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是水?这次变成绳子了?”
“哈哈哈!想用这种软趴趴的水绳子捆住‘行尸’?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简直是痴人说梦!‘行尸’的力量能轻易挣断特种合金镣铐!这点水……”
看到这一幕,那几个刚刚被水盾吓破胆的“天幕”队员。
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又浮现出病态的狂热和嘲讽!
在他们看来,水流再怎么变化,也终究是水。
怎么可能束缚住这头力量恐怖的怪物?
这小子绝对是黔驴技穷,在做最后的挣扎!
“哼…咳咳…不自量力!”
刘珑咳着血沫,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得意和残忍。
“我的‘最高杰作’…岂是这种小把戏能束缚的?!”
“看着吧…它马上就会把你的水绳子…咳…撕成碎片!然后…把你也撕碎!哈哈哈!”
必死无疑!
这次你绝对死定了!
他心中恶毒地诅咒着。
楚夜大哥……这…这真的行吗?
徐颜的心再次揪紧,双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那丧尸挣扎的力量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头发怵,那看似柔软的水流…真的能困住它吗?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吼!吼!吼!
被捆住的丧尸果然发狂般地挣扎起来!
它全身的腐肉都在剧烈抖动,发出如同擂鼓般的闷响,试图崩断身上的束缚!
可以清晰地看到,水流锁链在它恐怖的力量下被绷得紧紧的。
甚至发出不堪重负般的“咯吱”声!
每一寸链条都深深勒进了它腐烂的皮肉之中,渗出黑色的恶臭脓液!
然而——
任凭它如何嘶吼,如何发力,那看似脆弱的水链却坚韧得超乎想象。
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地将其锁死在原地,分毫动弹不得!
仅仅是这种程度吗?
楚夜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望。
连给我热身都不够格。
他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
心念再动!
施加在水流锁链上的压力,瞬间呈几何倍数暴增!
嘎吱…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挤爆的沉闷巨响,突兀地在坑底炸开!
那头还在疯狂挣扎的丧尸,动作猛地一僵!浑浊的眼球骤然凸出!
紧接着——
嘭!!!!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目光中。
它庞大的身躯,竟如同一个被无形巨手攥住。
并猛然发力的水袋,被那不断收紧、压力骤增的水流锁链。
从内部向外…直接…捏爆了!!
噗嗤——!!!
腥臭的黑血、破碎的内脏、腐烂的肉块、惨白的骨渣……
如同最恶心、最污秽的烟花,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溅射!
喷了周围的岩壁和地面满满一层!
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顷刻之间,原地只剩下了一滩模糊不清、还在微微抽搐蠕动的污秽混合物!
以及那条依旧闪烁着幽蓝光泽、却滴血未沾的水流锁链!
!!!
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连风声都仿佛被这过于血腥恐怖的一幕给吓得停止了流动!
“呃…啊…啊啊啊!!”
“爆…爆了?!直接…捏爆了?!”
“这…这怎么可能!!那是‘行尸’啊!!我们最强的……”
“魔鬼!他是魔鬼!!!”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歇斯底里的惊恐尖叫!
剩下的几名“天幕”队员脸上的嘲讽和狂热瞬间凝固、碎裂。
然后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所彻底吞噬!
他们看着地上那滩还在冒着诡异气泡的恶心残骸,双腿筛糠般剧烈抖动。
一股骚臭味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有人,竟是直接吓尿了裤子!
他们几乎要瘫软在地,看向楚夜的眼神。
如同在看一尊刚刚从地狱爬出来、收割生命的死神!
“不…不可能!!”
刘珑更是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了天灵盖,双眼瞬间充血变得赤红!
眼角几乎要瞪裂!
他死死地瞪着那滩烂肉,浑身因为极致的震惊、愤怒和无法理解而剧烈颤抖。
“我的…我的‘最高杰作’…我的心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无法理解!
也无法接受!
那可是耗费了无数珍贵资源和顶尖研究员心血。
注射了特殊基因稳定剂,力量、速度、防御力都远超普通变异兽的‘行尸’啊!
怎么可能……
被一道看似普通的水流……
如此轻易地……
像捏碎一个腐烂的番茄一样捏爆?!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根本不合常理!
“呼——”
徐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
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
她看向楚夜挺拔背影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太…太可怕了…但也…太可靠了!
这种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绝对力量。
让她感到敬畏,更感到一种身处末世中难得的安全感。
就连楚夜怀中一直昏迷、气息微弱的白芍。
似乎也因为周围骤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和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刺激。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虽然依旧没有醒来,但那病态的潮红却彻底褪去了。
呼吸似乎也比刚才有力了一些。
哗啦。
楚夜随手一招,那条刚刚制造了恐怖杀戮。
此刻却依旧纯净透亮、不沾半点污秽的水流锁链。
如同拥有灵性般飞回,在他掌心悄然消散于无形。
仿佛刚才那血腥残暴的一幕,与它毫无关系。
他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状若疯癫的刘珑。
以及那几个已经吓破了胆、瘫软在地的队员身上。
“现在,”
楚夜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清晰地传入每个幸存者的耳中。
“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地上那滩恶心的残骸。
语气淡漠,却充满了极致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