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子弹的规格白孟妤很熟悉,它的确曾经进入过信一的身体。
“你留着它做什么?”
信一扣着白孟妤的手指,将那枚子弹包裹:“你送我的东西,无论是苦是甜,我都很珍惜。妹妹,我对它、对你发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绝对不会重演。
就是因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才更清楚自己这辈子活下去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把我的性命交到你手里,再让你伤任何一次心的我,都不配再拥有被你亲手挽救的性命。
我的身体、灵魂,全都交给你,生杀予夺,都由你做主。
妹妹,求你了……接受吧。”
白孟妤的另一只手始终撑在信一身后的靠背上,为了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向下压到他。
她曲起手臂,身体微微向前倾,与信一的距离拉近了一些,甚至都要额头相贴。
信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可以被白孟妤尽收眼底:“我说哥哥,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呢?”
“哥哥”这两个字,像是为信一打开了无数生路。
他的倾诉或许卑微,但一定有效。
白孟妤嘴上在对信一质疑,实际上却是对他言语的肯定。
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态度。
信一闻言轻笑,带些对从前自己的嘲讽。
他总是不停的在说“他的妹妹可真坏呀……”。
明明一句句的坏妹妹叫着,可做出来的举动却全是纵容的。
就在这样的情感推动之下,他却突然说什么接受不了,离她远去。
难道他在指望着白孟妤为他作出让步吗?
他的妹妹就是很坏呀……从头坏到尾,一刻也不曾改变,不会为任何人做出退让。
哪怕是现在。
他明明那么爱她,不只是亲密的过往、一同长大的情分,就连这句话,也涵盖在里面,让信一欲罢不能,难以割舍。
在这份感情里,能做出让步的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信一硬挨着疼痛,撑起身子,与白孟妤接近。
试探性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白孟妤却没有拒绝,没有躲避,只是唇角带笑,仿佛更期待信一接下来的动作。
信一变轻缓的,在她唇上重新印下了一个吻,是他发誓效忠的印章。
“我就是好卑微,想求你重新爱我……我还想做你的哥哥、你的男朋友、你的影子……给我一个回答吧,好吗?”
信一说着说着,便有眼泪砸在白孟妤的手臂上。
他不止在求,还是小心翼翼的哭求。
白孟妤才刚要吐出半个字,就被信一追着吻了上来。
细密又不间断的细吻,落在她唇上,像是拦截。
信一一边紧紧压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牵着白孟妤的手吻她。
轻柔又带着颤音的话语,淹没在两人唇齿之间:“先别说……先别急着拒绝我。如果不可以的话……男朋友那三个字,也是可以收回的。妹妹,你先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断线的泪珠不断倾洒下来,将两人的唇瓣都染上了带着咸涩的湿意。
也隐去了白孟妤的一声叹息。
她抠着信一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
信一还以为这是拒绝,手指捏的死紧,宁可指尖泛白,被掰到扭曲,都不肯放手。
白孟妤只能换了个方向,主动碰了碰信一的唇:“张嘴。”
信一的手指终于因为这一个深入的吻而松懈。
白孟妤的手指插入他指间,将那枚子弹重新放回了信一手中。
她这才坐直身体,用指腹一点点擦去信一唇角的水迹:“不要用一枚用过的子弹来对我发誓,这种东西,我自己有的是。你当然是我哥哥,至于其他的……什么男朋友,等你全都好了再说吧。”
信一被亲的大脑一阵空白,等反应过来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妹妹的吻技……未免精湛太多,亲得他有些失神。
白孟妤是与谁练过,又在谁身上施展过?
可以猜测的选项实在太多,信一逐个排除,都需要好一会儿。
听见了白孟妤的话,又想强撑着坐起身子。
哪怕他现在的腰腿都绵软无力,胸口更是隐隐作痛:“只要你需要,我现在就能好。”
白孟妤斜眼瞧他那副吃力的样子:“满口瞎话啊哥哥,你要竞争的岗位可是男朋友,身体不好要怎么……你现在连下车做个俯卧撑都没办法吧?可别被别人比下去啊。你知道的,如果连第一次都让我失望的话……”
这已经明显的不能称之为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