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无语，谁是领导啊，他不是来汇报的好吧。
“我说你下班吧，没事在这待着做什么？”
“哦哦，我啊。”杨西捏了捏眉心，摘下眼镜，看了眼时间：“这晚了？”
怎么感觉也没多久？
“你睡了一天。”吴谦无语。
下午他看她半天没动静，过来看一眼，敲门没人应，一看还睡呢。
盖个小被躺在沙发上，还抱着个抱枕，好像安家了一样。
“搞不懂，没事还来干什么。”
杨西伸了个懒腰：“是吗？家里太闹了，还是这清净。”
爸妈的唠叨，还有她老弟没事整点幺蛾子，根本静不下心。
还说什么一天就知道抱个电脑看电视，可她就干这活的。
一说，还总想问问，让她给讲讲，说以后你也拍这种吗？
问这问那，说了又不懂，真是，无语死了。
也就晚上都睡了她能消停点，可第二天又烦她，一会吃这个，一会让吃那个。
管她这，管她那，还要没事多走走，别总坐着，运动运动，要么就和她唠嗑，谁家谁家咋的了那点家长里短的破事，她都烦死了。
什么都不懂，就在那瞎指挥。
这么想，得搬出来找个房子自己住才行。
“想什么呢？走吧。”吴谦看她发呆，招呼一声。
“哦，好。”杨西起身，把鞋穿上，收拾一下，电脑关好跟着一起出门。
晚上有点冷，风一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咕噜咕噜……”肚子还不合时宜的叫了两下。
听到肚子叫，吴谦扭头看她：“你一天没吃饭了，总这样吗？看你瘦的。”
“还好吧，我吃不胖，怎么，你们男的不都喜欢瘦的吗？”杨西揉了揉肚子，是有点饿。
吴谦切了一声：“可这也太瘦了，不健康。”
又白又瘦，胳膊腿老细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健康，头发风一吹，大晚上的，活像个女鬼。
“嗯？”杨西眯了眯眼奇怪的打量下吴谦问：“你这什么眼神。”
“什么什么眼神？”
杨西也不纠结：“你吃了吗？正好一起整一口啊？”
吴谦摇了摇头，还真没吃，想了想回去也没事，这边也不认识谁，一个人也没啥地方娱乐。
要不搓个澡？
“走啊，你想啥呢？”杨西拽了他一下：“别发呆。”
“啊？去哪？”吴谦疑惑。
“吃饭啊。”杨西理所当然。
“哦哦，吃啥？”
“随便吃个麻辣烫吧，或者老板你请客，咱们吃大餐？”
“我不是老板，我也就一打工的。”
听到这个杨西凑过来问：“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
“……”是不是太直接了？
“不好说？好吧。我不问了。”杨西耸了耸肩：“走吧。”
吃饭的时候吴谦想了想还是和杨西提了几个建议。
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子，可以把公司当家，但你别真当家。
“不是做影视吗？一个人怎么行，需要什么人你提个申请，拍什么做什么，你出个方案，评估出预算提交上来，没问题就可以进行项目跟进了。还有，直播这边出剧本拍段子短视频，你这边也要出人，而且开会你得来。”
杨西擦了擦嘴，将嘴里的鱼豆腐咽下去：“这么多活吗？”
“……”吴谦抹了把脸：“你们之前怎么弄的？”
“林书给我剧本，我去学校随便喊几个人就拍啊，拍完就拉倒。”
全是临时工，便宜，权当练手了还有钱拿，主要林书给的钱也不多。
林书让她看到好的划拉划拉，可大多要么还在上学，有点能力的，也嫌弃他们庙小。
一个空壳一样的公司，一个还没毕业的就给安排个部门老大，好像玩笑一样，她自己都虚。
说的天花乱坠没什么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都想进大剧组，不管做啥，至少可以锻炼学习一下，熟悉流程，这过家家一样谁敢来？
“要不你给我找个领导吧，我就拍拍东西就行。”杨西挠了挠头。
吴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头疼。
揉了揉眉心：“你之前在做什么？”
“写剧本啊。等林书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正事一个不干，嘴跟放屁一样，画大饼一个顶俩，一问就再等等。前脚说完，后脚一人就跑了度蜜月去了，说什么找灵感，拉投资，这不要结婚了吗？一天天就搞对象那点事，听他在那扒瞎，且等着呢。而且他写的不行，啥外应啊，没眼看。”
杨西一个劲的吐槽，十条利群的情意说没就没。
吴谦无语了：“那你还干。”
“那不干啥？好歹还有东西拍，而且他要求低，好说话，不指手画脚，也是优点。”杨西想了想，点点头：“他敢用我，有钱也给，那就干着呗，金主说的算，人说的也对，没钱，谈什么。”
“呵，你还挺敢说。”
“这有啥。”杨西耸了耸肩：“再说了，现在你不老大吗。”
“不过确实，不靠谱。”
“你也觉得？”
“可不嘛。”吴谦也跟着吐槽：“想的挺美，一问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做五年规划呢，照他这么做，不出一个月就得黄，可你们还赚到钱了，没天理。”
杨西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冰箱打开，拎了两瓶酒过来：“来，走一个。”
“……”
“阿嚏，阿嚏。”风一吹，林书打了两个喷嚏。
和杨旭他们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和夏歌在浑河边乘着夜风散散步。
灯火璀璨，正是盛京最美的时候。
“咋了？感冒还没好？”夏歌念叨他：“早晚凉，早晚凉，说了八百回了，感冒刚好，叫你多穿点，你就不听。”
“这还不多啊，再多我直接穿棉袄的得了。”林书扯了扯身上的外套，他发现有种冷不只妈觉得，还有个媳妇儿觉得。
撇了撇嘴：“不是，两声，肯定有人在背后骂我。媳妇儿，你猜是谁？”
夏歌拍了下他脑门：“那谁知道？你一天欠欠的，指不定谁在背后捣鼓你。”
林书思考一圈没想出来，看着夏歌问：“话说媳妇儿你是不是都不想我？平时我都不打喷嚏。”
“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想你啥？想你离我远点？”
“那你怕是只能想了。”林书拉着夏歌的手又往身边拉了拉，想了想问：“你们和大姐都聊什么了？”
两个女人都一台戏，这三个女人还挺聊得来，一直嘀嘀咕咕的。
“秘密。”
“哪那么多秘密？”
“要你管？”
“我你老公，不能管吗？”
“我你媳妇儿，你都是我管的，你想管什么？”
夏歌说着停下脚步扭头：“背我，我走不动了。”
林书松开她的手弯了弯腰，夏歌顺势就爬上他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安静，别说话，你一说话就破坏这浪漫氛围。”
啥话都问，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