跑,只花了一刻钟。
到了轧钢厂门口,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朝轧钢厂大门走去。
之所以小心翼翼的,是因为担心被易中海看见。
虽然来城里的时间不长,可院里的信息,她摸得一清二楚。
谁家有几个孩子,谁在轧钢厂上班,谁又在玩具厂上班,她搞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原本是个八级钳工,因为安全事故断了条手臂。
断了条手臂就没再做钳工工作。
他从八级钳工,降为门卫。
这事是秦京茹她姐秦淮茹告诉她的。
易中海在门卫工作,负责开门关门,登记外来人口。
秦京茹想进轧钢厂,就必须登记后,经过他允许才能进去。
不过。
秦京茹不确定今天值班的人是易中海,还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的话那就好了,直接登个记就进去了。
如果是易中海在值班,她还没不想进去。
一旦被易中海知道,他进厂找许大茂,那就麻烦了。
就算她扯谎,随便编个理由,事情也不好办。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老油条一根,想骗过他的眼睛,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此。
秦京茹在心里祈祷,值班的别是易中海。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值班室看了一眼。
当看到值班的人不是易中海,而是另外一个大爷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
三步并作两步,朝值班室走去。
“大爷,我进去找个人。”
“你找谁啊?”
听到声音,正在看报的大爷抬头看了一眼秦京茹。
“找傻柱。”
秦京茹不认识别人,只认识傻柱,随口胡诌了一句。
“找傻柱啊,你是他什么人啊?”
厂里大几千人,大部分的人,大爷都不认识。
不过傻柱这么“有名‘’的人,大爷是认识的。
“我是他朋友,找他说点事。”
“朋友啊,行吧,登个记进去吧。‘’
大爷轻飘飘的回了一声,随后便低头继续看报纸。
“谢了大爷。”
蒙混过关,秦京茹心中暗喜。
道了声谢后,便拿起笔在登记本上登记。
不过。
登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
没写自己的名字,而是随便写了个名字。
写完名字后放下笔,朝轧钢厂里走去。
“问一下,宣传科怎么走啊?”
秦京茹第一次来轧钢厂,对里面不够熟悉。
走了一段距离,见到一名工人,便走上去问了一声。
“宣传科啊,从这边过去,拐个弯就到了。”
工人拿手一指,指秦京茹右边的位置。
“谢了啊。”
“不谢。”
道了声谢,秦京茹朝工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去宣传科的路上,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院子里的人。
毕竟院里的人,有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来轧钢厂了。
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院里的人,顺利的来到了宣传科。
秦京茹只知道许大茂在宣传科上班,至于在哪个办公室她不知道,只能一间一间的找了。
找了一阵子,在其中一间办公室找到许大茂。
找到他时,他正跟办公室里的一个姑娘调笑。
见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秦京茹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许大茂私下里,是这个样子的。
看到许大茂,她并没有出声叫他,而是轻咳了两声。
咳嗽两声后,赶紧从门前走过。
听到咳嗽声,许大茂扭头一瞧,瞧见了秦京茹。
“京茹来做什么?”
许大茂不解,暗自嘀咕一句。
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来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紧。
“大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愣神了?”
和许大茂调笑的姑娘,见他突然愣住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在她的询问下,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没事。”
“真没事?”姑娘歪着脑袋问。
“真是事,你待着吧,我出去上个厕所。”
说话间,许大茂匆匆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往外走去。
走到办公室外面,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秦京茹,以为她下楼了。
正准备下去找她的时候,秦京茹突然从楼梯口探出一脑袋。
许大茂愣了一下,直直朝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走到秦京茹跟前,许大茂一脸惊愕的问道。
“出事了,走上的时候公安去电影院找我了。”
“啊,这事闹公安那去了啊!!”
听了秦京茹这话,许大茂脑子一嗡,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谁叫你下手那么重。”秦京茹埋怨道。
“打成啥样了啊?”许大茂心虚道。
“头打破了,缝了三十多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