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爷们，前面这位请让让。”
徐石头顺杆往上爬，借着话头就爬进了院里。
站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一拱手，“在下南霸天，各位幸会了。”
几个护院保镖把他围住，互相看了看，都抬起手里的枪，顶在了他的身上。
“小子，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像乞丐啊？”
“各位爷们好眼力，实话说，我其实是个杀手。”
“呦！没想到你还挺识时务的。”
“我拍挨揍！”
“你这话说的，我们要是不揍你一顿，总觉得少点什么！”
“那能不打脸么？”
“行！你配合着点，我先给你搜身，再揍你。”
一个护院说着，开始给他搜身，从头搜到脚，然后就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其他护院同样没能幸免。
“反派死于话多，我没死，所以我是正义的一方。”
徐石头嘀咕着，把空间顶在身前，施施然的走进中院，敲响了正房的门。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外面什么事，解决了？”
“解决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南霸天！”
“这位朋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的，只要我手里的枪一响，附近的军警就会赶来，你还是趁着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离开吧！”
“请称呼我南霸天！”
徐石头一脚把门踹开，迎着中年人的枪口走去。
中年人下意识的后退着，一直退到床边，但就是不敢开枪。
徐石头瞄了一眼床角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女人，视线回转中年人的身上。
“你是康佩喜？”
“这位朋友，钱财都在保险柜里，你尽管拿，不够的话我想办法去筹措，直到你满意为止！”
徐石头一把抢过康佩喜手里的枪，对准了他的眉心，却没有扣动扳机。
“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
康佩喜跌坐到床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徐石头使劲的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人了。
记得在山城的时候，陈空如带他去老长官的住处参加聚会。
有个特务想枪杀他，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这人当时就在那里。
“你认识陈空如那个王八蛋不？”
康佩喜始终还算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说什么！”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会想起来的。”
徐石头知道自己在汉奸心中是恶魔级别的存在。
为了让眼前这人死前多感受一些恐惧，他放下枪，缓缓的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嘿嘿！”
然而，事情好像和想的不太一样。
别的汉奸但凡见到他的真容，无不惊骇欲绝，屁滚尿流。
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被吓死的，但更没有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的。
“你是老鹰！”
康佩喜的声音里还透着点惊喜！
徐石头愕然，“你怎么不害怕？”
话落，变故突生，被窝里原本瑟瑟发抖的女人，突然掀开被子，一把匕首冲着他甩了过来。
徐石头一直把空间顶在身前，匕首仿佛消融在空气中一样，无影无踪。
“八嘎！”
女人惊骇出声。
“呦！还是个女鬼子。”
康佩喜有些结巴的说道：“小...小...小心，她...”
“她什么，你俩配合的挺默契啊。”
徐石头冷笑，空间一收一放，消音手枪拿了出来。
噗噗噗噗噗！
先是一枪爆了女鬼子的头，接下来四枪打在了康佩喜的四肢上。
康佩喜竟然没有惨叫，痛哼一声，着急的说道：“老鹰，自己人。”
徐石头收起枪，拿出了匕首，“可不自己人么，我现在也是汉奸，咱俩好好亲近亲近。”
说着上前两步，匕首划过，手里就多了一只耳朵。
“嗯~！真是自己人，我是奉命潜伏过来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自愿做汉奸的。”
“别，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康佩喜知道，像老鹰这种人就算想当汉奸，小鬼子也不敢要。
眼见另一只耳朵即将不保，赶紧用出了保命的底牌，“书架上的论语和大学，被折叠过的页数数字，你用军统最新的密码本翻译一下就知道了。”
难不成又误伤自己人了？
徐石头心里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收起匕首，照做后，虽然还不能完全相信，但也没了杀心。
“你的代号是泥鳅？”
康佩喜险死还生，确认自己没了生命危险后，伤口传出的痛感立刻被无限放大，疼的哼哼唧唧的。
徐石头递还割下来的耳朵，讪笑道：“我没弄脏，放回去，应该还可以长上。”
康佩喜不想说话，咬着牙，愤愤的瞪着他。
“这个...其实这事也不完全怪我，你多少也有一定的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你...你...你家祖坟风水不好，活该你有此一劫。”
徐石头说出这个理由后，觉得无懈可击，立马挺起了胸膛，“那什么，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你有什么要带的，我帮你收拾一下，咱们这就离开。”
他想着把人带走，万一这个康佩喜忽悠自己，也好方便补刀。
康佩喜摇头，“我的任务还没完成，这时走了，不说为了配合我死了的弟兄，就是那些被送出国的老百姓都白牺牲了。”
理由很强大，徐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康佩喜继续说道：“我的心脏在右边，一会儿你离开的时候，给我左胸来一枪 ，再弄出点动静引来军警，我要是侥幸活过来，更能赢得小鬼子的信任，也方便完成任务，另外...”
康佩喜晃晃脑袋，把一滴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水甩掉，“另外，门房是自己人，为防止他事后逃不过审查，千万不能留。”
“万一...万一我要是死了，日后有机会的话，照顾一下我的家人。”
徐石头抓了抓头发，决定暂时信任他一回，点头道：“事后等我确认了你的身份，如果是真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死了，人情算到你儿子身上，你要是骗我，我杀你全家，刨你祖坟，就像对待姓唐的一样。”
“我...我儿子战死了，就剩一个私生女，老陈知道在哪里，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放心吧，来，你露出一个死不瞑目的表情，让我拍几张张照片。”
“啊？为什么？”
“我接了杀手任务的，有照片为证，说不定能赖下一半的佣金。”
“我...我tm的，等你补完枪，爱干嘛随便！”
这一刻，原本有些决绝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
十几分钟，徐石头躲在暗处看着军警们冲进着火的康宅，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