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不完闻言当即跪地谢恩,心中发狠,要多杀鞑子,建功立业。
当即开口道:“军座,属下再核实一下,若是无误,这些鞑子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豆沙了了事。”
“好,去再问问,没问题我们就休整一下,马六,休息两刻钟,回去传命,让大部队加速行军,快点儿赶上了,把鄂木布送来给老子审问。”
片刻,问了几人,核实无误的沙不完点点头,顿时上来数十名明军,挥刀送走了最后几十名鞑子,然后开始休整进食,等待后军。
而另一头的鄂木布四人,逃离大半天后,也是被明军追了上去,被明军团团围住。
“原来只是两个逃兵,老马,你去问问,鄂木布人呢?”
老马倒是汉人,不过也是川西人,家中常常跟蒙古人做茶马生意,懂不少蒙古语。
结果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领队的排长不由翻了翻白眼,上前查看二人身上有无印信之类的,结果这一翻,还真就被他发现了问题。
“不对,这匹马的马鞍,和其他三匹不一样啊,问问他,这是谁的备马?”
“叽里呱啦。。。”
“排长,他说是他的。”老马回头道。
“他的?哼,他是什么身份?”
“他是鄂木布的亲卫。”
“那另一个呢?”
“也是亲卫。”
“啧啧,,,这就不对了啊,同样是亲卫,比凭什么备马装备比他好呢?而且,要么,这是他本来的坐骑,他身份比旁边这个高。”
“但同是亲卫,那就不存在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匹马,不是他的,而且也不是备马。”排长眯着眼沉声说道。
众人一时间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排长嘀咕啥呢,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呗,这剩下的几十人,备马不都是抢的同伴的嘛,没看见被抢了马的,后面俘虏了一连串啊。
“不对,所有人上马,带上这两个兔崽子,原路返回,全部散开,以最大宽度,向回搜索痕迹,他们可能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或者四个。”
“途中肯定有人弃马溜了,伪装成两人的备马,呵呵,可惜啊,老子慧眼如炬,你个小崽子,跑不掉的,没了马,老子看你能跑多远。”
“现在天色大亮,所有人仔细查找痕迹,天黑前务必找到,溜走的,很可能就是鄂木布,狡猾的鞑子,大功即将到手,大家要是找不到,可就不是大功,而是大罪了。”
“这么回去,军座非砍了咱们不可,等天黑了,就麻烦了,大家听明白没有?”排长向众人讲明白情况和后果,厉声喝问道。
“听明白了,绝不放走贼首。”
众人听完,立即都打起了精神,大功和大罪,只在一念间啊,可千万要找到啊。。。
五十多人的明军,立即散开,五十米一个,缓慢开始搜索回头,排长不放心,又命人回去叫人,不到一个时辰,闻讯而来了三千多骑兵,后续还有更多。
贼首啊,听闻回去报信的说完经过,顿时走在前面的营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改道追了过来。
数千骑兵,二十米一个人,顿时散开数十里,拉起了数十里的搜索网对向搜索。
话说鄂木布也是倒霉催的,命中该有此劫,本来算是相对完美的逃命招数,偏偏栽在了与众不同的马鞍上,又凑巧被这个机灵的排长发现。
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分头死命腿出了十几里地的两个人,最终一个都没有逃过。
虽说他们爆发出的求生极限,已经相当恐怖,若是只有五十人搜索,还真就让他们跑了,不过,事关重大,那名排长不敢贪功,怕找不到丢脑袋,所以果断的通知了大军协助搜索。
这样一来,靠双腿跑出了十几里地的牛逼二人组,终究是没马快,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不似上里,那真是躲都没处躲啊。
当手下士卒提着二人回来请功的时候,营长兴奋的直奔高,为何?因为抓回来的两人,一个装束打扮,一看就不是常人,虽然狼狈,但贵族气息掩盖不住。
但他也没大意,命人将四个鞑子全都带上,打马向孙可望追去。
等到大军追上孙可望之时,已然天黑了快一个时辰了,孙可望越等越心急,差点儿要回去问个明白的时候,终于来人了。
而且,带回了好消息。
当四人被押到眼前时,孙可望同样,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人的不同,当即大笑道:“沙不完,去问问,他是不是鄂木布?”
“是,军座。”
“阿巴巴阿巴巴巴。。。”
“。。。”
“巴巴爸爸撒好哒好哒。。。”
“。。。”
“军座,这贼斯不说话,属下最近和王百户学了不少东西,属下请命,现在试上一试。”沙不完阴狠道。
“哦?你小子,是个好苗子,所谓一技傍身,吃喝不愁,技多不压身,多学学是好事,有骨子冲劲。”孙可望越看越喜欢这小子,年轻,狠辣,有上进心,是个好苗子。
然后他转头叫道:“王百户?王百户?锦衣卫王大刀上来没有?”
“禀军座,王百户还没到,属下这就派人去催。”
“嗯,既然如此,不完你悠着点儿,别学艺不精给整死了,老子还指望他立功呢。”孙可望听到锦衣卫百户还没到,便心急的只能让沙不完悠着点。
沙不完点点头没有说话,阴笑着来到了鄂木布眼前,此时的鄂木布,眼中没了刚才沙不完问他时的不屑和厌恶,反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没错,他懂汉语,刚才的对话,他都听明白了。
“看你的样子,是听得懂汉话咯?怎么?是现在开口,还是等我在你身上练练手艺再开口?别急,我要是学艺不精,后面还有专业的锦衣卫呢。”
蹲在鄂木布眼前的沙不完见他脸都绿了,便继续道:“你们这些贱骨头,都是一个德行,当初罕都也是一副英雄好汉的硬骨头,可惜啊,只过了一晚,第二天他就说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