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真他凉的嘿人!”
“不知道这垮掉的山头有人埋在里面没有,要是有.......这.........。”
“嘶!........。”
“绝对十死无生。”
“嗯嗯!.....斌哥说的太对了。”
“对.....。”
“我认为也是.........。”
“老李,你晓得对面的山头是那个村的地界不。”
“好像是隔壁镇........。”
此时道观后院侧墙空地上挤满了人群,一个个目瞪口呆望着对面山头,几个最先反应过的人拉着身边的人大声讨论起来。
一个个评头论足。
几个头脑灵活的人更是猜测起来。
“这不会就是异象的源头吧!”
“我怎么感觉也太巧了点。”
“实在出现的太蹊跷.........。”
小张是个性子闹腾且坐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听李哥的话老老实实地的待在原地。
李哥前脚出去找王福清,他后脚就跟了出来,两人前后相差没几步,小张自是找到几个相熟的人。
一顿乱侃。
几人亦是如同李哥初听时一样的态度,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跟着小张来到后院侧墙,接下来就更不用说。
消息逐渐扩散开来。
“山垮了.....对面的山垮了....。”这个轰动的消息自是惊动前坪的所有人。
喧嚣之声一下子不绝于耳。
大家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去旁边看看稀奇,随后一个个就跟狗撵兔子一样全部跑了过去。
人越聚越多。
“小张你这臭小子让一下.......。”
“嘿!.....老李你也让一下。”
“别挤!....别挤!........。”
“哎呦!......老王你挤个毛线。”
“啊!.........谁他凉的踩我脚。”
“靠!.....差点被挤到山下去哒!”
王福清听到李哥的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
哪知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扒开前面的人往里面挤,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挤到前面一点,这还是仗着他村长威风别人才肯让他过去。
要不然连门都没有。
谁也不愿意落后于人。
“操你奶...奶...的熊。”
他终于看到对面山头情况,饶是他提前晓得大约情况并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废墟一片的惨状吓得一哆嗦。
他忍不住爆了几句粗口。
“日.....先人板板。”
“这么惨!”
“呦!.......还是道长他老人家厉害。”
他心里不由的给张道长点个赞。
王福清实在太佩服张道长的养气功夫,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老神老在的坐在那里接待参拜的乡民。
“啧啧!.....一般人可做不到这样。”
“佩服!.......属实佩服!......。”
众人站在原地议论纷纷就没有停过嘴,不过说归说但就是没有人挪脚,更是没有人提出到对面山头瞧瞧去。
一个个望山兴叹。
因为站在梅山这边,看起来好像两座山相隔很近,但要是真的下场亲自趟过去远不说还特别危险。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谁也不愿意提这个话茬,如果要是有人现在真过去,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以选。
一条是最危险最短的路。
从梅山这边的山坡直接沿坡而下,落到山脚底再趟过山底下的天坑,再沿着天坑而上才能走到对面山头。
一般人想都不会想。
除非想找死更不会有人想着去试试,就算张道长平常采药也不敢走这条路,一路下去实在太危险。
另外一条是不太危险但也不远的路。
这也是张道长常走的一条路路。
只要沿着梅山与其它山头的连接段,径直向着深山方向走个大约十来公里,再拐个弯从另外一个方向绕出来,就能走到对面山头。
U形大迂回。
虽然曾经也有村民这样走过。
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还没有禁枪且大家生活条件艰苦,村里面为了改善村民的伙食,会趁着农闲的时候组组织全体村民打猎。
一帮老猎手每人操着一杆土枪充当主力,再带着一群猎狗漫山遍野的撵各种野物。
外围的村民吆五喝六的喊山。
围山打猎。
那也是这帮村民的父辈,他们现在可没有父辈那帮人的赶山手艺与经验。
自知之明的很。
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一条最安全但也是最远的路。
那就是众人老老实实的走下山,再“嘚吧嘚吧”的来到花溪镇街上,沿着去市里的县道骑车或者坐车到隔壁镇再进村上山。
至于第四条路。
暂时还没有人想到过。
“除非...........。”
“这该怎么办?”
罗建国皱着眉头看着对面山头的废墟,心里更是杂七杂八的一团糟,直接陷入左右为难的地步。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若有所思。
“嘶!.......这事弄得两头棒子....。”
“这事说起来一波三折也不为过,还真被自己的一张乌鸦嘴说中,山里真的出事了。”
“玛德!.......怎么好好的一座山说没就没。”
“真是奇了怪哒!”
