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孟海洋突然笑了，从白大褂里掏出个老式录音机，\"听听这个？\"
易中海的声音突然从喇叭里炸响：\"……假装被孟海洋气得犯病……\"
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易中海的搪瓷缸子滚出老远，枸杞撒了一地。他颤抖着手指向孟海洋：\"你……你偷录！\"
\"叮！检测到诽谤行为，启动证据保全程序。\"孟海洋的指尖闪过数据流，录音机突然悬浮在空中，\"需要我播放您上个月在街道办的发言吗？关于'如何利用道德绑架控制四合院'的专题报告？\"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拐杖在地上敲出密集的笃笃声。傻柱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直落：\"哈哈哈！易大爷，您还有这手呢？\"
秦淮茹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孟海洋像天神下凡般立在月光里，突然想起白天在诊所看到的场景——孟海洋把听诊器按在易中海胸口，蓝光组成的心电图突然变成红色警报：\"心脏早搏，建议立即住院。\"
\"易中海同志，\"孟海洋的声音像冰碴子，\"系统检测到您患有冠心病，继续算计他人可能导致猝死。建议立即停止道德绑架行为，否则……\"
\"否则怎样？\"易中海梗着脖子，拐杖头都快戳到孟海洋鼻子上了。
\"否则系统将启动'社会性死亡'程序。\"孟海洋突然掏出一张纸，\"这是您侄子易建国的亲笔信，他说如果知道您用他的名义贪污救济款……\"
易中海的手突然捂住胸口，拐杖当啷掉在地上。秦淮茹眼疾手快扶住他，听见孟海洋继续说：\"您每算计一次，我就往街道办寄一封信。第一封讲您克扣烈士家属补助，第二封说您伪造病历骗取困难补助，第三封……\"
\"别说了！\"易中海突然推开秦淮茹，踉跄着往外走，\"我走！我这就回乡下！\"
\"等等！\"傻柱突然拦住他，\"您走了，谁给我们评理？谁给我们发粮票？\"
孟海洋突然笑了，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沓票据：\"从今天起，四合院实行'道德积分制'。帮助他人加1分，道德绑架扣2分，月底凭积分兑换物资。\"
秦淮茹看着票据上鲜红的公章，突然想起孟海洋白天说的话：\"秦姐，系统检测到您有三次主动帮助他人的记录，这是您应得的20斤白面。\"
傻柱突然抓起票据对着月亮照：\"这……这不是假的吧？\"
\"叮！检测到质疑行为，启动真伪验证。\"孟海洋的指尖闪过蓝光，票据上突然浮现出防伪水印，\"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易中海突然转身，老泪纵横：\"孟大夫，我……我能用积分换药吗？\"
\"孟大夫！孟大夫救命啊！\"许大茂连滚带爬冲进院子，后头跟着举着擀面杖的娄晓娥，\"这挨千刀的偷喝了我爹的虎骨酒！\"
孟海洋把瓜子皮精准吐进三米外的搪瓷缸里，抬眼看着鼻青脸肿的许大茂：\"许大茂你属蟑螂的吧？上周被傻柱追着打，这周又招惹母老虎？\"他特意把\"母老虎\"三个字咬得极重，果不其然娄晓娥的擀面杖在半空拐了个弯，直接敲在许大茂后脑勺上。
\"孟海洋你少挑拨离间！\"娄晓娥喘着粗气，发梢还沾着面粉，\"这孙子把我爹泡了十年的药酒当二锅头灌了！\"
许大茂捂着脑袋辩解：\"我哪知道老爷子用茅台瓶装虎骨酒啊！再说我这不也是为……\"话没说完，孟海洋突然举起听诊器：\"停！你们两口子打架别耽误我看戏。\"他朝中院方向努努嘴，\"喏，正主来了。\"
秦淮茹端着铝制饭盒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三个探头探脑的孩子。她今天穿了件的确良衬衫，领口别着朵白绢花，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几个正看热闹的街坊都挪开了视线。
\"孟大夫，我婆婆今早又说心慌……\"秦淮茹话未说完，贾张氏的咒骂声已经穿透院墙：\"丧门星！克死我儿子不说，现在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秦姐，不是我说你。\"孟海洋突然换上关切的表情，\"昨儿个我看见棒梗在供销社偷桃酥，您这当妈的也该管管。要不改明儿我开个家长会？让全院老少爷们儿都听听？\"
\"别介啊！\"孟海洋往嘴里塞了把爆米花，\"我这不是替秦姐着急么？您看这仨孩子，大的偷鸡摸狗，小的翻墙爬树，再不管教……\"他突然压低声音，\"赶明儿派出所来人，您这厨子的铁饭碗可就保不住喽。\"
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吱响，秦淮茹突然拽住他胳膊：\"柱子别听他胡说！\"这一拽不要紧，傻柱的袖口\"刺啦\"裂开道口子，露出胳膊上新鲜的牙印。
