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人类天花板都在抵挡从边境进入的外神,民间组织的两位人类天花板亦是如此,为的就是让湿婆抵达沧南市。
王晴不知道这些外神为什么执着的想要抵达沧南市,但敌人想要做的自己坚决去阻拦这个思想是绝对没有错的。
可奈何有心无力,这些外神可不只是一个神系,还有其余的神系支援,要知道现在的大夏根本就没有任何大夏神存在。
那些外神只是怕大夏神给他们来一个一网打尽,所以都在边境之外袭扰,根本就没有进入大夏的想法。
这是以往外神的做法,但现在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湿婆这尊至高神罕见的直接进入大夏,带着自己的神器【湿婆怨】直接朝着沧南市而来。
现在的大夏根本就挡不住这位至高神的入侵,甚至那些转世轮回的大夏神,都无能为力。
这位至高神从大夏边境一路平推,来到了沧南市。
大夏守夜人和民间组织就只能看着湿婆如履平地的在大夏境内行走,王晴作为守夜人总司令,都没有什么办法。
当王晴想要用上守夜人内部的底牌来挡住这位至高神时,湿婆已经来到了沧南市,拿出了那张,充满毁灭气息的【湿婆怨】。
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给任何人解释,这位印度天神庙之中的至高神,就在【湿婆怨】之上写下了沧南两个字。
字成,浓郁的毁灭之力就在沧南市中心爆发开来。
在这种至高神层次的毁灭之下,沧南市中的任何一切,都不能阻挡这毁灭之力。
“渎神者,必须死。”
这一次行动是所有在迷雾之中的神系所联合起来的行动,就是因为一个预言。
在沧南市,会有一个渎神者,让所有在迷雾之中的神国彻底归墟。
这种预言准不准的另外一回事,但这个预言出现,就代表这件事就有可能会发生。
所有在迷雾之中的神国自然不会放弃毁灭这种事情的萌芽,所以就有了这位至高神湿婆来到大夏的行动。
湿婆冷淡的看着整个沧南市在自己的至高神器之下彻底化为飞灰,也确认了在这么一个毁灭之下,绝对没有任何人类存活,便打算直接离开。
毕竟进入大夏这本就是一次危险的试探,也是对大夏神的试探。
现在只有大夏拥有诸多人类存在,也代表着,大夏在迷雾灭世的背景之下,依旧能够在这颗星球之上存活,而在时间的洗礼之下,他们这些在迷雾之中生活的神国,便会因为信仰的逐渐流失,而彻底的在迷雾之中陨落。
为了避免这个结局,也为了利益,所有在迷雾之中的神国自然会想要瓜分大夏,这是无可避免的立场,也是绝对不可能握手言和。
然而,在湿婆想要走,离开沧南的时候,周围的一切景色都发生了变化。
“没想到,这方世界的土着,居然敢对我的人出手。”
黑色的大日在乌云密布的天空升起,直到视线尽头的海面倒映着只有黑白世界的画面。
湿婆看着同样彻底化为黑白二色自己,顿时爆发出至高神的威压:“是谁!?”
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拉入这么一个世界,湿婆第一时间就认为是大夏神之中的至高神出手了。
但在他眼中,大夏至高神是那三位天尊,每一个的能力都没有像如此景色,让湿婆发自内心的感觉到,虚无。
然而,出现在湿婆面前的,是一位身穿星砂黑夜罗裙的女子,最显眼的就是那双带着黑眼圈的双眸。
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慵懒和浓郁摆烂的举动,似乎在下一刻,这位站在湿婆面前的存在就会倒下睡觉一样。
“你是谁?”湿婆做出一副警惕的姿势,想要通过话语来套出这位女子的名字。
只要知道了名字,湿婆就能够在【湿婆怨】之上写下来,那股如因果一般会附着在其名字之上,毁灭其躯体,以及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概念。
然而这位女子就淡淡的看了眼湿婆手上的【湿婆怨】,轻笑一声:“就你这垃圾,还不如岚的一箭。”
“我是伊克斯,【虚无】的开辟者。”
见这个女子嘲讽自己手中的至高神器,甚至还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名号给报了出来,湿婆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是至高神,是在这个世界的顶点,除却那几位和他是在同一个层次的存在,他湿婆,蔑视任何一个人的存在。
这个来路不明的神明,说是那什么【虚无】的开辟者,她能做什么?
“为你的傲慢陪葬吧。”
湿婆的骄傲无法容忍伊克斯对于自己的轻视,很快就在【湿婆怨】上写下了伊克斯的名字。
只见【湿婆怨】之上的名字缓缓消失,这也代表着这个至高神器逐渐的发挥了作用。
湿婆想要看着伊克斯逐渐毁灭的样子,那双充满暴戾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湿婆始终没有看见面前女子逐渐消亡的过程,甚至面前的女子,还主动的在虚空之上横卧,一只手轻轻的掩盖那小嘴,发出哈欠之声。
唯有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中,带着始终平静的情绪,似乎在询问,你在干什么?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湿婆清楚的感受到【湿婆怨】已经发挥了作用,面前这神秘的神明就算有什么手段可以规避【湿婆怨】的毁灭,那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懒得和你多说什么。”维持林泉那先果后因的伊克斯本来就已经是一直在睡觉的一个情况,在林泉还在慢慢的成为连接崩铁宇宙的通道之时,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原本只在脚面的海水开始逐渐升高,没过一会就已经淹没到了湿婆的腰腹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湿婆猝不及防,第一时间就本能的向着高空飞起。
但,海水淹没的幅度依旧在湿婆的腰腹如影随形,即使湿婆无论如何努力的飞起,都摆脱不了这么一个局面。
那海水带给他的是无时无刻的恐惧,也是将他一切的反抗意志都沉入虚无之中。
海水淹没到了湿婆的脖颈之处时,他那双充满暴戾的眸子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被虚无浸染的他,也彻底的成为了虚无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