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您这手劲儿不去轧钢厂拉铁水可惜了。\"孟海洋慢条斯理地接水，\"对了李哥，举报我的人是不是说，我上周给三大爷治腰突时，说他'年轻时偷公社鸡蛋现在遭报应'？还是说，我劝二大妈别把救命钱借给表舅子赌钱，是'破坏阶级团结'？\"
老李的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甭跟我打马虎眼！院里有人说你拿系统当挡箭牌，见谁怼谁！\"
王珍珠气得直拍大腿：\"你这孩子！冉老师是文化人，你跟她学学！\"
\"冉老师？\"孟海洋突然凑近，\"您是说那个因为不借自行车给傻柱追秦淮茹，就被说'资产阶级思想'的冉秋叶？要不我现在去她家，教她怎么用'阶级斗争'理论拒绝道德绑架？\"
王珍珠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冉老师，您是院里最有文化的，帮姨劝劝海洋那孩子。今儿保卫科都找上门了，再这么下去……\"
\"王姨，您先喝口水。\"冉秋叶推了推黑框眼镜，指尖还沾着粉笔灰，\"不过孟医生的话……虽然直，但好像真没说错。\"
王珍珠瞪圆了眼睛：\"你！连你也被他带歪了？\"
\"不是带歪，是讲理。\"冉秋叶低头搅着缸里的茉莉花茶，\"上周许大茂说我没帮他调工作，是'看不起农村亲戚'，我当时就慌了。后来听孟医生说，'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才明白……\"
门突然被推开，孟海洋拎着药箱晃进来：\"冉老师，给您带了盒云南白药，您上课写板书多，手腕得护着。\"他扫了眼王珍珠，\"王姨，您找冉老师当说客？不如直接说，想让我给傻柱他妈治风湿时，少收两毛钱？\"
王珍珠跳起来：\"你这孩子！怎么把姨想这么坏？\"
\"那您怎么不说，傻柱他妈昨天把我晒的草药踩了，还骂我'没大没小'？\"孟海洋突然压低声音，\"系统刚提醒我，您上个月偷偷把院里捐给孤寡老人的棉被，塞给您外甥了？\"
王珍珠脸色刷白：\"你！你胡说！\"
\"要不我现在去保卫科举报？\"孟海洋掏出小本本，\"或者您把棉被还回来，我当没看见？\"他转头对冉秋叶眨眼，\"冉老师，您说这算'团结群众'还是'揭发坏人坏事'？\"
\"孟！我的朋友！\"伊万张开双臂，\"听说你要调去区医院？带我一程？\"
孟海洋把自行车支好：\"您这箱子比我还沉，上车得加钱。\"他瞥见翻译小陈撇嘴，突然用俄语说：\"伊万，您翻译同志好像觉得我该免费载您？\"
小陈脸涨得通红：\"你！你会俄语？\"
\"系统送的技能包。\"孟海洋拍拍后座，\"不过您要是觉得'中苏友谊'就该白嫖，那我建议您走路去火车站——反正您也学了不少'白眼狼'的中文。\"
\"孟医生！\"杨厂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是从西北调来的林工，负责咱们厂的医疗设备升级……\"
\"升级？\"孟海洋把书拍在杨厂长胸口，\"先给医务室装部电话吧，林工。不然病人大出血时，您还得骑半小时自行车来送止血钳。\"
林晓楠咬着嘴唇：\"我需要查看现有设备清单。\"
\"海洋哥！\"傻柱举着两瓶茅台冲进来，后面跟着捧着果篮的秦淮茹，\"我们来道歉的！\"
傻柱\"扑通\"跪下：\"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大量……\"
\"起来。\"孟海洋用钢笔敲敲桌面，\"秦姐，您把救济粮换成钱买首饰的事，需要我告诉街道办吗？\"
秦淮茹的果篮掉在地上：\"您怎么知道的？\"
\"医务室有全厂体检档案。\"孟海洋突然站起来，\"但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他指向门外，\"林晓楠工程师带了台心电监护仪，你们谁能把它从卡车上卸下来？\"
二十分钟后，当杨厂长赶到时，正看见孟海洋叉腰指挥：\"傻柱扛主机箱，秦姐抱显示器，林工你拿导线！\"他转头对杨厂长笑：\"这三个劳动力，够拧成一股绳了吧？\"
\"海洋哥，真要独自进山？\"三大妈挎着竹篮追上来，\"现在野猪成群，你带把生锈的猎刀怎么行？\"
孟海洋把玩着系统奖励的钛合金匕首，刃口泛着冷光：\"三大妈，您这篮子鸡蛋是给阎埠贵送礼的吧？他昨天还跟我哭穷说家里断顿了。\"
