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道力量的僵持与惊呼声的响起,整个场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尊者巅峰对战王者初期。
当法相未被领域瞬间碾碎时,竟引发了欢呼。
这情景,着实诡异。
九天之上,蛮龙古族族长抚须长笑:“哈哈哈!诸位道友!看来这两界气运竿,我蛮龙古族就笑纳了!”
“哦?道兄如此自信?”有其他巨头的神念传来。
“法相不破,便是立于不败之地!”蛮龙族长傲然道,“更何况,我族法相蕴含镇狱之力,一旦展开,可强行禁锢同阶!”
“那秦时领域再强,境界差距摆在那里,被压制是必然!接下来,只需法相碾压过去……”
然而,想法终究美好。
现实却是——
平台之上。
秦时的身影再次无视空间距离,一步踏出,挥拳便轰向那巍峨法相!
轰——!!!
如同陨星撞击大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轰然爆开!
咔嚓!噗——!
那凝聚了千八百载心血、淬炼无数珍宝的法相,竟轰然崩塌!化作漫天破碎的黑色能量流,旋即被秦时的混沌领域无声吞噬、湮灭!
噗!
法相连心,荒古尊者浑身剧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少年下一拳如影随形,精准轰在尊者胸膛!
咔嚓!咔擦!
刺耳的骨裂声中,荒古尊者如断线风筝般被轰飞出去。
全程,依旧不过两息!
一位淬炼法相千八百载、血脉强横的尊者巅峰,其下场与之前的赤阳尊者,竟无本质区别!
依旧如同土鸡瓦狗!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这一次的死寂,比上一次更加彻底!更加深入骨髓!
九天之上,蛮龙古族族长那豪迈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喉咙!他眸中神采尽褪,化作一片死灰与难以置信的扭曲!
“怎会如此——!!”他失声咆哮,声音穿透云霄,“荒古!为何不动用法相之力?!为何留手?!你的镇狱龙威何在?!”
平台边缘,瘫软如泥的荒古尊者艰难抬起头,绝望嘶吼:
“族……族长!并非留手啊……”
“那……那领域镇压之力……太恐怖了……”
“我需倾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法相不立刻崩溃!”
“哪里……哪里还有余力去催动法相战斗……”
此言一出,如同九天神雷当空劈落!
轰——!
整个古战场,亿万修士,连同九天之上的所有神道巨头,无不头皮炸裂,心神剧震!
这可是尊者巅峰啊!
在秦时的领域面前,竟连调动一丝法相之力进行攻击都做不到!
这……这哪里是战斗?
这分明是绝对的碾压!是彻底的吊打!
秦时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天地间:
“人,留下。”
“接下来,继续。”
然而,这一次,回应少年的不再是跃跃欲试的挑战者,而是亿万修士那茫然的目光。
继续?继续个锤子!
连淬炼法相千八百载、血脉强横的尊者巅峰,在秦时面前都如同土鸡瓦狗,撑不过两息!
这还怎么继续?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整个古战场上。
九天之上,巨头们的神念在剧烈波动。
“尊者境……就别再出来丢人了”一道带着深深忌惮的神念响起,“立刻去联系!让那些触摸到神道门槛的半步神境赶来!越快越好!”
“现在!两界竿的归属已非关键!”另一道神念充满了不甘,“本座倒要看看,凭什么!凭什么堂堂尊者巅峰,连他的一丝深浅都试探不出!”
“连逼他动用真正手段的资格都没有!本座——不服!!!”
“寻常半步神境也未必够看!”有巨头声音凝重,“必须是那种道意初成、底蕴深厚、足以短暂抗衡真正神境的最强半步神境!否则……来了也是徒增笑柄!”
“去,去联系最强的半步神道来!”
......
......
大荒,浩瀚无垠!
西漠佛国、北原冰宫、南域蛮主……
这些距离东荒古战场极其遥远的庞然大物,纵使不惜代价动用跨域传送阵,想要将顶尖战力送抵此处,也绝非数日之功。
“唉!可恨!难道就只能看着两界气运竿留在东荒吗?……”
“不甘心啊!可又能如何?谁让我族距离如此之远?”
“罢了罢了,错失机缘,也是命数……”
这些远道难以企及的圣地古族,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派遣大量人手前往古战场——毕竟路途遥远,等赶到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但赶不上,并不意味着不想知道结果。
按理说,秦时摆擂挑战神道之下,如今五日过去,早该尘埃落定,消息传遍大荒。
可奇怪的是,这几日,他们竟迟迟未能收到关于最终归属的确切消息!
东荒那边,似乎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
终于,西漠的瀚海圣族按捺不住,带着酸意的声音回荡在五域:
“敢问东荒诸位道友,那两界气运竿,最终花落谁家?”
“是剑阁?还是离火?亦或是东荒的哪家古族笑到了最后?”
紧接着,北原冰宫一位宫主冰冷的声音也穿透虚空:“本宫亦好奇得很,到底是谁夺得那两界重宝!”
“不错,”南域一位蛮主的声音隆隆传来,“迟迟未有消息,莫非东荒诸族,尚在为归属争执不休?”
面对这些一方霸主的追问。
东荒一名神道巨头沉声回应:“别问了!”
“为何?”瀚海圣主疑惑道。
“五日了!秦时摆擂东荒,已过五日!只在头一天战了三场,后面……再无人敢登台!”
“所以,别再问了。”
这位神道巨头语气复杂。
“我懂了!”北原宫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讥讽,“五日!秦时摆擂五日,只在头一天象征性地战了三场?后面就无人应战了?”
“哈哈哈!看来,你们东荒圣地古族,还真是给足了瑶池西王母面子!是怕触怒那位娘娘,才如此默契地演了一出戏吗?”
“哈哈哈哈!定是如此!”南疆蛮主放声大笑,“他们东荒不敢上,怕得罪西王母!”
“但我们不怕!赌约在前,天经地义!我们族中的尊者已在路上!那两界竿,终究是我族囊中之物!”
“正是此理!”瀚海圣主恍然大悟,语气更显轻蔑,“我说怎么一直没确切消息呢,原来是瑶池压着,你们东荒不敢声张啊!好一个‘顾全大局’!”
这一声声来自遥远地域的嘲讽,如同火星溅入油锅,瞬间点燃了憋屈数日的东荒修士!
这些地域黑子们!!!
“放你娘的狗屁!!”一位脾气火爆的东荒神道再也按捺不住,神念如九天惊雷炸响,震得万里山河嗡鸣!
“赌约之后,瑶池西王母从未干预插手!何来我东荒势力惧怕瑶池之说?”
“那为何封锁消息?遮遮掩掩,岂非心虚!”瀚海圣主紧逼不放。
“我们顾忌的,从来就不是瑶池!是各大圣地古族的脸……”
“够了!”暴脾气的东荒巨头厉声打断,“既然尔等如此想知道,那本座便将三战结果,公之于大荒!”
“尔等——且听好!”
“还望……莫要太过震惊!”
“尤其是——第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