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把头你在说我们,我们誓死都要跟着总把头您,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您前头!”
尚未进入献王墓,随行的三十个卸岭好手都已经死了大半,仅仅剩下不到十个人。
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事物,根本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什么刀齿蝰鱼、青林怪蟒、痋蟒、痋虫、霍氏不死虫。
遭遇到了麻烦又何止比瓶山的时候要困难的多。
如今不过才到了天宫而已。
所谓的天宫,便是古墓格式之中的明楼。
即在墓穴上面修建出亭台楼阁宫殿等事物,用来掩盖墓穴或者体现墓主人想要长生的想法。
这种明楼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不是真正的墓穴,但是陈瞎子一点险都不想再冒了。
尚未进入献王墓,就遭遇了这些麻烦,这要是继续下去的话,他不想让这最后几个兄弟跟着自己一起折在里面。
所以面对这些盗众的请求,陈瞎子不惜拿出总把头的态度,也要把这些人给留下。
天宫前的台阶极宽,却又极窄,窄到四个人上去的时候,几乎是爬上去的。
“你说这献王好歹也算是王,怎么这么抠搜的,这么大的宫殿都修了出来,偏偏就不愿意把台阶修宽一点。”
陈瞎子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有些无奈的出声说道。
历朝历代他就没见过,哪个王公贵族在修墓的时候,把台阶修成这个模样的。
这不就是摆明了,等着让其他人骂的么?
作为过来之一的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将目光看向陈玄。
台阶不长一共就只有就是九十九阶,站在天宫之上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瀑布激起的水气凝聚在了空中经久不散,构成了传说之中,极为罕见的仙穴,水龙晕。
虹桥交错,好似一线挂空,看起来极为宏伟。
“水龙晕可尸解成仙,按照寻龙诀上的说法,这种地形极难形成,若非天地造化几乎不可能人工再现。”
鹧鸪哨望着眼前的一幕,下意识出声说道。
他对于寻龙诀也略有造诣,望着这难得一见的仙穴,不由发出感叹。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很好,易潇潇就皱了皱眉头道。
“这献王真的是疯了,花了这么多钱死了那么多人,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飞升?”
“自古以来,长生不死,飞升成仙是所有帝王最终极的追求,像献王这种魔怔的家伙,并不算罕见。”
陈瞎子望着秦篆憨娃不由出声感叹道。
自古以来多少英明的皇帝,都是为了追求那最后的长生,最后才落得了个不得好死。
感叹完了之后,他又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道。
“要不是他将自己的宝贝都放在这里的话,那咱们如何靠着这玩意发财。”
想到这里,陈瞎子不由出声笑道。
陈玄目光落在水龙晕之中,又看了看下面说道。
“假的。”
“什么假的?”
易潇潇愣了一下, 学着他的模样扫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玄慢悠悠的解释道:“水龙晕极难形成,一旦做好非天崩不可改,这种穴位极难形成,只怕献王在这里那二十七年,都在想着怎么弄出这仙宫盛景,打造水龙晕。”
“风水虽然可以改动,但若是最顶顶尖的风水穴,可就不是人力可以改的。”
“正所谓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成与不成可不是人说的算了。”
这根本就是献王自己做的一个梦,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醒过来,这才会变成现在这般。
“这就对喽,献王最好早就死个透彻了,再起不能,这样咱们拿了宝贝还有雮尘珠,就离开。”
陈瞎子笑眯眯的出声说道,踏上宫殿孩子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尊神兽拓碑,上面刻着古滇文。
易潇潇上去看了一眼,才指着前方的大殿说道。
“那里就是凌仙宫。”
“名字起的倒是不错,可生前连一点好事都不做,光想着死后成仙。”
鹧鸪哨闻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有一句话众人都是认可的,献王生前做了那么多恶事,如今几个人来这里倒斗,那就是老天爷派来祸霍他的。
究竟是为了不让他成仙!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微微一笑出声说道。
接下来确实该去做一些事情了。
陈玄望着眼前的人,笑眯眯的出声说道。
“别耽误时间了,抓紧时间过去。”
凌仙宫前面,立着两排石雕,最前面是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再往后则是仙鹤、麒麟、龙凤等,看起来精美至极。
易潇潇打量着这些石雕,打趣道。
“陈瞎子,你既然想要卖钱,这些石雕的价格可不低,若是可以运出去的话,一尊少说数百万大洋。”
这价格可没有胡说,只要陈瞎子能弄出去,确实能值这个价格。
不过这需要耗费的人力和物力就多了。
但陈瞎子确是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之后,看向易潇潇有些认真道。
“你能接受好几万卸岭盗众,闯进云南地界么?”
“……”
易潇潇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真打算带着人过来把这玩意弄走,只要走过一次之后,再来的话就容易的多了。
几万人确实能将这些东西给弄回去,所以他才会出声问道。
易潇潇揉了揉眉心,发现自己小看他了,沉默着没说话。
陈玄推开沉重的大门,忍不住笑道。
“你要是想要挑逗他的话,建议你换个方式,你说的这件事他这能做到。”
他推开大门之后朝着一旁躲去,明楼之中设有机关的概率不大,况且外门还有一些那些恐怖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瞪了一下,而才迈步走了进去。
凌仙宫内一股腐朽的味道,历经千年风霜,这里的装饰早就腐败不堪,连空气之中都带着一股让人厌恶的味道。
“千年时光,当初那个辉煌绝伦的宫殿,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壳子,真是让人惋惜。”
陈玄扫了一圈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