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轻画蹿进马车时，凤轻歌明显慌了一瞬，又瞬间掩下。
凤轻画自然地坐到她对面，面色平静地扫了她一眼，没出声。
等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忽然开口道：“那天在院子外面的，是你。”
凤轻歌眼神又是明显一慌，躲开了她扫过去的视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凤轻歌应道。
她扯起了一边嘴角，幽幽说道：“知道太多，可是会被灭口的。”
说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补了一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凤轻歌眼神下意识往她那一扫，又移了开。
但心知躲不过，凤轻歌也不继续装了，冷笑了一声，刻意作出高傲的姿态，仰起了头，说道：“那你也应该清楚我掌握了什么样的秘密。”
说着，她一下来了底气，转过头面向了凤轻画，对上其的眼睛。
她认真地盯着凤轻画，一字一句说道：“你有一个独立的秘密空间，能让活人也进去。”
她嘴角抬起，冷着眼神笑道：“这和你近日炼制而成的储物空间，可不是同一个性质的，你说对吧？”
“如果你这个秘密被暴露出去了，你说，你会遭来多少杀身之祸？”
“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吧？”
“确实。”凤轻画应道。
凤轻歌一愣，没想到凤轻画会这么应话。
凤轻画表情很是淡定，自然地接下她的话，谈论道：“就暂且不说会不会有人百分百相信这种压根不存在的‘传说’了，在我炼制成了储物空间这事过后，说我有个能装活人的空间必定能引来很多人的怀疑。”
“那些人都用不着相信，只要有这个怀疑就行了，怀疑一起，麻烦就起了，祸端也起了。”
“而且这种麻烦，还不是那种一件一件的事，迟早会告一段落。”
“如果是因为我的天赋，因为立场不同，因为势力对打，种种原因结下的仇怨，也都会有事情告一段落的那一刻。”
“顶多就是新的麻烦一件接一件，而不会一直延续同一件事。”
“但有关于空间这种麻烦，可是会伴随我的一生，这辈子都不会有事情告一段落的那天了。”
“除非我修炼到灵神九阶，碾压了世上所有的人。”
“否则，在此之前事情一旦败露，我是必死无疑。”
“也总不能躲空间一辈子，毕竟修炼会遇到瓶颈期，不可能在里面修炼到灵神九阶再出来。”
“如果没有实战历练，修炼等级只会卡在某一个阶段，那我只能在空间里面活到死了。”
“甚至可能都无法自然死亡，而这么接着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自我了结死掉算了。”
“所以，事情一旦败露，这于我而言，就已经成了死局了，对吧？”
她看着凤轻歌有些不解的眼神，语气平静地问了一句。
凤轻歌思绪有些复杂，她皱起眉头，惊奇于凤轻画这番自顾自的分析。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凤轻画反问了一句，眉头一挑。
“我想说呢，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主动去想一个能装活物的独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