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
男人应声倒地,两条大腿直抽搐。
“呵呵,一直想试试板砖拍人什么感觉,今天算体验到了。啧啧,没拍西瓜爽。”
“你去死!”
看到同伴倒下。
另一个敌特大吼一声,吓得范金有躲在李子民身后。谁料,那人转身就逃,毫不拖泥带水。
“不好,他要跑!”
“跑不掉。”
李子民脚尖一点,一下子晃到敌特身后。男人感到身后的破空声,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
结果,
男人惊恐发现,他的手被对方死死钳住。他扭头一看,李子民手上的板砖结结实实拍了上去。
又是一声惨叫,敌特倒下。
“范金有。”
范金有回过神,屁颠颠跑了过来。
“李哥儿,你可真厉害!我就说,区区两个敌特肯定不在话下...”范金有眼皮子一抖。
好家伙。
李子民一人补了一脚,就听“咔嚓”两声。两个敌特的小腿扭曲变形,算是废了。
“这都不醒?看来伤得不轻。”
李子民拍了拍手。
看到范金有一脸畏惧的样子,打趣道:“范金有,你好好的怎么被两个敌特追杀?”
范金有一脸委屈。
“估计是上次抓的半脸麻子,半脸褶的敌特一伙的报复我。估摸着,上头严打,死到临头想拉我垫背。”
范金有抱着李子民的腿,大哭。
哭后。
范金有冲追杀他的两个敌特,狠狠踹了几脚。
这时,李子民看到前面有几道手电朝这边赶来,上了自行车要走,却被范金有拦下。
“李哥儿,别走啊。”
李子民面色古怪。
“范金有,我送你两个功劳。怎么着?不想进步呢?”
范金有反应过来。
李子民将人打得惨兮兮,生死不明。他怕李子民跑了,他要承担责任,可听这么一说。
对呀,
敌特有个鸡毛人权!这是人吗?分明是功劳!
“李哥儿,您慢走。”
李子民叹气。
范金有有脑子,但不多。李子民一走,范金有立马往地上一躺,将胳膊上的血糊弄在脸上。
哎哟,哎呦叫了起来。
巡逻队一到。
“同志们,别误伤!”
范金有掏出证件。
“我是居委会的范金有。刚发现两个敌特搞破坏,经过一番殊死搏斗将他们制服了!”
“我受得不轻,麻烦送下医院。”
核实后,
一人惊道:“小伙子,就靠半块板砖打倒了两个敌特,厉害啊。对了,刚才是不是有一辆自行车?”
范金有摇摇头。
“同志,您一定看错了。就我一个人,您是不知道当时多么凶险,一想到他们搞破坏。”
“我就冲了上去。您瞧瞧,我挨了一刀,差点牺牲了......”
骚乱来得快,去得快。
第二天。
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不同的是,荷枪实弹巡逻的军警多了。
让李子民始料未及的是,
次日一早,就被闹哄哄的喧闹吵醒。
秦京茹跑了进来。
“姐夫,姐,陈姨她们来啦。”
“子民,都八点多了。你们怎么还没有京茹这丫头起得早?赶紧起来,给你们带了早饭。”
陈雪茹有起床气。
“妈,你们咋来啦?”
陈母拎着大包小包,没好气道:“这不,前门楼子乱糟糟的。我带着奶奶她们过来避一避。”
陈雪茹无语了。
“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陈母乐呵呵:“雪茹啊,妈还有大嫂,奶奶怕你闷来陪你。老规矩,我们和京茹挤一挤。”
“大嫂她们打地铺。”
“哎呀,这里住着就是舒服。冬天暖,夏天凉,都不用扇风。”
李子民,陈雪茹相视一眼。
满是无奈。
“妈,现在是大夏天。这么多人挤一间屋子,打地铺,还不得热死,闷死?等下带你们下馆子。”
“吃了饭,赶紧回去。”
陈雪茹看着大嫂家的大侄女,大侄子在家里跑来跑去,烦死了。万一碰到她,没地方哭。
至于李子民?
早抱着小新年出去玩了。
“哟,小新年回来了啊。”
早上凉快。
贾张氏断了一条腿,抱着棒梗在门口乘凉。看到白白胖胖的小新年,再看看又黑,又瘦的棒梗。
郁闷不已。
早知道,就不扔掉鸡蛋了。
“呵呵,我媳妇又怀上了。这不,把孩子接回来住段时间。”平时,小新年放在后院。
这不,
陈雪茹和大嫂轮流来投喂两孩子,雪茹负责早,大嫂负责晚。
至于他么,压力可不小。
“咿咿呀呀...”
小新年黑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小棒梗。好奇地摸了摸棒梗的小手,结果棒梗哇地一下哭了。
李子民尴尬了。
他担心儿子身子骨弱,容易生病。就给小新年投喂了一丢丢大力丸,估计掐疼棒梗了。
“啥,又怀上啦?”
贾张氏羡慕不已。
他就希望秦淮茹生三四个,多子多福。可奇了怪了,以前,小两口没日没夜地折腾。
秦淮茹一生下孩子,就不折腾了。
正唠嗑着。
何大清走了过来。
“李子民,听说你丈母娘来啦?”
李子民一脸警惕。
“老何,我拿你当兄弟,你可别乱来。是嫌上次被我媳妇骂得不够惨吗?还想再来一次?”
何大清讪讪一笑。
“误会,都是误会。”
“我对陈姐是纯洁的关系,你们别瞎想。”
李子民一脸不信。
何大清管丈母娘叫姐,还说没惦记。
“老何,轧钢厂数千女工,就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反正傻柱大了,大不了当个上门女婿。”
“记得经常看望一下雨水也行啊。”
何大清一脸惆怅。
“我也想啊。都怨妇联那些人坏我名声,到处散播谣言。别提了,我都烦死了。”
李子民一乐。
“没事,你还年轻慢慢来。总比跟白大姐私奔了好,人家养了两儿子,你扛不住的。”
“玉莲啊。”
李子民不说还好,一说,何大清难过上了。
去年,
何大清还偷偷去过一趟保城,没找到人,才死了心。他想不通,就差那么一点点。
怎么就...
“那个寡妇有啥好的,薄情寡义。”
贾张氏哀怨。
“何大清,你真是瞎了眼。放着好好的不要,跑去跟那种不三不四,翻脸不认人的寡妇好。”
“你考虑一下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