三大妈脸色一变，竹篮往身后藏：\"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系统检测到道德绑架行为！\"机械音突然响起，\"触发任务：揭露伪善，奖励精准投掷技能。\"
孟海洋嗤笑一声，匕首在指尖转出残影：\"阎老师家上周刚炖了肘子，油星子溅到院墙上了。您这篮子鸡蛋要是真想接济穷人，不如分给前院王奶奶，她家孙子三天没见荤腥了。\"
三大妈嘴唇哆嗦着后退，正撞上端着搪瓷缸的阎埠贵。
\"孟海洋！你欺人太甚！\"阎埠贵推了推玳瑁眼镜，\"大家街里街坊……\"
\"砰！\"
子弹擦着卷毛男鞋跟打进树干，惊飞整片山雀。
\"按老规矩，户主各三斤，单身汉减半……\"
\"等等！\"孟海洋提着染血的帆布袋走来，\"这猪是我打的，怎么分该听我的。\"
人群中爆发出嗡嗡议论。阎埠贵擦着汗打圆场：\"都是邻居……\"
\"邻居？\"孟海洋突然掏出猎枪抵住猪身，\"那阎老师把去年昧下的粮票还来，刘海中把偷的煤球吐出来，咱们再谈分肉！\"
系统提示音炸响：\"群体道德绑架破解成功，获得野猪分割权！\"孟海洋甩出匕首，刀光过处，排骨、里脊、后腿精准分离。
\"要肉排队，但有个规矩——\"他拎起后腿走向王奶奶家，\"之前占过我家便宜的，拿双倍东西来换！\"
\"孟大夫！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于莉攥着皱巴巴的手绢冲进医务室，胸脯随着哭腔剧烈起伏。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的确良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所以你就三天两头往傻柱灶台上伸手？\"孟海洋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像x光机，\"上周二的红烧肉，前天晚上的鸡蛋羹，还有今天早晨的二合面馒头，需要我调取食堂监控吗？\"
孟海洋戴着口罩后退半步：\"秦姐这是？\"
\"流产！\"贾张氏一拍大腿，\"都怪那个天杀的傻柱，端汤的时候手抖！\"
傻柱哆嗦着举起手：\"我……我修自行车时蹭的……\"
\"巧了，\"孟海洋举起显微镜，\"经检测，这是鸡血混合红糖水。\"他突然转身，从冰箱取出个玻璃瓶，\"昨天张寡妇家杀鸡，血型和这个完全一致。\"
易中海咳嗽两声：\"小孟，人命关天……\"
\"易师傅说得对，\"孟海洋突然打开药柜，\"所以我要给贾张氏做个全身检查。\"他抓起血压计，袖带却\"不小心\"缠在贾张氏手腕上，\"您这脉象……\"他突然瞪大眼睛，\"胎动？您怀孕三个月了？\"
贾张氏尖叫着抽回手：\"老东西都入土十年了！\"
门外突然传来哭喊声，许大茂抱着断腿冲进来：\"孟大夫！我……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孟海洋戴上手套，突然对贾张氏露出八颗牙齿：\"借您的剪刀用用？\"他接过生锈的剪刀，在许大茂惨叫声中\"咔嚓\"剪断裤腿，\"骨头错位三公分，需要正骨。\"他突然看向易中海，\"您不是总说要发扬传统美德吗？来搭把手？\"
\"孟大夫在家吗？\"院门口传来于莉脆生生的喊声。正在院子里晒药材的孟海洋头也不抬，继续用竹耙翻动黄芪片：\"门没锁，自己推。\"
木门吱呀一声，穿列宁装梳两条麻花辫的于莉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个网兜装着两瓶麦乳精：\"听说您给三大爷治好了风湿，我公公最近膝盖总疼......\"
贾东旭瞳孔猛地收缩，腹水在翻身时发出哗啦声。这时秦淮茹端着铝饭盒冲进来，里面装着冒热气的白菜汤：\"孟大夫您行行好，东旭他......\"
\"同情心？\"孟海洋从抽屉里抽出张纸，\"这是贾东旭上周在黑市倒卖药品的证据，需要我交给保卫科吗？\"
病房突然安静。贾东旭突然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肿胀的腿在床沿晃荡：\"孟海洋！你非得把我逼死......\"
孟海洋刚跨进垂花门，就看见贾家桌上摆着红烧肉。贾东旭破天荒从床上爬起来，裹着厚棉袄冲他笑：\"孟大夫，前些天是我糊涂，今天特意备了酒席赔罪......\"
