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只感觉心中一滞，但是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闭关突破先天境，而且还是死关？
这......
“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的。”
王霸说着避开了小龙女的目光，自个人退了一步。
“既然现在龙姑娘与我说了，那么说明李姑娘现在还是好好的，既然如此，何不引我去古墓？”
一直到现在，王霸才反应过来，小龙女早就已经知道了。
就如同自己知道小龙女的身份一样，这小龙女也同样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估计就是因为李莫愁的缘故，所以她或许是问了孙婆婆，或许是通过别的渠道......
现在的小龙女可不是几十年后那种如孩童的神女，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想到这里，王霸再度看向小龙女，只是这一次却是凝视。
小龙女丝毫不避，两人四目相对。
“师姐若是没有出关，你去了又有何用？”
“李姑娘若是成功步入伪先天境是否可以出关？”
“师姐回来之后已经领悟意，而且还是极于情的情意。”
“就算李姑娘没有步入伪先天境，我日后可以送来丹药，异宝，可助李姑娘一臂之力。”
“我门中有规定，若是要与男子两情相悦，那男子必须愿意为自己去死。”
“李姑娘资质不凡，我想此刻已经步入伪先天境了。”
“师姐已经情根深种，就是不知道那个混蛋，敢不敢认了。”
........
两人一顿已读乱回，都在说各自的。
但是其根源，都还是一个人。
良久之后，小龙女这才一转话头，
“王帮主，古墓之中机关重重，且我派门规向来不许外人擅入，若非此次事关重大，我也不会与你说起。”
王霸微微一笑，既然这小龙女也不装了，自己也无须再如此。
“龙姑娘，远来皆是客，今日我又救了龙姑娘，于情于理都可带我前去。
而且，在下保证，入了古墓绝不乱走，一切听凭龙姑娘安排。”
小龙女沉默片刻，终是微微点头：“罢了，看在师姐的份上，我便带你走上一遭。只是你需切记，跟紧我，莫要随意触碰墓中物件。”
王霸闻言，只是微微点头。
二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终南山下那隐蔽的古墓入口。
洞口幽森，寒意扑面而来。
小龙女率先踏入，王霸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后。
墓道中昏暗无光，小龙女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盏琉璃灯，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两旁墙壁上奇异的壁画。
王霸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然双目一凝，那是？
“这壁画......”
王霸忍不住开口，刚要询问，小龙女却突然抬手示意他噤声。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传来，似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快速移动。
小龙女神色凝重，低声道：“莫要出声，这墓中有许多机关虫豸，稍有不慎便会触发机关。”
王霸倒是不在乎，只是那壁画？
似乎是王重阳所留.......
就在此时，前方墓道突然传来一阵阴寒之气。
待二人靠近，只见前方一道石门紧闭，石门周围寒气四溢，地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到了，王帮主.....”
小龙女话还未说完，石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从石门缝隙中涌出无数冰蓝色的雾气，瞬间将二人笼罩。
一股森寒之气顺着肌肤侵入体内，王霸已经大成的内力自动护住心脉。
小龙女美目流转，轻声道：“莫慌，这是古墓中的机关雾气，并无大碍，随我来。”
说罢，她走在前面，手一挥，一道白色的绸带如灵蛇般舞动，驱散了身前的雾气。
王霸紧跟其后，那周围的雾气虽然冰冷刺骨，但在小龙女的绸带引导下，竟乖乖让开一条道路。
随后，待那雾气渐渐稀薄，一间石室出现在前面。
石室中，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针线，似乎在缝补着什么。
小龙女轻声唤道：“婆婆。”
孙婆婆抬起头，看到小龙女，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龙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位是？”
她的目光落在王霸身上，心中已有猜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毕竟这一位的名号实在是有些如雷贯耳了。
而且孙婆婆本就是可以出古墓，与外界联系的。
所以，外面的大乾而今是一番如何的景象，孙婆婆还真是知晓的。
那么，现在大乾之中，谁人最是声名鼎盛，无人不知？
神都洛阳——天地会——洛阳王——王霸！
小龙女道：“婆婆，这位正是天地会的王帮主，此番前来，是要找师姐。”
王霸背负双手，站在原地。
孙婆婆微微点头，说道：“既是龙儿带来的人，那便不是外人。只是这古墓向来少有人来，不知王帮主为何找莫愁？”
孙婆婆的眼中带着异样的情绪，似乎她真的很想知道王霸所想。
王霸本想再说一次此前的说辞，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就连小龙女都知道了自己与李莫愁的事情，那这孙婆婆又怎么可能不知？
“我来见她，要何理由？”
王霸慢慢说完，就不再开口。
小龙女看了一眼王霸，只是此时的眼神之中再无此前的冷冰。
孙婆婆沉吟片刻，她们也不可能挡得住这洛阳王.......
“莫愁已经出关了，她常去附近的小溪边。”
.......
小溪边。
一道身影。
一身杏黄色的道袍，长发盘起，衣摆随着微风吹动。
此时的她却如朽木，只是愣愣的站在那，沉默的望着寂灭的星空。
天上的星儿低垂。
孤独与哀伤，那股心境让人见怜。
偏偏，四周却又有无数的萤火虫，伴着在那四周飞舞。
虫儿飞，虫儿飞......
王霸来了。
就在不远处。
只是看着，却也不去，亦不语。
心中却道，好久不见，李姑娘。
如若断章，她在看风景，远处的他却是在将她当作风景。
风声儿轻轻，水声儿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