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站长，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罗导双手奉上茶杯，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这么大的影视项目，要是演员出问题，我们可就全白干了！”
徐楹接过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章辰逸也真是无法无天。”
罗导摇头叹气，随即眼睛一亮，“对了，您看您有没有空来我们剧组兼职？当一下这些动物演员的指导导演。”
“指导导演？“徐楹困惑地眨了眨眼。
罗导连忙解释：“对，就是指导这些小动物演戏。”
“相信通过您的讲解，这些动物演员们能够做出更加惊艳的表演。”
他说着双手比划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指导小动物演戏......”徐楹低头沉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可是我在救助站的工作已经很忙了，实在抽不出这么多时间。而且...
“她抬起头，露出为难的表情，“我自己都不是演员，怎么给它们讲戏呀？”
“这个很简单！“罗导兴奋地指着剧本，“比如这只游隼闪电，你只需要告诉它应该从哪里飞到哪里，应该摆出什么动作姿势就好，剧本上都有详细标注的。“
见徐楹还在犹豫，罗导继续劝说：“现在剧组里动物演员演一场戏需要驯兽师提前调教好久，不同动物还得请不同驯兽师，成本太高了。”
“很多戏份对于你来说，就是几句话的事，驯兽师要训练一周甚至更久。”
徐楹挠了挠头，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罗导此时直接拿出杀手锏：“要不我给你讲讲，动物演员这一行的行情？”
接下来的谈话中，徐楹了解到动物演员的片酬行情，不禁瞪大了眼睛。
“普通家养动物片酬在五百到两千块一天，专业训练犬能有三千到一万一天。”
罗导如数家珍，“《忠犬八公》的秋田犬日均成本就超万元！”
徐楹忍不住好奇：“那动物演员里片酬最高的是什么动物呀？”
“越特殊越贵！”罗导眼睛发亮，“老虎狮子基础片酬五到十万一天，像扑、追这种高风险动作还要加价30%以上。”
“海豚鲸鱼更贵，我见过二十万一天的！因为要专业运输和设备！”
“我的老天爷。“徐楹倒吸一口凉气，“不能用特效代替吗？”
“你知道《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那只老虎吗？“罗导神秘地问，“特效cGI成本，十万块钱一秒钟。“
徐楹惊得捂住嘴：“这是真'烧钱'啊！“
“而且人家是国际大导演，才能组建顶级特效团队。“
罗导无奈地耸耸肩。
“很多剧组选择特效，但现在做特效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有时候特效不行会毁了整部剧。”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特效合成费用贵得很，都够一只猛禽一年的口粮了！而且特效层层外包，最后做出来的效果简直惨不忍睹。“说着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
“这个钱不如给有实力的人。”罗导诚恳地说。
随即他又热切地看着徐楹，“你没空来片场的话，远程指导也行啊！这些小动物都听你的话。”
徐楹眨眨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姜墨。
这时，姜墨接收到徐楹的目光：“我觉得可以尝试。”
他转向徐楹，眼中带着鼓励，“而且你们家狐三三不是特别喜欢镜头吗？”
徐楹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带她来发财的！
来剧组兼职能拿两份工资，这简直是财神爷上门啊！
“那我试试吧，”徐楹终于松口，“看有没有愿意'出道'的小演员。”
罗导立刻喜笑颜开：“太好了！小徐站长，一切都听你安排，我们绝对尊重小动物的意愿。”
“你也可以帮忙招募一些有表演欲、容易配合的小动物来当演员，现在影视圈里符合剧本要求的动物演员实在太稀缺了，而且动物演员在广告圈也很吃香。”
徐楹点点头：“好，我回去发个招募令。”
剧组最大隐患已除，作为姜墨的“安保助理”徐楹可以打卡下班了。
*
《大漠刀客》剧组收工后，姜墨的保姆车内。
姜墨从衣服内袋取出支票簿，修长的手指利落地签下一张支票，轻轻推到徐楹面前。
我去，老板打钱这么快！
徐楹还想口头客气一下，但是手已经伸了出去，接住了支票，七位数！
“片酬还没全部到账。”
姜墨指尖在支票上点了点，语气平和，“剩下的等结算完再给你。”
徐楹这才从姜墨口中了解到演员片酬的支付规则。
原来业内惯例是分期付款：合同签订后支付30%，开机时再付30%，拍摄过半又付30%，最后10%要等戏份全部完成才会结清。
像姜墨这样的一线演员更有额外分红，剧集播出后还能根据收视率和点击量获得分成。
“《大漠刀客》要在央视播出。”姜墨解释道，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叩，“因为商业价值高，片酬比平台自制剧低些。”
他详细说明自己的片酬构成：单集一百万，预计四十集，税前总收入四千万。
扣除公司分成和税款后，实际到手约一千九百万。
徐楹当看清支票上“5，714，000”这个数字时，呼吸顿时一滞。
这是姜墨已结算片酬税后的一半！
她快速心算着，还有40%的尾款未结，这意味着她最终能拿到...九百五十二万！
“四舍五入...”她喃喃自语，随即自嘲地摇摇头，“不对，这个可不能四舍五入，差着四十八万呢！”
支票在她手中微微发颤。
徐楹不自觉地凑近闻了闻，仿佛要确认这张纸的真实性。油墨的清香混着纸张特有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她眼睛发红，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
“这...这是真的吗？”她声音发飘，手指紧紧捏着支票边缘。
姜墨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眼角微微弯起：“是真的，给你的。”
“你就这么...给我了？”
徐楹仍不敢相信，声音都变了调。
她暗想姜墨未免太爽快，明明可以等全部片酬到账再转，光利息就是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