\"好家伙！\"孟海洋突然跳起来，\"秦姐您这指甲该剪了吧？看看给人家傻柱挠的！\"他掏出系统刚兑换的放大镜，对着牙印比划，\"这牙口，得有二十八颗牙吧？棒梗换完牙了没？\"
贾张氏突然从东厢房杀出来，举着笤帚直扑孟海洋：\"我让你这缺德带冒烟的编排我们家！\"笤帚头还没挨着孟海洋，就被他侧身躲过，反倒把许大茂新买的收音机扫落在地。
\"老太婆你赔我红灯牌！\"许大茂扑上去揪贾张氏衣领，娄晓娥的擀面杖趁机招呼在傻柱后背。秦淮茹尖叫着去拦，三个孩子趁乱钻进人群，棒梗的小脏手已经摸向孟海洋的爆米花机。
易中海的拐杖重重杵地：\"孟海洋！你作为四合院的大夫，怎么能……\"
\"秦姐，您这招苦肉计使了八百回了。\"孟海洋弯腰捡起掉落的饭盒盖，\"您知道为什么全院都防着您家吗？\"他突然提高嗓门，\"因为您家永远在卖惨！今天婆婆病，明天孩子饿，后天棺材本被偷，大后天……\"
\"孟海洋！\"易中海的拐杖终于敲在地上，\"你太过分了！\"
孟海洋突然笑出声，从白大褂兜里掏出搪瓷缸：\"您猜怎么着？我今儿刚给街道办王主任把过脉，人家说现在提倡火葬，棺材本都省了！\"他转向秦淮茹，\"您要是真为孩子好，就让他们把偷的东西还回去。棒梗，你兜里揣的钢笔是许大茂的吧？\"
棒梗吓得把爆米花机往地上一扔，秦淮茹突然扑过去要捂孟海洋的嘴。孟海洋早有防备，闪身躲到傻柱身后：\"傻柱你傻啊？她刚才还拽你胳膊呢！\"
傻柱如梦初醒，看着胳膊上的牙印和裂开的袖口，突然抄起锅铲指向秦淮茹：\"你……你利用我？\"秦淮茹还想解释，孟海洋已经打开医务室门，从里面推出辆板车。
\"来来来，让让！\"他掀开白布，露出满车瓶瓶罐罐，\"贾张氏不是心慌么？我这有新到的速效救心丸。不过得拿东西换——棒梗偷的钢笔，小当顺的鸡蛋，槐花摘的月季，还有……\"他突然从车底摸出半瓶虎骨酒，\"许大茂，这瓶抵你十块钱不过分吧？\"
\"苦命？\"孟海洋突然拔高嗓门，惊得东厢房的窗户\"吱呀\"响了一声，\"您每月从厂里领二十八块五毛工资，比三级工都高！棒梗偷鸡您哭丧，小当装病您卖惨，槐花还没满月您就抱着她堵厂长办公室——\"
\"够了！\"秦淮茹猛地站起来，瓷碗里的棒子面粥溅出几点黄渍，\"您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跟长舌妇似的嚼舌根？\"
孟海洋慢悠悠掏出记事本，钢笔尖戳着发黄的纸页：\"去年腊月二十三，您说家里断粮，从我这赊走五斤白面。正月初五，贾张氏摔了个屁墩儿，您又顺走三瓶红药水。上礼拜三，棒梗装头晕，您可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说'孟大夫就是咱家救命恩人'——\"
\"那、那不是赊账！\"秦淮茹声音突然尖锐，\"等开了春……\"
\"等开了春，您男人该从棺材里爬出来还债了？\"孟海洋突然收起嬉笑，眼神像手术刀般剖开对方，\"秦淮茹，您当全院都是傻子？您家粮缸里的白面都发霉了吧？贾张氏床底下的鸡蛋盒该生蛆了吧？\"
易中海差点被口水呛死，拐杖\"咚\"地砸在地上：\"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孟海洋从白大褂兜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条，\"要不要我念给大伙听听？'今欠易中海同志人民币伍元整，月息二分，立此为据'——您这放高利贷都放到邻居头上了啊？\"
围观的人群发出嗡嗡的议论声。秦淮茹突然扑向纸条，却被孟海洋侧身躲开。
\"秦姐，您别急啊。\"孟海洋把纸条举得高高的，\"您家欠易大爷的钱，欠许大茂的粮，欠二大爷的煤球，还有前院刘婶的鸡蛋……要不要我挨家挨户给您念念？\"
易中海刚要开口，孟海洋直接打断：\"一大爷，您那高利贷利息该停了吧？二大爷，您家煤球账本是不是该销毁了？三大爷，您算盘打得再响，能算过派出所的警车？\"
人群开始骚动，许大茂从人群后挤出来：\"孟海洋，你小子想当院管委会主任？\"
他突然从医疗箱底层抽出一沓传单，上面赫然印着\"四合院互助基金会章程\"：\"……就由基金会代为追讨，当然，要收取10%的手续费。\"
秦淮茹突然扑上来抢传单，却被孟海洋单手制住：\"秦姐，您要是现在报名当第一个债务重组的家庭，我可以给您打个九折。\"
易中海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瞬间没了声音。孟海洋转身跳上石桌，系统能量条瞬间满格，背后浮现出淡金色的光环。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在四合院上空回荡，\"再敢用'可怜''孝顺''情分'绑架人，我就把你们挂到厂门口的宣传栏上，让全厂职工看看——\"
他突然从医疗箱摸出个铜锣，\"咣\"地敲响：\"情满四合院？我让你们变成债满四合院！\"
\"易师傅这话说得新鲜，\"孟海洋把药箱往石桌上一撂，瓷瓶碰撞声清脆，\"昨儿夜里您家窗户纸哗哗响，可是在数存折？\"
易中海脸色骤变，手里的搪瓷缸子差点泼了茶水：\"你、你胡咧咧什么！\"
