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和索额图相遇在宫门口,两人没打起来但也没敢进宫,就在那候着,彼此对峙,彼此威胁。
太子和胤褆前后站着,这不过两人都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皇帝,他们思考过要不要直接动手,只不过父子君臣的概念深深的刻印在心里。
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在这,他们谁也没把握自己动手不会被另一方察觉,多做多错,没必要冒这个险。
皇帝昏睡两天之后醒来他很恐慌,这一次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将两个逆子都赶出宫之后他的目光才看向太医。
四个太医齐齐跪下,“皇上,您上次受伤之后伤了元气,如今又急火攻心,这...”
“还有多久?”皇帝的声音极低,他死死的盯着下面两人,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偏偏就是这么的突然。
太医说完之后就被留在了乾清宫偏殿,这些人也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一个个甚至不敢跟外界联系,生怕整个家族跟他们一起死。
此时的皇帝脑子一片清明,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自己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他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然后枯坐在床上静思。
天气渐渐开始升温,明明是最凉爽最舒适的时候,但是京城处处大门紧闭,行人也来去匆匆,像是都在等一件大事发生。
皇帝终于重上早朝了,大臣们走入大殿的时候恍若隔世,这段时间他们一天天的担惊受怕,生怕跟太子说的多了遭猜忌,又怕不理会太子未来被清算,简直是一个脑袋两头大。
这次早朝胤禛也被叫去了,虽然没说什么官复原职,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原以为早朝会有什么大消息要宣布,谁曾想就真的和往日一样开了个早会。
后面的日子每七天上一次早朝,大家都以为皇帝的身子在慢慢的康复,谁家生病都有个康复期啊,所以都正常,都正常。
一晃又过了三个月,太子和胤褆的争斗又开始了,只是有之前气晕老父亲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更多是私下别苗头,然后暗中搜集证据都打算一次性定死。
毕竟上一次他们两方人是都调来了一支队伍,虽然皇帝醒后没说什么,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彻底到了不进则退的地步。
皇帝稳坐高台将一切尽收眼底,只不过在不知命的角落胤禛竟然又慢慢的爬起来了,南墙有时候都得夸他一句励志。
这人还真是个干实事的,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说好听点是刚正不阿,说...额,就是不懂变通,但是南墙想到大清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有些好奇最后的结果。
又两月,正值夏日,外面燥暑难耐,人与人间也更显的焦躁,整个朝廷上不知是什么原因感觉大家戾气都很重,一言不和就动手,要么就是行差踏错,差事办的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
南墙还在等候最终结果呢,结果乌拉那拉府邸那边竟然出问题了,南墙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他们,“还没死?”
“夫人在床上躺了快两年了,看着也就这几天的事,只不过大小姐执意要见您,会不会是?”剪秋在旁有些担心,毕竟是谋害嫡母,这曝出去说不定要被病逝。
“无碍,我去看看。”南墙是真的以为觉罗氏早死了,柔则也是能忍,现在才来找她,她还以为柔则很快就能想到呢。
听说妻子要去看望重病的岳母,胤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乌拉那拉氏对他多有帮助,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走进统领府南墙看见的就是有些憔悴的费扬古,她看了一眼之后快速离开,这个理论上这个万事不管的老男人才是宜修前半生痛苦的源头。
只是可惜啊,现在的大环境就是后院的一切事情都归正妻管,除非是女主人有明显的问题,不然男主人但凡插手都会被冠上宠妾灭妻的名头。
普通人家也就罢了,费扬古在朝为官不可能一点名声都不顾,刚好乌拉那拉氏彻底败落下去也算是他的福报。
南墙走进里厅又看到了一身红衣的柔则,我去,南墙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姐姐?你这是冲喜还是当鬼,吓死我了。”
南墙走进柔则,“姐姐很喜欢这件衣服呢,哦,当初说的什么开门红,这确实是开门红,母亲见到姐姐这样明媚动人心情也会好很多吧。”
“也是我不孝,这些时日郡王府事情太多,都没来见过母亲,母亲什么时候醒的?”南墙明知觉罗氏不可能醒,但她无所谓的在那刺激柔则。
真的,昏暗的房子见了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漂亮女人,她刚差点腿软,这人站在井边不更好,吓死她了。
柔则美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听了南墙的话之后还是有些生气,“福晋,太医说母亲胃寒吃了不对的东西这才重病,如今他们说母亲时日无多,福晋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母亲也是命苦啊,这一辈子什么没吃过,怎么偏偏得了这样的病?要说还是我额娘命苦,一辈子就没吃过什么好的,临了了...欸,好像也是这样的病啊,还是母亲有福气,我额娘当时,”说着就直接帕子捂脸,“一晚上就去了。”
南墙承认了也没有承认,在她成为嫡福晋的时候费扬古就将她姨娘给抬为侧室,如今叫额娘也没问题。
柔则的手发抖,她的心更加坚定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跟着南墙前后脚走出房子走入正厅,所有人都说她美丽,她也确实美丽。
好像母亲和德妃都很确定她这张脸胤禛肯定会喜欢,那她为什么不利用?
柔则在猜到觉罗氏的病因时就以为母侍疾为由将原本的婚事退了,那边将军府之前已经等了三年,这次一听还要等,来看过几次觉罗氏之后就将亲事退了。
左右照顾生母是好名声,而且是女方主动提出来的,但将军夫人也就是原本是柔则婆婆的人还专门过来将柔则认为义女,自此柔则一心在家。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费扬古竟也没有再给女儿相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