他一开始只是担心镇里那个村起火,一通广播再加一通电话确认了未起火的事实,随后将错就错当成一次救灾演练...........现在又看到眼前的场景。
“这他...娘的怎么带人赶过去。”
他毕竟小时候在梅山生活了这么些年,张道长还会不时的带着他上山采药,自然对山里山外的情况自是一清二楚。
他一个人穿山过林倒是没问题。
但是带着镇里的这帮人?
他当然晓得该怎么选。
罗建国看了几眼身旁的几人。
他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细胳膊细腿、满身肥膘..........就没有几个是正常人的体格,估计这体力连一帮子干农活的乡民都比不上。”
“一个个实在差劲的很。”
“嗯!....不过李广盛确实不错。”
“体力很好。”
“至于小李还是缺乏锻炼。”
镇上的一行人在路上的表现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大差不差的都有一个大体印象。
“得了,还是等下山了再处理。”
李文轩、李广盛两人此时正用力挤在罗建国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充当盾牌挡住往前拥挤的人。
好给罗建国留出一个稍微宽松点空隙,不过随着来人越来越多,他俩也快撑不住了。
“莫挤.......莫挤.........再挤人都要被你们挤下山,我前面的是花溪镇的镇长。”李文轩情急下一声大喝。
他随后更是连着大喝几声。
“我们的罗镇长。”
“镇长..........。”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罗建国也未阻止他呼喊,任由李文轩发挥自己的工作职责。
“啊!.......镇长?”
“真的假的?”
“这名号应该没有人乱喊吧!”
几声过后大家总算听清李文轩的呼喊的是什么。
“得了!......我还是赶紧离远点。”
“这帮家伙都是他..嘛的一群瘟神。”
“日!......活阎王。”
“操!..........。”
大家心中怒骂了几句,随后心照不宣的连连后退几步,给罗建国一行人空出一个约莫两三米宽的空间,往前拥挤的人群顿时也安静下来。
大眼瞪小眼。
这一下子让罗建国清静不少。
至于大家为什么看他像看瘟神一样。
当然有出去。
自古乡民都晓得一句谚语。
“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毕竟再小的官也是官,放到那朝那代都是唯一的准绳,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蹦出一个新想法。
让你不得消停。
折腾的你死去活来。
自古乡民一直饱受其害。
也就改...开...后好点,最起码每天能吃饱肚子,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死不了几个人。
不过就算如此也有不如意的时候。
超..生...游..击队可不是白叫。
近的躲山沟沟,远的流亡外地。
搞得跟那撒什么正..治避难一样。
实在不得人心。
层层加码。
再加上以前的老镇长把花溪镇“嚯嚯”的不轻,为了充斥自己的小金库,成天指使着计划办走村串巷。
不是罚这家就是罚那家。
实在没得罚。
屋里的缝纫机、电风扇、电视......各类家具物件洗劫一空,随后再扒掉房子而且还缺德冒烟的只给你留半间危房。
让你住也不是,不住也不是。
反正就是让你怎么难受怎么来。
“玛德!........缺德冒烟的玩意儿。”
幸好那老瘪犊子玩意没有继续再干下去,要不然会彻底惹怒老实巴交的乡民,说不定哪天也会学隔壁省风城的搞法。
掀翻衙门。
“让让,我是王福清。”
众人见是自家的村长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连忙为其让开一条通往最前面的道路,很快一条仅够一人通过的过道形成。
“噔噔!..........。”
王福清快步走向罗建国。
他故作不认识礼貌道。
“镇长。”
“王叔,你就甭和我客气。”
罗建国见状眉开眼笑的迎了过去,更没有一丝摆谱的样子,那神情甭提多热情,看的在场的村民一愣一愣的。
众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咋的?........这两人还认识........。”
“关系这么熟不说,新来的镇长怎么还叫村长叫的这么亲热。”
“靠!......两人怎么还聊上了。”
罗建国现在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表明与王福清的关系,毕竟以后自己也要经常往返常龙村。
时间久了也藏不住。
干脆顺其自然。
何况在他心里一个镇长也不是一个多大的官,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当着自己的乡亲们抖镇长的威风。
至于刚才李文轩的呼喝。
只是让他行使自己的工作职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