\"我瞎说？\"孟海洋踱步到院中老槐树下，阳光透过枝桠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要不咱现在去街道办查查？您那间耳房的砖缝里，可还塞着去年冬天截留的二十斤粮票呢。\"
围观邻居们发出窃窃私语。易中海额头渗出冷汗，突然一拍大腿：\"好啊！你个小赤脚医生敢污蔑革命干部！走，现在就跟我去厂保卫科！\"
\"该去的是您吧？\"孟海洋突然逼近，药箱里银针包滑落掌心，\"上周三您在黑市倒卖工业券，穿的是不是这双千层底布鞋？鞋帮上还沾着猪血呢。\"
易中海踉跄后退，后背撞在门框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闷声不响的赤脚医生，竟像长了双透视眼。
\"老易！\"三大妈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您快看看这药方！孟大夫给开的安胎药，怎么写着红花三钱？\"
\"闭嘴！\"易中海突然暴起，抡起搪瓷缸子就砸。孟海洋侧身躲过，药箱里银针寒光一闪，正钉在对方虎口穴上。
\"哎呦喂！\"易中海捧着手腕嚎叫，\"杀人啦！赤脚医生杀人啦！\"
\"小孟啊，\"易中海突然换上笑脸，从兜里掏出包大前门，\"晚上去我家喝两盅？你嫂子炖了红烧肉。\"
孟海洋接过烟，在指尖转了两圈：\"易师傅这是要赔罪？还是想让我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
\"瞧你说的！\"易中海搭上他肩膀，力道大得惊人，\"咱们邻里邻居的，哪有过不去的坎儿？\"
\"你……\"易中海瞳孔骤缩，他感觉自己的手像被铁钳箍住，关节发出咯吱声。
\"易师傅，\"孟海洋贴近他耳畔，声音冷如寒冰，\"您那间耳房的砖缝里，可不止粮票吧？\"他指尖突然用力，易中海惨叫着跪倒在地。
\"杀人啦！赤脚医生要杀人啦！\"易中海的嚎叫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挣扎着要掏口袋，却被孟海洋一脚踩住手腕。
\"想拿这个？\"孟海洋弯腰，从他内袋里摸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赫然是张盖着假章的医疗证明，\"伪造公章罪加一等，易师傅是想吃牢饭？\"
易中海突然发狠，低头撞向孟海洋膝盖。孟海洋侧身闪过，顺势抓住他后领往墙上一掼。砖墙发出闷响，易中海鼻血横流。
\"救命啊！\"易中海像条蛆虫般扭动，\"打人啦！没有王法啦！\"
四合院门口突然涌进几个红袖章，为首的街道办主任厉喝：\"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易中海像见了救星，连滚带爬扑过去：\"王主任！这小子要杀我！他私藏违禁药品，还……\"
\"易师傅，\"孟海洋突然开口，手里举着个玻璃瓶，\"您认得这个吗？\"
瓶中装着半透明液体，在夕阳下泛着诡异光泽。易中海突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所有声音卡在喉咙里。
\"这是您倒卖的工业酒精吧？\"孟海洋晃了晃瓶子，\"掺了水的那种。\"
王主任脸色铁青，一把夺过瓶子：\"易中海！你被举报多次，今天终于人赃并获！\"
易中海瘫软在地，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孟海洋：\"都是你！你个小兔崽子……\"
孟海洋侧身避开，易中海却自己撞在石磨盘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躺在地上抽搐，嘴里还在咒骂。
\"孟大夫！救救我家东旭！\"她把个襁褓往诊床上一撂，腐臭味瞬间弥漫全室。
孟海洋掀开襁褓，饶是他见惯生死也倒吸冷气。襁褓里哪是婴儿，分明是个裹着破布的稻草人，脸上还贴着张泛黄的符咒。
\"贾婶，您这是……\"
\"都是秦淮茹那贱人！\"贾张氏突然尖叫，指甲在桌上抓出白痕，\"她克死我儿子，现在又要害我孙子！你看这符水，我熬了三天三夜……\"
\"贾婶，您最近是不是总梦见……\"他故意拖长音调，\"穿红棉袄的女人？\"
贾张氏突然僵住，煤油灯在她手中剧烈摇晃：\"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也来找过我。\"孟海洋突然逼近，药箱里朱砂笔自动飞入手中，\"她说您欠她一双绣花鞋。\"
\"啊！！！\"贾张氏抱头惨叫，襁褓里的稻草人突然腾起黑烟。孟海洋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符咒。金光闪过，黑烟中传出凄厉哭嚎。
\"不！不要收我！\"贾张氏突然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我招！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