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九的话音落下,他,朱棣与朱高炽三人的身影逐渐在原地消散。
只留下了一脸惆怅的朱标还在原地发愣,足足过了半晌朱标这才回过神来。
随即便让人叫了蒋瓛进来,一炷香的时间后蒋瓛这才来到了乾清殿内。
进殿看到朱标的瞬间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立刻跪了下去,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见过懿文皇帝陛下。”
话说这个称号是朱棣强加给朱标的,为了缓解自己夺了朱标皇位的补偿!
虽然朱标并不是很在乎但还是拗不过朱元璋与朱棣两人的连番轰炸最后只能无奈接受下来。
而此时的朱标表情却不是那么愉快,只见其直勾勾的盯着蒋瓛,愣是没有说话。
看的蒋桓冷汗都流下来了,这位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二个主子。
虽说比朱元璋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年可是蒋瓛和朱标一起审问刘文松的,要知道蒋瓛手段可比不上朱标!
而朱标经过这些年的沉淀早已经褪去了当年青涩的外衣。
现在的朱标更加的老练,更加的内敛。
就在蒋瓛思绪飘远的片刻后,朱标这才开口道。
“你们锦衣卫最近可是有些懈怠了,虽然父皇和老四都不在了,但你们万不可松懈!
莫不是以为高炽好欺负不成?
从朕刚才叫你到你过来,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难道你们锦衣卫的速度已经慢到这种地步了吗?
如果你不想做朕也可以让毛襄出来,虽然他年纪大了,但朕相信他的速度应该比你快一些!”
蒋瓛听罢哪里还敢犟嘴直接开始叩首。
“陛下恕罪,罪臣方才正在诏狱审讯,接到消息就往您这里赶了。
但错就是错,罪臣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最后直至头磕破了朱标这才让其停下。
“好了朕也不是让你来磕头的,方才朕只觉得心神有些不安。
所以你们去找一下还有没有当年五姓七望的余孽,还有南边的白莲教!
当年虽然沐英大哥清了不少,但估计还有残余,甚至当年杀了九叔的白莲圣女还一直没有找到!
这点一直让朕寝食难安,这次给你们锦衣卫最高行事权,务必将这些残党一网打尽!
若是抓到主要头目就带到朕这里吧,其余人若是参与不深就杀一人!
若是罪大恶极就夷三族吧!”
朱标发出这个命令明显是被朱九给吓怕了,当年五姓七望的事情可没少给朱标留下阴影!
现在知道后辈还要被这些畜生荼毒,这他哪里还忍得了?
只能发出大清洗了!
而蒋瓛听罢哪里还敢说啥只能连连称是,虽然这事一般来说需要朱棣点头!
但面前这位是谁?自家皇帝在他面前都没个放屁的权利,自己又能算啥?
再说朱标真的想当皇帝的话,估计第二天北平就该举行继任仪式了!
但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只能强忍不安抬头看向朱标问道。
“陛下,这事臣是知道了,但是当年太上皇把能杀的都杀光了,就连他的家人也死了!
那现在锦衣卫应该从何查起呢?”
朱标听罢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他是真想毛襄,二虎,还有杨宪了。
最起码他们不会问自己这么弱智的问题,但想想这几位的身体,朱标还是放弃了让他们复出的打算,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
“朕可以提点你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了。”
听着朱标的话蒋瓛连忙低下头沉声解释道。
“陛下放心若是这次把事情办砸了,臣将脑袋双手奉上!”
直到这时朱标这才开口说道。
“按照当年父皇杀人的名单一个个去找,相关联的人,若是九族已经被灭那就看十族,十一族!当年还在朝廷任职的官员,那些个土司,一个个去问!
总能问道一些线索的!
但有你们切记有一点不可为,那便是不可误杀忠良,若是让朕知道了。”
说着朱标眼神一凝看向蒋瓛平静的说道。
“你是找到朕的手段的,毕竟当年你也见识过!”
蒋瓛听罢连忙叩首。
“陛下臣知道了,若是不能任凭陛下处置!”
说着蒋瓛也不敢多留,在告退便直接走了出去。
但他出去后并没有直接去锦衣卫司,而是去了北平城西南角的一处小院。
院门打开只见一个浑身漆黑的老头正躺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正在不停地晃着。
而蒋瓛则是有些紧张的开口叫道。
“老大!”
那人听罢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脸疑惑的看向蒋桓问道。
“你来这干什么?最近不是听说挺太平的吗?
难道又有啥大事发生?”
若是朱九在这一定可以认得出此人正是毛襄,在从锦衣卫退下来后他也没被朱元璋清算。
只是把他安排在这边的院子中养老,反正除了出不去也算是衣食无忧,说不定隔三差五还能有个女人送进来!
能有这种待遇毛襄已经很满足了,而他得到的一切也和朱九有些关系!
若不是看在朱九的面子上毛襄估计在退位的第二天就摸不着脑袋了!
蒋瓛也不磨叽直接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毛襄,随后一脸真诚的问道。
“老大现在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陛下要这么做?”
毛襄并没有说话而是狠狠地敲了一下蒋瓛的脑袋厉喝道。
“蠢货,我之前是这么教你的,我们做下人的为何要明白主子的意思?
我看这些年你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只要去查就行了。
而且懿文陛下出面了,肯定是九爷回来过了,这些事一定要用心办!”
说着毛襄又和蒋瓛科普了一些细节这才放任蒋瓛离去。
而毛襄依旧躺在摇椅上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的毛襄也露出了疲态。
他已经太累了,这些年的奔波已经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
若不是靠着药材吊着命,他早就应该死去了,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半晌后才喃喃开口道。
“九爷,你啥时候回来,老毛可能撑不到那天了,还欠九爷一顿酒呢!
再不回来就怕喝不到咯……”
而在嘉靖二十四年的乾清殿内,朱厚熜看着眼前突然蹦出来的三人一脸激动的问道。
“你们是何人莫不是朕的诚意真的打动了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