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
默特尔念出这个名字后久久不语，有些愣神，一张老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菲欧娜就是喜欢默特尔这种神情，见状也是心情大好，“没想到吧。那个法力强大的女巫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至尊，她是个古人，甚至曾经还是一个神话。”
默特尔见菲欧娜得意洋洋，却不敢反驳，
确实，
在莫甘娜施法展开唤灵仪式时，整个理事会没人能想到施法的是一个老巫婆，他们都认为是某位天赋异禀的女巫诞生了，
那冲天的魔力波动，被理事会的魔法误认为女巫的诞生。
理事会想找到女巫，寻找到并簇拥新的女巫成为至尊，大家都受够了菲欧娜的滥用职权和不作为，
并且这样的事情持续了整整44年！
要知道几乎历史上每一任超级女巫的在位时长很难超过20年，而且还是这样的女巫。
‘昆廷那个老屁眼！’，默特尔不动声色的在心中暗骂那个白头发矮个子的男巫，作为理事会的成员之一，昆廷却在暗中倒向了菲欧娜，
虽然后来默特尔和彭布罗克才察觉到到这样的施法波动是囊括全球的，其实不需要昆廷去报信，菲欧娜也能感受到那股惊人的魔力，可还是让默特尔觉得恶心。
菲欧娜也是人老成精，她甚至不需要读心，就猜到表面和善的默特尔绝对在心里咒骂自己，
可她就喜欢这种让默特尔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于是菲欧娜继续自顾自的炫耀道，“多么巧妙，我明明想找到那个女巫，结果却只能占卜出与她亲近之人的信息。”
“马克西姆.霍瓦斯，那个传说中的黑巫师。”
菲欧娜提起这个在百年前曾参与屠杀女巫的魔法师，却没有恐惧，只有贪婪和渴望，“一千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年轻、富有活力，以至于我以为他是某个不长眼的法师。”
“所以你吸干了他的生命力？”，默特尔注视着菲欧娜，她如今看上去只有20出头的外貌，
很多女巫都曾猜测菲欧娜的天赋是炼金或者操控火焰，
可默特尔知道这个女人在生命吞噬上也有一手，几乎可以在瞬间吸食掉一个成年男性的全部生命用于补充自己。
“我知道你不相信，”，菲欧娜歪着脑袋看着默特尔，甚至有些俏皮，
紧接着她向衣柜方向一招手，衣柜吱呀打开，
菲欧娜顺势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默特尔看了眼菲欧娜后，壮着胆子朝衣柜走去，毕竟理事会的是知道自己来见菲欧娜的，谅菲欧娜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然而在默特尔走近一看，脸上神色微微一变，却尽可能维持端庄，“你都做了什么……菲欧娜。”
只见衣柜中赫然摆放着一具失去四肢的干尸，
不是一般干枯的尸体，更像是木乃伊风干的黝黑模样，尸体的头发花白，眼睛完全凹陷下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整具尸体干瘪得厉害，皮肤紧紧贴着骨架，没有了肉，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
如果仅仅是这样，不足以让默特尔神色大变，
真正让默特尔犯恶心的是，这个‘人’还活着，即使已经很像是尸体了，可默特尔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微弱的呼吸。
这一发现让默特尔的胃里一阵翻涌，她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他求着我让我不要杀死他，我心情好，也就答应了。”，菲欧娜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站在默特尔身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语气贪婪的感叹道，“你都不知道他身体内蕴含了多么庞大的生命力。”
默特尔本不以为意，可菲欧娜的话接着让她一惊，“几乎可能需要我吸食几十万人才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生命。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愧是活着神话中的人物。”
菲欧娜走了过去，默特尔冷眼看着她将手轻轻抚摸在干尸霍瓦斯的脸上，菲欧娜动作轻的就像在抚摸自己的恋人一般。
因为失去四肢，再加上这个情况，
霍瓦斯甚至不能动弹分毫，默特尔只能通过他的呼吸频率感受到霍瓦斯内心的恐惧，面前的这坨东西被菲欧娜下了黑巫术，
几乎就靠着她的法力来吊着霍瓦斯的生命。
“他以为逃到亚空间就能躲过我的追杀，”，菲欧娜自言自语道，“可谁又能想到我本就通过占卜定位了他的存在，更别说那晚他还流了这么多血。他怎么逃得掉。”
说完，菲欧娜抬头看向默特尔，
“那回去吧，你去好好审审他，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毕竟，真理咒不是你最拿手的小把戏吗？默特尔。”
默特尔面色铁青，菲欧娜这明显的就是故意将霍瓦斯整成这副模样来让自己难堪，可……这是她接下的任务，她躲不掉。
……………………………………
“你说菲欧娜恢复青春了？”
幽暗的地下室内，一个高个子女人面色大变的看着红发妇人默特尔，这个高个子女人正是理事会中与菲欧娜敌对的另一名女巫——彭布罗克。
“是的，亲爱的。”，默特尔也是觉得心累，可她不得不说，“虽然这很难让人接受，但是我亲眼所见，菲欧娜完全吸干了马克西姆.霍瓦斯的全部生命力。”
彭布罗克涩声道，“那个千年的老怪物居然也不是菲欧娜的对手……”，
紧接着彭布罗克看着默特尔，“你说，我们会不会错了。菲欧娜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她根本没有衰弱。”
默特尔连忙制止彭布罗克的话，语气十分坚定，“我想并不是的。菲欧娜只是足够大胆，她足够自私，也足够自大。她对抗霍瓦斯的结果并不是告诉我们，她力量强大。”
彭布罗克神色有些疑惑的看着默特尔，
只见默特尔继续说道，
“恰恰相反的，菲欧娜的行动告诉我们，作为塞勒姆起源的女巫们已经这些年来，已经足够强大。我们再也不是那些被人拿着火把和草叉追杀的那群怪胎了！”
“你还没明白吗？当初的协议完全就是有效的！我们真的壮大起来了！这不是菲欧娜的功劳，她只是夺走了几百年前祖先们所积累的果实。”
“菲欧娜在位的这些年不但没有继续协议，反而玩忽职守，使得新生的女巫越发稀少。”
“我们更应该尽可能推翻菲欧娜的统治，迎来真正能够继续发扬我们女巫一族的至尊！”
彭布罗克闻言先是一阵振奋，可紧接着又满脸愁容，“可你也看见了，菲欧娜恢复了青春活力……”
“可她这样死得也快啊。”，默特尔神色莫名，“等着吧，我们最多不过五年，必然迎来新的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