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小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语气有点生硬地问道：
“听您这意思，我家菲菲的演技很差喽？”
杨帆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答非所问地说道：
“您既是她的母亲，也是她的经纪人。这一年半来，她在学校上过几节课呢？
无论是《金粉世家》还是《天龙八部》，角色都与她的性格和形象非常贴合，说是本色出演也不为过。
即便如此，在拍摄《天龙》时，刘同学似乎是重拍最多的演员吧？
至于演技，无论是从导演的角度还是老师的立场来看，请恕我直言，有，但不多。
正因为如此，我不希望看到这位有天赋的学生被揠苗助长，从而走许多弯路。
因此，我才临时决定通过一部实战拍摄的电视剧，来纠正和培养她在演技、剧本理解。
以及如何在镜头前传递情感等方面的技能，这些本应在学校里就掌握的技巧。
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师的初衷。
即便是我给出的5000元一集片酬中，她的形象占了4500元，演技最多值500元。”
说到这里，杨帆注意到刘小丽已经开始咬紧牙关，赶忙转折道：
“当然，刘同学在学校的学习态度还是很认真和努力的。
但由于缺乏系统性的训练，她还没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表演方式，也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
直接参与实际拍摄确实能积累一些经验，但这是一个非常漫长且依赖天赋的过程。
导演们讲戏主要是为了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至于演员的表演是流于表面还是内心理解后呈现出的效果，他们并不关心。
这种形式的指导，需要演员自身的天赋来消化理解，同样，演员的经验积累也与天赋成正比。
您见过几个跑龙套的能脱颖而出？其中可不乏天生丽质的帅哥美女，否则我们电影学院的存在意义何在？
作为家长，您应该清楚自己的孩子是否属于天赋型的演员，揠苗助长是不可取的。
所以，摸着良心说，如果能拍这部剧，她是沾了我这个良师益友的光。
抛开师生关系不谈，我根本不会跟您说这么多。
因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即使不给她一分钱片酬，她也占了大便宜。
言尽于此，请您好好斟酌一下吧。”
杨帆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见其脸色越来越复杂后，便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果然，刘小丽立刻用略带轻视的口吻说道：
“杨导的口才不错，但从您过去的拍片成绩来看，您只上映过一部电影吧？
如果是田壮老师说这话，我肯定信服。
但也恕我直言，以您过往在影视圈的成绩而言，我有点不相信！”
杨帆并不生气，反而反问道：
“那如果是一位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的导演跟您说这话，有没有说服力？”
“那自然是有说服力的，可惜……”
“不可惜，鄙人不才，今年刚拿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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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与刘小丽的交锋最终以“金狮奖”的影响力占据了上风。
当刘小丽以每集5000元的价格签约时，她高兴得合不拢嘴。
钱是重要，但能趁机跟前途无量的大导演打好关系更重要。
再加上一层师生关系，这个人脉就分量‘十足’了。
如今已经成为娱乐圈内人士的刘小丽，深知被誉为欧洲三大奖项之一的金狮奖所蕴含的意义及其巨大的影响力。
她明白，一旦获得这样的殊荣，将会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如潮水般涌向这位年轻有为的导演。
而且，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这位年轻导演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自家宝贝女儿能够有幸成为这样一位杰出导演的学生，所能收获到的机遇和随之而来的影响力将超乎想象。
正是有了如此耀眼夺目的大奖光环作为坚实后盾，才使得杨帆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具备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因此，在出门打了个电话之后，刘小丽便兴高采烈地以监护人兼经纪人的身份替女儿接受了杨帆的电视剧邀约。
送别了刘小丽后，杨帆回家收拾了一些行李，第二天就飞往山西，与《亮剑》剧组及已到位的主要演员们会合，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两天后，《亮剑》正式开机，甚至没有举行开机仪式。
而同一时间，《断背山》在北美也正式开始全面公映。
这是狮门影业选择的策略，先借机利用威尼斯金狮奖最佳影片的名头进行大规模宣传，进行舆论造势。
然后进行点映，开始‘炒’敏感话题度。
等拉满观众的好奇心后，开始公映。
要是票房理想，也能从侧面影响金球奖97位媒体人评审的意见。
人家是专业的，也了解市场，杨帆就是插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干脆就不管了。
《亮剑》的拍摄才是他此刻更应该关心的问题。
“帆子，你可想好了！
最低要求上星播放，全国收视率必须达到年度前三？否则赞助费一分不给！”
按照之前两部电影的运作模式，杨帆早早给万炎林布置了广告植入的任务。
但由于电视剧年代和题材的限制，可选择的产品类别并不多。
考虑到李云龙爱喝酒的情节不少，各大酒厂成为了万炎林的主要目标。
“央视年冠，这是我对这部剧的定位。
我们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阶梯目标签广告植入赞助费用，记得加上每重播一次就要额外收取一定赞助费的条款。
至于重播的叠加赞助费你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定。”
“没有先例？
那我们就开个先河，哪怕首次赞助费低一点，也要抓住这个条款不放。
央视、卫视、省台、市台、县台的重播再映广告服务费，可以进行阶梯式明码标价。
总不能给一次钱就想一直享受我们电视重播权吧，电视台不都是按次按秒收费的吗？”
“你放心大胆地去签，不过就是个对赌协议而已。
我对这部剧的信心十足，你就放开手脚跟山西汾酒厂周旋吧。”
《亮剑》的拍摄地点以及故事的主要背景都在山西境内，因此山西汾酒厂对这次的广告植入最感兴趣。
除了酒类广告外，杨帆不打算用太多的广告来拉低这部片子的质量。
至于能否拿下这个植入机会，杨帆完全交给了万炎林去处理。
即便最后没有成功，他也不会感到失望，毕竟这是一部未来可以载入影史的经典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