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雄之所以愤怒，并非对方想要献祭，而是这出尔反尔的这种行为。
到这一刻，他才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妖言惑众。
“果然，妖孽就是妖孽，无论怎么都改变不了劣根性。”
左雄的眼眸冰冷，浑身的杀意滔天。他对这老鲶鱼确实没办法，但不代表他就要吃下这个暗亏。
既然不想合作，左雄便干脆直接提起傅天仇疯狂后退，直接朝着秦淮河岸边而去了。
眼见左雄退走，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傅天仇也不例外。
“左大人，你在干什么？牺牲一部分人是值得的，为何退走？”
“放下老夫，快放下老夫。”傅天仇大喊，试图从左雄的手中挣扎下来。
“闭嘴。”
左雄厉喝，直接一把就将傅天仇打晕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和谈了，他都能够猜到，此刻若是去问那些画舫中的人，多半都会答应这种要求，哪怕是明知道献祭的可能是自己，但他们也多半会答应，因为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没有人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对。
“吼，小子，你竟敢违逆我的意志。”
眼见到嘴的鸭子飞走，江中的那条老鲶鱼顿时怒了。
它朝着左雄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不过才游到一半，它身形一顿，随后又再次回头朝着那画舫而去。
“想骗我，没门。”
“小子，等我吞了这数千血食，届时修为突破化形而出，汝就算逃到天南海北我也要吃了你。”
说着，老鲶鱼直接猛地一下朝着那画舫撞去，可怕的冲击力让画舫剧烈摇晃。
画舫本就摇摇欲坠了，如今被这老鲶鱼一撞，顿时一个更大的豁口破开，江水疯狂朝着里面灌去，之时画舫就沉下去大半了。
画舫上，哭喊声、尖叫声、漫骂声此起彼伏，一些人在骂左雄，还有一些人在大声求救，不过更多的则都是在祈祷、哀求。
秦淮河本就算不上特别宽，也就千丈的距离，因此左雄很快便来到了岸边。
将傅天仇扔在地上，左雄从地上高高跃起，脚踏虚空朝着江心而去。
之所以回去，倒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报仇。
这老鲶鱼这样戏耍他，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他左雄是吃稀饭的。
“老东西，今天我跟你没完。”
左雄冷哼，右手拂过储物葫芦，冷艳锯出现在手中。
很快，他来到了那画舫旁边，老鲶鱼的头顶。
没有任何迟疑，左雄看都没有看画舫上的人群，而是直接提着冷艳锯便朝着下方的老鲶鱼砍去了。
火光纵横，燃木刀法在左雄的手中展开，七十二刀汇聚成一道，可怕的刀光在这一刻将天地都照亮了。
“什么？”
老鲶鱼看着头顶上飞来的刀光，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是之前那个人？他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老鲶鱼惊呼，下意识想要钻入水中。
然而他的速度终究是慢了点，毕竟是有心算无心，他才刚刚反应过来，那刀光便直接斩在了他的鱼鳍上。
下一刻，一道撕裂的声音响起，鱼鳍断裂，鲜血瞬间染红了江面。
只是，这一刀终究没有将老鲶鱼斩杀，老鲶鱼痛呼一声，直接钻入了秦淮河内。
它沉在河底，死死的盯着左雄，虽然不敢出去，但眼中的恨意却几乎要化作实质了。
不过，它此刻也不敢再去江面了。因为它已经看出来了，左雄并非真正的凡人，虽然身上没有修道者的气息，但最起码不是他以往见过的那种普通凡人。
“该死的东西，等我收拾了这些凡人再来找你。”
老鲶鱼怒吼，它的伤势并不重，但这一刀给它带来的侮辱性却极强，它决定要报复回去。
下一刻，老鲶鱼直接冲着画舫底部游去，随后猛地一下撞在那画舫的底座。
画舫本就已经破碎不堪，这一番撞击，整个画舫彻底散架了，直接从中间断裂，朝着江底沉下去。
江面上，左雄看到这一幕，瞳孔剧烈收缩。
他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老鲶鱼果然如他所想，只是一接触就不再出来了，如此一来他纵然能砍伤对方但也绝对不可能杀得了对方。
“头疼，这种玩法真是无赖啊。”左雄叹息道。
对方钻入河里，等于整条河都是它的助力。反观左雄自身，一旦进入河中，整条河都是桎梏。双方此消彼长之下，左雄别说斩杀对方了，能保证自己不死都是好事了。
江面上，哭喊声愈来愈大，哀嚎声也愈来愈多。
伴随着画舫逐渐沉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沉入河底，有些人甚至都开始诅咒左雄，将一切的责任都怪在左雄身上。
人性都是阴暗的，他们害怕老鲶鱼，所以对待老鲶鱼连怨恨都不敢。
反观左雄，他们并未见过左雄凶狠的一面，所以只觉得一切都是左雄的错。
江面上，左雄虽然知道世人愚昧，但面对这种千夫所指的场面，心中依然有着难想象的愤怒。
这种愤怒并非是针对这些愚昧的世人，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怪这些人也没用，世道便是如此，要怪只能怪这操蛋的世界。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这条鲶鱼？”
左雄沉下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系统面板之上。
“叮，以下是宿主可兑换的东西，有一定概率能帮到宿主。”
伴随着系统声音的响起，下一刻一个光幕出现在了左雄的视线前。
“避水诀：神通，运转避水诀后，可于水下呼吸，无视任何地形，寻常的河水将对施术者无法造成影响，练至高深处可一定程度上豁免水系术法带来的伤害，所需功德：三十万”
“避水珠：极品宝器，将避水珠含于口舌之中，将可以自由在水下呼吸，无视任何地形，可以消减水系术法带来的伤害，所需功德：十五万。”
“雷动九霄：极品蓝符，一次性符箓，为上清派阳神境高人所炼制，此符祭出，天雷降世，上清神雷落下，万物皆灭，所需功德：九万。”
“冰临天下：上品蓝符，一次性符箓，为龙虎山阳神境高人所炼制，一经施展冰封千里，所需功德：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