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用几十麻袋发芽的土豆,换回了一大片滩涂,深感大赚。
但考虑到狗皇帝和狗太子的德行,唐昭还是决定将海水晒盐的事往后拖,至于拖到什么时候。。。
“爹爹何时造反?”
“别胡说!”顾辞轻斥,“陛下皇位乃先帝钦定,陛下与父王一母同胞,父王为何会造反?”
虽然陛下与父王之间有过龃龉,但也称得上君臣相合。
唐昭点破,“那太子继位呢?现在太子就想各种理由克扣西北军饷,继位后还得了?”
顾辞抿嘴,“走一步看一步。”
行吧,反正什么时候宣王造反,她什么时候正大光明制盐。
这边,唐昭暗戳戳研究造反,军营另一边,安王正为魏王继承大位竭力拉拢魏国公。
“魏王殿下也是国公的女婿,本王听闻魏王侧妃深得国公喜爱,魏王殿下让本王转告国公,若国公肯助魏王殿下夺得大位,魏王殿下便立侧妃为皇后,国公便是国丈。”
“敢问安王,魏王此话将魏王妃至于何地?穆家可知魏王打算?”
“秦州蝗灾泛滥致使北方数州受灾,百姓颗粒无收,秦州知州穆良罪责难逃,太子趁势牵连穆阁老,穆阁老已上书乞骸骨。”
穆家最有权势的人退离庙堂,将来魏王登基,只需将穆家人重新召回朝堂便可达到施恩的目的,又何须浪费一个皇后之位?
“国公,太子妃出身章家,育有一双儿女且从无过错,深得皇后、太后喜爱,章家也为太子夺嫡拼尽全力,未来皇后之位定非章氏女莫属。”
安王意有所指,“国公已是一等功,封无可封,难道还要像之前一样,加封于昭善郡主身上吗?”
魏国公不为所动,“安王殿下,你我臣子不应左右继位大事,陛下传位于谁,谁便是下一任皇帝。”
“今日这话,臣就当没有听过,还请安王殿下以后不必再说。”
安王目送唐征远走,喃喃道,“难道太子也许诺让唐征女儿为皇后?”
不,不可能,那唐征为何如此坚定选择太子?他们二人之间有何利益纠葛?
突厥国内,哥舒勇刚抵达王都,便听说西北军已经攻占下额济纳旗地区,突厥太后与可汗又怕又怒,当即派遣哥舒勇率骑兵夺回失地。
大叶护反对,“可汗,太后,骑兵征战粮草消耗巨大,如今国库空虚,如何能征战?依下官之见,应立即与大渝和谈。”
突厥太后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奈何现实如此,只能忍气道,“与大渝和谈,有何筹码?”
哥舒勇上前,“我突厥占据大渝东北五座城池。”
“大渝亦占据我突厥额济纳旗乃至嘉峪关等地!”突厥太后心痛,那可是先可汗征战一生才从大渝抢来的地方!
“太后,可汗!额济纳旗地区本就多戈壁沙漠,环境恶劣,原本于我国便没有多大用处”,大叶护道,“而东北五座城池却是数十万大渝百姓的家乡,大渝最重故土,定会收回。”
“最重要的是,大渝的皇帝也不愿看到西北军如此强势。”
哥舒勇附议。
突厥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怒火,“哥舒勇,你带兵阻拦西北军,不得让其再向东一步。”
哥舒勇领命而去。
“大叶护,你起草国书,与大渝和谈吧!”
半月后,突厥和谈国书被快马加鞭送往洛阳。
原本已经病的昏昏沉沉的盛安帝突然有了精神,毫不犹豫同意和谈,命突厥派遣使者前来商议,同时八百里加急送信去西北,命宣王不得再与突厥开战。
宣王将信撕了个稀巴烂,“臣遵旨!”
高副将小心翼翼道,“王爷,两国和谈,那还要通缉突厥八王子吗?”
“通缉个屁!”宣王爆粗口,“将告示都揭了。”
高副将应下。
“派人私下寻找,一旦找到,杀无赦!”
高副将大声应是!
阿史那博鲁穿越山林一路向东南而去,想绕过西北从秦州或晋州重返突厥,奈何连日奔波加重伤势,最终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姑娘!这里有人!”
“什么人?”白柔音在小院里待久了,被忠勇伯夫人强拉着出来赏雪。
连翘拿跟棍子戳戳不知是生是死的阿史那博鲁,“看模样穿着,应该是大渝人。”
白柔音兴致缺缺,“还有气吗?”
连翘壮着胆子上前探鼻息,“还有气!”
“带回院子吧,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
“哎!”连翘先扶着白柔音回了马车,然后叫来几个婆子将人塞进下人乘坐的车里,一路带回小院。
奉命看守小院的侍卫询问,“敢问白姑娘,这人是谁?”
白柔音没好气,“不知道,捡的!”
“来历不清之人,白姑娘还是不要接触,我等现在就将人送走!”
白柔音的倔劲儿一下就上来了,“我看谁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敢见死不救?”
“白姑娘,我等非见死不救,小院中缺少医药,此人伤的如此之重,若是耽搁了反而容易送命,不如送去仁心堂。。。”
仁心堂三字好像触发了白柔音身上的某个按键,“要是送去仁心堂,还不如就让他死在院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仁心堂与唐昭脱不了干系!”
就凭仁心堂的大夫帮着唐昭指正孟家杀人蜂之事,白柔音就认为仁心堂与唐昭有关。
“你们想要将人送去仁心堂,让唐昭再添一笔好名声,想都不要想!”
侍卫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人,将人抬进去!”白柔音走在最前面,一步步逼退侍卫,将阿史那博鲁送进小院。
躲在远处的护国将军府亲兵拿出炭笔,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写在纸上,然后将信纸绑在海东青脚上。
“去找郡主!”
海东青伸展翅膀,盘旋两圈便飞向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