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没反应过来，被砸得脑袋有点懵，轻轻晃了下，这才恢复清晰的视线。
抬头望去，不远处的几个女人她根本不认识。
“你们到底是谁！故意伤人是要坐班房的！”
程燃刚刚也被砸中，但现在气愤占据上风，不敢想象如果他不在，会产生怎样更严重的后果！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道，很多人围过来看热闹，几个闹事的女人却根本不怕事情闹大，反而招手让大家过去。
“大家来看了啊，这个女人私底下售卖她的黑心润肤膏，我们的脸就是用了她的润肤膏烂的！”
“是啊，我们也不怕被笑话了，你们看看这脸，以后让我们怎么见人啊！”
女人把遮挡脸部的丝巾拿下来，露出两块异常泛红肿胀的脸颊，隐隐有糜烂的趋势。
众人惊得吸气，指指点点。
“太可怕了吧，这是要毁容啊！”
“她们说是用了什么润肤膏……”
“不会是我们之前也买过的那个吧。”
“对对对，就是几个女生一起卖的，还说什么是薛教授的得意学生研发出来的，用了对皮肤好，我身上就带了。”
一个学生赶忙从包里拿出铁盒子装的润肤膏，几个女人见状走过去截下。
“就是这个！我们的脸就是用了这个破烂货才烂的！”
程燃护着江婉清，她推了推他的手，摇头。
如果是润肤膏的问题，她应该承担责任，但她也不会随意认罪，这几个女人一看就不是校内的学生，突然冒出来闹事，很难说不是别有所图。
“你们说是用了我的润肤膏烂脸的？”
江婉清目光凌厉的盯着那几个女人，尽管额头上带着伤，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完全不显狼狈。
其中一个女人瑟缩了下，把同伴推出来。
对方横着脖子，咽了口唾沫，指着自己的脸。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不是用了你的润肤膏，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我故意陷害你吗！”
“不用跟她们废话，交给警察。”
程燃拧起眉头，这么多人围着，他怕再出点意外，那就不好了。
人群外，有两道身影鬼鬼祟祟，江婉清拉了拉程燃的袖子，状若不经意往那边看去。
他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看到郭雪芸和袁忠……
江婉清掐住那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脸完完全全打量一遍，挑眉笑道:“这脸的确要烂了。”
“你们听听！这可是她亲口说的！”对方一听瞬间兴奋:“现在是我们要告到警察局去！还要闹到你们学校领导那去！把你开除！”
“你的脸溃烂跟我的润肤膏一点关系也没有。”
江婉清毫不畏惧的直视挑事者的眼睛，温柔的冲着旁边的女同学询问。
“可以借一下你的润肤膏吗？”
“哦哦……可以的，给你。”
只见江婉清打开盖子，挖了一大坨往脸上手上涂抹，清新的香味在人群中弥漫开。
“看到没有，不管是哪一盒润肤膏，我都敢用在我自己的脸上，你说会烂脸？既然你说是用了我的润肤膏导致的烂脸，那就请你说说，你是何时何地，从何人手中买的？”
程燃一直以保护和警惕的状态站在她的侧前方，方便立马拉她远离危险。
“我……我们……”
见同伴败下阵来，另外一个女人叉着腰冲上前。
“你管我们在哪儿买的！反正就是你的润肤膏害的，而且你们没有经过允许售卖东西，是要承担责任的！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校领导！”
“哦，那你们就去吧。”江婉清冷笑一声:“最好借面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这可不是润肤膏的错，而是化学制剂的功劳，再烂下去恐怕就要命了。”
“你说什么？！”
闹事者闻言，捂着脸转过来看向江婉清，面露惊惧。
“你们可以不信，但是建议你们去校领导那之前先去趟医院。”
不知道是受了江婉清这番话的影响还是真的在快速溃烂，脸上的灼烧感让人无法忽视，有人抬手去抓，一抓就掉皮出血。
“啊……我的脸！”
指甲盖里全部都是皮肉组织，女人吓得捂脸蹲地。
“要么你们自己承认事实，要么我们就拿润肤膏去化验，对比你们脸上残留的物质，看看……”
话音未落，有人比她更急，郭雪芸扒拉开人群挤进来，袁忠悄悄往暗处躲了躲，并未出来。
“是郭老师。”有学生认出她。
郭雪芸才女人拉起来，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给了她个眼神。
“别怕，我是华大的老师，校领导都跟我很熟，刚才你们的事我也听到了，如果真是她的润肤膏让你烂脸，我们学校一定不会包庇，如果你现在走了，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你自己想想清楚！”
女人的肩膀颤了颤，她的几个同伴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说话，脸上的灼烧感被郭雪芸冰凉的话语冷却不少，有种心凉的绝望感，但她说得对，现在走不仅会烂脸，什么都得不到……
“告诉我，是不是江婉清卖的润肤膏导致你们烂脸？”郭雪芸半带威胁问。
“是……是她……”
女人不敢看江婉清的眼睛，抬起手指着她。
“郭雪芸！你掺和进来是要负责任的！”
“正因为我负责任，所以我才不想看到华大的声誉被江婉清给毁了，你不能因为她是你有名无实的妻子就袒护她吧，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差点被这个女人给害了！”
要不是她及时出来，差点又被江婉清躲过一劫，事已至此，必须继续操纵下去！
“郭老师，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负责任，无知最害人，她们脸上用的化学制剂不仅会烂脸，就算戴了手套的人，只要呼吸，就会影响呼吸系统，不需要一天的时间，就会呼吸急促，窒息而死，五脏六腑溃烂，郭老师是学文的，应该不知道吧？”
江婉清勾着唇，扫了一圈在场的学生，保证的声音洪亮而问心无愧。
“大家放心，润肤膏绝对不会有问题，刚刚你们都看到我自己也用了，如果真有问题，也不会今天才爆发，如果实在不放心，就等我解决了今天这桩麻烦再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