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瞪了他一眼。
迅速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丝。
月光下，她紫衣飘飘，又恢复了那副出尘脱俗的模样。
只是唇上残留的温度和微微发颤的指尖。
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我...我先回去了。”
她强作镇定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莫愁。”
杨过突然叫住她。
李莫愁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晚安。”
杨过温柔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李莫愁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后，她才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
她能感觉到。
自己心在扑通扑通的直跳！
.............
第二天清晨。
阳光洒在客栈的庭院里。
杨过伸着懒腰走出房门，正好看见李莫愁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莫愁，早上好。”
杨过笑眯眯地打招呼。
看到是杨过。
李莫愁的脸“唰”地红了。
低着头快步走过，却被杨过一把拉住手腕！
“怎么，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恼怒？”
杨过压低声音问道。
李莫愁猛地抬头，凤眸圆睁：“不是说好不告诉别人的吗？！”
她话音刚落。
就听见身后传来郭芙好奇的声音：“什么不告诉别人啊？”
小龙女也投来询问的目光：“师姐，过儿，怎么了？”
看到俩人。
李莫愁忽然踌躇在原地。
半晌不知道如何作答。
杨过则是面不改色：“没事，昨夜某人的房间进老鼠了，我帮她抓老鼠来着。”
“是....是这样吗？”
郭芙看了看杨过，又瞅了瞅李莫愁。
“是....应该是吧.....”
李莫愁垂下头来，也不否认。
主要是不敢否认。
“师姐怕老鼠？”
小龙女惊讶地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咬着下唇，在杨过促狭的目光下，只能委曲求全地点头：“.....是.....是的吧.....”
她对杨过恨得牙痒痒。
都说了别说出来。
结果还是这么做了。
可恶啊....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得配合着演戏。
小龙女若有所思：“原来师姐怕老鼠.....难怪小时候在古墓，你总是不肯去粮仓.....”
李莫愁羞愤欲死。
却又无法反驳。
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杨过一眼。
用过早饭，四人继续赶路。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几人来到了山林之间。
周围茂林丛生，偶尔还有几声鸣啼，在山间格外悦耳。
郭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杨大哥，我好渴啊.....”
杨过从系统空间中探查一番，发现水资源已经用光了：“你们在这休息，我去前面找找水源。”
杨过离开后，三女在树荫下休息。
郭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衣角，突然开口问道：“龙姐姐，能在跟我说说古墓里面的事情吗？”
小龙女轻轻点头：“古墓清幽，以往还有师姐，师父，还有孙婆婆他们在，生活还算乐道.....”
说话间。
小龙女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怀旧。
听着小龙女的话。
李莫愁也亦是如此。
心中长长叹息。
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郭芙则是悉心的听着。
时不时脸上露出惊讶的模样。
偶尔还会感慨这样的古墓的确有些枯燥乏味！
就在这时。
郭芙话锋一转，又看向李莫愁：“李姐姐，你当年闯荡江湖时，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啊？”
这个问题让气氛骤然凝固。
李莫愁也从古墓的怀旧之中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的郭芙，这段过往有些让她不愿意回忆。
但木已成舟。
况且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又有杨过在。
该释怀的也应该释怀了！
收回目光，李莫愁苦笑一声，也开始叙说着昔日的过去：“当年我初出古墓，也不过十几岁的年华，那会儿的我，用涉世未深来形容也不过，心思单纯得就像.....”
沉吟了一会儿，李莫愁微笑着看向小龙女：“就像师妹一样。”
郭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小龙女。
对于小龙女的性格。
多日的相处。
她也了解了个大概。
的确。
若似小龙女这般单纯。
不谙世事。
要是遭遇到了一些歹人。
尤其是恶意陷害。
确实很可能做出类似过激的事情！
难怪江湖人称赤练仙子。
料想当年的李莫愁，应该没少被人污蔑。
久而久之。
才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也多亏从古墓之中走出。
实力超群。
否则。
最后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尤其是对于李莫愁这样拥有姿色的女人。
郭芙点了点头。
算是大概知道了这称号的由来！
“那...你为什么要追杀大武小武，还有程英陆无双他们呢？”
郭芙其实也很好奇当年的那些往事。
尤其是关于大武小武他们一家，还有被外公黄药师收为徒弟的程英，以及竞争对手陆无双。
李莫愁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因为一个叫陆展元的男人。”
“陆展元？”
郭芙瞪大眼睛，旋即她又捂着嘴巴：“你.....你还有别的男人？”
“有别的男人怎么了？”
小龙女不解其意。
“这.....”
郭芙片刻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道：“这事儿杨大哥知道吗？”
“你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李莫愁自然知道郭芙的心思，她收起了笑容，坦然点头道：“放心，这个臭小子也知道。”
郭芙顿时来了兴趣，缠着李莫愁道：“李姐姐，快说说....”
李莫愁叹了口气，缓缓道出那段往事：“当年我初入江湖，遇到了陆展元，他待我温柔体贴，许诺要娶我为妻，我信以为真，甚至不惜违背师门规矩，将古墓派武功传授给他.....”
郭芙听得入神：“然后呢？”
李莫愁顿了顿之后，接着开始将后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明了出来。
转眼间。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李莫愁说完最后一个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忽然发现。
将这些埋藏多年的往事说出来。
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杨过那小子说得不错.....”
她低声自语：“有些事情，确实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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