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部门口,人来人往,嘈杂喧闹。静姐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焦急。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或物。
静姐身旁的轮椅上,坐着一个人,那是阿哲。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原本那头鲜艳的粉发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我快步走向他们,走近了才发现,阿哲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
他的嘴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仿佛被某种剧毒侵蚀过一般。
而他脖颈处的血管,更是突兀地凸起,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墨绿色,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医生本来不同意出院的,”静姐看到我,连忙解释道,“我说要转院去省城,他们才勉强放人。”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阿哲的病情感到十分担忧。
我点点头,示意静姐不要担心,然后帮忙扶起阿哲。
当我真正接触到阿哲的身体时,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要沉得多。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完全没有丝毫的生气。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阿哲的额头,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的额头冷得像一块冰,没有一丝温度。
“尸毒攻心了,”我低声说道,眉头紧紧皱起,“得赶快。”
我和静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阿哲塞进出租车后座。
就在我关上车门的瞬间,静姐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张阳……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静姐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果然,不知何时,我的右手已经变得和阿哲一样冰冷,毫无血色。
我心中一惊,急忙将手抽回,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说道:“没……没事的,可能只是最近太累了吧。”
事实却并非如此。
一路上,阿哲的状况愈发严重,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嘴角也不断渗出黑色的黏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
司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异常的情况,他频频回头,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我见状,连忙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给司机,焦急地说道:“师傅,我朋友食物中毒了,情况很紧急,请您开快点!”
车子飞速行驶,终于回到了结缘堂。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四周一片漆黑。
我和静姐心急如焚,顾不上其他,合力将阿哲抬进了内室,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事先铺好糯米的地铺上。
阿哲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他的皮肤开始出现大片的青斑,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几乎难以察觉。
我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对静姐喊道:“静姐,快去把大门反锁好,然后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静姐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快步跑去执行我的命令。
与此同时,我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从包里掏出各种材料,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我趁此机会,迅速伸手掀开阿哲的衣服,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胸口处,蛛网般的黑线如蔓藤一般蔓延开来。
而在正中心脏的位置,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黑斑,那黑斑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仿佛被墨汁浸染过一般。
毫无疑问,尸毒已经侵蚀到了他的心脉,若再拖延下去,他必死无疑。
我心急如焚,转头看向袖中的常天龙,轻声问道:“常爷,您还能帮忙吗?”
话音未落,只见小蛇慢悠悠地从我的袖口爬出,出声答道:“勉强……还能帮你守阵……”
就在这时,静姐端着一大锅沸腾的盐水匆匆走了回来。
我来不及与她多言,连忙接过盐水,然后用朱砂在地上迅速画出了一个七星祛毒阵。
这个阵法是我从一本古老的医书中习得的,据说对祛除尸毒有奇效。
我将七个铜碗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放好,每个碗里都放置了不同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的功效。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对静姐说道:“把他的衣服脱掉,用盐水擦拭他的身体,重点是手心、脚心和额头。”
静姐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按照我的指示行动起来。
她动作轻柔地脱去阿哲的衣服,然后用浸湿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他的身体,尤其是我特别强调的部位,更是反复擦拭了好几遍。
当那盆盐水毫无征兆地泼洒到阿哲身上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盐水与阿哲的皮肤接触的瞬间,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就像是水滴落在滚烫的铁板上一样。
与此同时,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从他的身上袅袅升起,仿佛他的身体正在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吞噬。
阿哲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扭动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这一幕实在是有些渗人,静姐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快!按住他!”我回过神来,急忙喊道。
静姐也回过神来,我们两人手忙脚乱地按住阿哲,试图让他停止挣扎。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抓起一把糯米,毫不犹豫地按在了阿哲心口的黑斑上。
就在我接触到黑斑的一刹那,阿哲突然像触电一般猛地弓起了身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的哀嚎。
我手中的糯米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被什么剧毒污染了一般。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这把变黑的糯米扔掉,又抓了一把新的糯米,继续按在阿哲的胸口。
这样的过程反复进行了七次,每一次糯米都会在接触黑斑的瞬间变黑。
直到第七次,糯米终于不再变色,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接下来会很难受,但千万不能松手!”我喘着粗气对静姐说道。
静姐脸色苍白地点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