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庄内部战场,
随着城门告破,
扈家庄众人都是慌忙向着后方逃窜,
祝虎领着一众人骑马冲在最前面,脸上满是胜利在望的欣喜,
所谓乐极生悲,
就在祝虎一路高歌猛进,即将追上扈家庄逃窜的众人之际,
忽的尘土飞扬,
率先埋好的数根绊马绳,被埋伏在侧的人瞬间拉起,
“不好,有埋伏!”,
看着飞扬的尘土,祝虎瞳孔颤栗,惊呼出声!
战马冲锋的惯性自是不小,祝虎一众人纵使意识到了危险,却根本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胯下战马被绊倒,
前排的一众人都是纷纷跌落马下,
“啊!.............”
“啊!.............”
一声声惨痛的哀嚎声中夹杂着战马的嘶鸣,
此前冲的越快,如今跌的也就越狠,
军阵之中,骑兵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冲锋,冲锋的速度越快也就越强,
同样有利就有弊,
一旦前方的骑兵倒下,就会成为后方骑兵的阻碍,
后方高速冲锋的骑兵因惯性难以紧急转向或停步,会直接撞上倒地的马匹和士兵,
从而陷入不断地恶性循环,
混乱中,祝虎下半身被数匹倒地的战马压着,哪怕竭尽全力也是无济于事,
这些马匹太重了!
他只能扯着脖子不断地嘶吼着,
“快撤,快撤,有埋伏!”
但周遭全是战马倒地的嘶鸣声,他的声音就像是泥流入海,完全被淹没其中。
祝虎流着泪,仍旧在不断嘶吼着,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此时一匹失衡的棕色战马,从后方跌了过来,
不偏不倚直接撞上了嘶吼着的祝虎,
一匹战马最轻的也有300多公斤,如此大的重量,加上冲锋跌倒的惯性,
这一下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祝虎只觉得眼前黑幕一闪,他就全身没了力气,随即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被自己军队的战马活活撞死!
讽刺至极!
到最后一刻祝虎都没想明白,为什么猎人会突然变成猎物,
祝虎的死无声无息,并没有给战场带来丝毫的波澜,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方骑兵渐渐稳住了阵脚,
没有祝虎的指挥,看着前方人仰马翻的场景,一众人心中已经有了退意,
只是碍于后方全是步兵,无法退走,只能驻留在原地。
躲藏在一旁的扈磊,看着损失惨重的祝家庄众人,激动的直拍手,
“好!太好了,这一下直接废了他们近一半的骑兵”
说完就满是激动的看向一旁的扈成,
“表哥,他们不往前冲了,咱们要不要现在放箭,把他们一网打尽!”
扈成激动的有些呼吸急促,
也是从没想过他们扈家庄,能如此大败祝家庄,
扈成舔了舔嘴唇,双眼死死的盯着场中祝家庄的局势,
“不行,再等等,
包围的人马还没有过来,现在若是放箭,只会吓走他们,
只要他们没主动退走,我们就再等等!”
扈家庄西侧,
李应带着众人依旧满脸轻松惬意的和阿大一行人对峙着,
过了这么久,阿大已经完全确信,对方是不会动手的,
扈家庄前面的战场自是不用他操心,
此刻阿大一众人也是全部放松了下来,脸上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
李应看着城墙上的众人,不由的皱了皱眉,
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随即看向一旁的心腹,
“这些人怎的如此沉得住气,虽说我们没有进攻,但是刚才扈家庄里传来的动静可不小,
如此境地,为何他们神色还能如此轻松!”
一旁的心腹笑着恭维回答,
“老爷,
刚才的动静定然是祝家庄的人已经攻破了扈家庄,
眼前这些人如此,多半也是强装镇定,
不然若是让我们也进去,他们扈家庄只会败的更惨!”
李应明白,刚才扈家庄内那么大的动静,只会是祝家庄破城引起的,
随即点了点头,
沉默了半晌,
李应心中那古怪的感觉始终没有消散,
随即朝着身旁的心腹吩咐道,
“你带几个人,绕到扈家庄正面去,去看看祝家庄的情况,不管其他,了解后,速速过来于我汇报!”
“是!”
另一边,扈家庄内,
被拖延了半刻的祝龙,此时也总算是从后方赶超了上来,
还不知道前方情况的他,一边骑着马,一边满脸不悦的吼骂,
“怎么回事,为何不继续向前冲锋!”
这话才刚出口,前方凄惨的景象就映入了祝龙的眼中,
满地都是跌倒的士卒和战马,有的已经踩踏致死,有的还在不断挣扎,
战马的嘶鸣和士卒的哀嚎充盈在耳边,
祝龙的脸色愈发沉重,
不曾想,就这以下的功夫,前方居然损失如此惨重,
祝龙抬眼朝着前方望去,
扈家庄众人仍旧是一副慌忙逃窜的景象,
祝龙此刻也是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简直是太蹊跷了,扈家庄虽然在连连败退,但是回顾周围,倒在地上的却全是他们祝家庄的人,
扈家庄人的身影寥寥无几,
这一刻祝龙才意识到,栾廷玉的叮嘱或许是对的,
这扈家庄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
看着周遭死伤无数的祝家庄兵卒,
祝龙虽心中不忍,但还是咬着牙,果断吼出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撤退,
步兵变前军,立即撤退!”
然天不遂人愿,
这命令才刚刚下达,还不等众人动身撤离,
后方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扈三娘手持日月双刀,冲在最前面,
“祝家庄的畜生,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