\"谢我？\"孟海洋突然掀开棉门帘，冷风卷着雪花灌进来，\"谢我揭发他倒卖药品？还是谢我阻止他骗取困难补助？\"
贾东旭脸色骤变，筷子啪地掉在地上。这时傻柱从后院钻进来，手里拎着瓶汾酒：\"孟大夫来啦！今天不谈病不谈药，就喝两盅......\"
孟海洋突然跳上八仙桌，把整盘红烧肉掀进火炉。油脂遇火轰地烧起来，映得满屋人脸忽明忽暗：\"贾东旭，你请客的肉是偷的厂里病号餐，酒是拿假条换的，连这桌子都是从许大茂家顺的！\"
贾张氏从里屋冲出来，手里举着擀面杖：\"小兔崽子你胡说！\"
贾张氏眼珠一转，抓起孟海洋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大家快来看啊！赤脚医生打人了！我儿刚死就欺负老太婆！\"
\"系统检测到碰瓷行为，触发反击模式。\"孟海洋手腕一翻，两根银针已经扎在贾张氏曲池穴，\"您这高血压可经不起激动，扎两针降降火。\"
\"各位街坊作证啊。\"孟海洋掏出抚恤金领取单，\"昨天下午三点，贾张氏亲自按的手印，白纸黑字写着'全额领取'。现在坐在地上哭，莫不是想讹厂里第二份？\"
保卫科老王从门卫室探出头：\"确实有这事，当时我还奇怪她怎么不闹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贾张氏脸色涨成猪肝色，突然指着孟海洋鼻子骂：\"你个小兔崽子！我们贾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秦淮茹都没说话呢！\"
\"亲家母！\"秦淮茹的母亲李九妹叉腰站在堂屋，\"我闺女怀着孕呢，你们贾家就让她喝稀粥？这抚恤金必须有我家一半！\"
贾张氏把钱往怀里一塞：\"我儿用命换的钱，凭什么给你？秦淮茹嫁过来就是贾家人，死了也是贾家鬼！\"
\"系统检测到重男轻女言论，触发强制科普。\"孟海洋端着药碗进来，\"根据《婚姻法》，抚恤金属于近亲属共有，秦姐作为配偶至少分一半。您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去街道办打官司。\"
李九妹眼睛一亮：\"对！打官司！我闺女不能白给人当牛做马！\"
\"打什么官司！\"贾张氏跳起来，\"你们母女俩合起伙来坑贾家是不是？\"
李九妹愣住了：\"这...这书里真这么写的？\"
\"贾婶子，您刚才数钱数到一半，发现少了五块对吧？\"孟海洋掏出记事本，\"从上周开始，棒梗每天偷两毛，今天加码到五块——需要我报警查指纹吗？\"
李九妹惊呆了：\"这孩子才八岁就...\"
\"所以得矫正。\"孟海洋变戏法似的拿出套《儿童心理学》，\"根据发展心理学，偷窃行为源于...\"
贾张氏突然夺过笤帚：\"我孙子用得着你教？他爸刚死你就挑拨离间！\"
\"系统启动强制矫正。\"孟海洋银针盒\"啪\"地打开，\"您这老寒腿再动，明天就下不了床。\"
李九妹趁机把棒梗拉过来：\"好外孙，告诉姥姥，偷钱做什么？\"
\"傻柱说...\"棒梗刚开口，孟海洋的银针已经抵在他后颈：\"想清楚再说，撒谎会变哑巴哦。\"
\"傻柱哥说...说奶奶把钱都藏起来不给我买肉...\"棒梗\"哇\"地哭了，\"他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
贾张氏举着笤帚的手僵住了。
贾张氏刚要骂，孟海洋掏出张协议：\"签了这个，棒梗每周跟我学三天，保证三年后成四合院第一个大学生。\"
\"您说这地？\"李九妹甩开锄头，裤脚还沾着泥点子，\"上月院委会可登记在我家名下了。\"她忽然压低声音，\"再说您上周偷拿我家鸡蛋的事……\"
\"放你娘的狗屁！\"贾张氏扑过去要抓人脸，却见孟海洋拎着药箱晃进来。
\"别慌！\"他掏出两根银针，\"这是祖传的回光返照针法。\"说着往贾张氏人中穴扎去。
\"啊！\"惨叫声震得房梁掉灰，\"杀人啦！赤脚医生谋财害命！\"
\"怪了。\"孟海洋假装擦汗，\"您这心脏病来得巧，去得更快啊。\"他忽然举起听诊器，\"大家听，这心跳声像不像铜盆敲砖头？\"
众人凑近一听，果然咚咚声带着金属颤音。贾张氏脸色骤变——她胸口藏着偷藏的铜烟袋锅！
贾东旭筷子\"当啷\"掉地上：\"双、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