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兵等人在筛查与杨茂德有交集之人时，意外发现了他和聋老太太有过几次联系。
这点很快就引起了调查组的注意，一个快要入土的孤寡老人和一个万人大厂的厂长，按理来说怎么也扯不到一起才是。
可从调查的情况来看，两人似乎有过很密切的来往，于是众人决定深入挖掘。
“东明，刘向荣交代了没有？”赵永田问道。
“交代了，今天上午交代的。
不过刘向荣虽然是杨茂德的秘书，但也知道的不多，仅仅知道他公款吃喝，违规帮助龙小妮打击报复工人等问题。”张东明回答道。
“龙小妮，一个七十多岁的城市孤寡老人，她是怎么和杨茂德扯上关系的，这说不通啊！”赵永田喃喃自语道。
李小兵想了想道：“赵组长，我建议查一查龙小妮，我觉得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行，你带人去查。另外，轧钢厂原材料和成品数量不相符一事查清楚了没有？”赵永田问道。
“已经锁定嫌疑人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彻查。”李小兵解释道。
“好，大家加把劲，尽快把事实的真相查清楚。”赵永田吩咐大家道。
“是。”众人点头应道，然后便分开开始行动。
……
另一边，张建华也正式履职京城航空学院（下面简称京航）。
他的到来受到了京航校领导的热烈欢迎，校长当场宣布让他担任机械工程学研究生导师，并担任本科生的机械理论老师。
并全力支持他研究泵、阀门、压缩机及类似机械制造、采矿、冶金、建筑专用设备制造等工业母机。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以张建华在机械工程学方面的造诣，即便拿到全世界来说，都是最顶级的，京杭自然没有理由不欢迎他。
而且，张建华在没有留学教育的基础上，独立主持研究出了金属加工机床，属于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和学校领导见过面之后，张建华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或许受到了学校文风的影响，张建华在阔别多次之后再一次垂钓到了最顶级的技术——新华夏2012年工业母机技术全品类资料详解。
这可是包括9个中类（42个小类）、8个小类共50个小类的装备制造业类工作母机的技术资料详解。
若是能将这些技术全部吃透，华国在工业机床方面将后来居上超越欧丑各国。
当然，单单凭借工业母机还是不够的，还需要考量材料、人力、教育等多方面的因素。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能让华国的工业大大的向前迈进一步。
只不过这里面的很多技术并不符合当前的技术，张建华准备研究透彻之后再拿出来，同时他也会针对每一次的研究撰写论文。
他相信当前顶级科学家的水平和智商。
之前因为欧丑各国的技术阻碍，接触不到最先进的知识，他们若是能看到自己的论文，一定能够举一反三，研发出适合这个时代的工业母机。
京杭大学，张建华办公室。
“您好，张教授，我叫李晓军。”
“您好，张教授，我叫高海英。”
“…高雁鸣…”
“…米婷婷…”
“…张永前…”五个看起来比张建华年纪还大的研究生恭敬的介绍着自己。
经过严格的政审，张建华带的五名研究生终于确定了下来，这五个人全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
“不要客气，坐下说。”张建华示意几人坐下，然后开始提问几人，测试他们的能力。
经过测试，这几人的水平他已经明了，确实优秀但受限于时代见识和外国的技术封锁，对新知识掌握的不够。
“这是我前段时间编纂的机械学教材，是你们接下来学习的重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和我探讨。
从下周一开始，开始边学习边研究。”张建华对五人道。
“好的，张教授。”五人恭敬的说道，然后急切的接过教材。
若非场合不对，几人现在就去看里面的知识了。
他们在来之前已经知道了张建华的贡献，非常佩服他，迫切的想要学到新的知识。
几人离开之后，张建华开始备课，他要规划好怎么用两年的时间让给大家打好基础。
就在张建华适应京航教学的时候，赵永田等人的调查也进入了尾声。
轧钢厂原材料和成品数据差距较大的原因也找到了。
原来是第一技术副厂长董治荣被一名国军间谍拉下了水，他们将部分成品做废品处理，最终经过废品收购站，走私出去了。
杨茂德本人的问题就那几样，公款吃喝，帮聋老太太调走工人，打压工人。
至于打听项目的事，倒是没有什么坏想法，只是出于好奇，想着能不能捞点政治上的好处。
他帮助聋老太太的原因也调查出来了，就是普通的报恩（两人的关系修改过了，第一版聋老太太威胁杨茂德修改为报恩）。
至于聋老太太的身份也被查清楚了，本名叫龙小妮，是大清朝光禄寺少卿富之舟的小妾，因模样俊美，很受富之舟的喜爱。
1912年辛亥革命爆发，袁世凯逼清帝退位后，富之舟进入新政府工作，后积极推动袁世凯复辟称帝。
袁世凯失败后他被段祺瑞的手下杀死，他家里的妻妾自然不会有好结果。
时年31岁的龙小妮带着金银细软和小儿子做了段祺瑞手下一名团长的小妾，过得并不差。
此后北洋军阀失败，龙小妮恢复单身，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年龄已经大了，就没有再去找下家。
后来她儿子进入国军，1949年失败后去了湾湾。
“赵组长，龙小妮如今76岁了，她左腿因骨折至今仍需要拐杖，不符合劳改的条件，您说该怎么处置？”李小兵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处理她心有不甘，处理也只能枪毙，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把她的身份通报给街道办，让街道办通知他们大院，让所有住户监视她的一言一行。在这种环境下，她活的比坐牢更痛苦。”赵永田想了想道。
他的父母都死于国党之手，他最恨的就是他们，若非聋老太太年纪太大，他一定送对方去最苦的地方劳改。
即便劳改不成，他也要让聋老太太成为过街老鼠。
“对了，搜一搜她住的地方，像她这种身份，一定有不菲的身家，正好拿来支持国家建设。”赵永田继续吩咐道。
“好的，我待会就去办。”李小兵答应下来。
“剩下的这些人，犯罪的移交检察院起诉，至于杨茂德汇报给刘部长决定吧！”赵永田想了想道。
最后按照吩咐，李小兵去处理聋老太太的事。
张东明把调查资料和人移交检察院起诉，赵永田自己则是去冶金部找刘部长汇报杨茂德的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