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无限流游戏里抓老攻19
夕阳西下，农忙的人们已经开始收拾农具准备回家吃饭，他们都没有发现，村子里最古朴庄重的建筑上冒出两颗脑袋。
伏淮跟在秦乐身边看着他探头探脑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嘘！”
秦乐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伏淮乖乖的点头，伸手主动帮秦乐揭开房上的瓦片。
秦乐也不客气，伸着脖子凑了过去，观察祠堂里的景象。
祠堂里摆满了牌位，明明还是白天，里面却门窗紧闭，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只有烛光明灭可见。
供奉牌位的桌子前放着三个蒲团，中间的那个蒲团上跪着一个白发老者，他正闭着双眼，手中盘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看上去倒真有那种诚心祈祷的样子。
“虚伪。”
到底有没有龙神，用不用献祭，这个人恐怕比谁都清楚，现在装出这幅慈悲为怀的样子不知道在给谁看。
秦乐四处看了看祠堂里的景象，虽然里面的布局跟一般的祠堂一样，但秦乐老感觉里面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风吹灭了几盏蜡烛，让屋子里的更加昏暗。
蒲团上的老者动作一顿，手上忍不住用力，手中的珠链瞬间断开，珠子滚落了一地。
秦乐睁大了眼睛使劲儿往里面看，头都快凑到里面，然而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将他扯到一旁。
秦乐瞪大了眼睛，生怕发出响声惊动屋子里的人，但惊讶的是他身下的瓦片就好像棉花一样，一点声音都没露出来。
“你……唔”
“噤声。”
男人压在他身上，用手捂着他的嘴，靠近他的耳侧用气音道。
秦乐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让男人起来。
伏淮伸手拨弄了一下秦乐乱颤的睫毛，又侧过头蹭了蹭他的耳朵，然后才在对方潋滟的眼神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秦乐重新趴回那处瓦片旁小心翼翼的观察，伏淮则放松的撑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秦乐。
族长拿过桌旁靠着的拐杖慢慢站起身转身朝向黑暗处，秦乐也盯紧了那处。
渐渐的，秦乐看到那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浮现出一些金色的碎片，像是龙鳞的形状。
很快，那些碎片有规律的旋转，拼凑成一个巨大的龙头浮现在半空。
族长缓步向前，等到龙头前两步距离的时候站定，恭敬的向龙头鞠了个躬。
秦乐眼中闪过震惊，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两个龙神不成？
他疑惑的目光投向旁边的男人，但男人只朝他挑了挑眉，并没有言语。
秦乐无奈，将视线转了回来，他看到族长像是张口在和那个龙头说什么，但好像被一道屏障隔绝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看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等到金色的碎片散去，祠堂里的烛火又重新燃起，明灭的烛光照着族长那张苍老的面容，显得有些诡异。
只见他转身朝着那些牌位鞠了一躬，随即迈步出门。
秦乐将瓦片归回原位，旁边的男人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形一动就翻身而下，稳稳落在地面。
见男人面色如常秦乐也没有点破，两人朝着原主的家里走去，路上，秦乐小声的问伏淮：
“你对刚刚那个龙头有什么看法？这个世界存在术法？还是他真是……”
伏淮挑了挑眉，抬手捏了捏秦乐皱起的眉头，在对方瞪着眼要打他的手的时候，又快速收回转手摘掉墙头树梢上的一片叶子放在秦乐的眼睛上。
秦乐接住飘落下来的树叶，抬眼看着男人精致的眉眼。
“一叶障目？”
“聪明。”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幻象？”
男人不置可否：
“有时候看东西并不需要眼睛，因为眼睛也是会被欺骗的，当有人有意想让你看到什么的时候，那么呈现在你面前的，就不是真的。”
秦乐垂下眼，总感觉男人的这句话不止在说那个龙头。
将手中的叶子扔掉，秦乐拉着男人回到家里，刚到门前，就看到一个妇人在门口焦急的张望，见到他后慌忙上前。
“乐儿，你去哪了，今天一天都没看你……这位是？”
秦乐扬了扬肩上的锄头：
“娘，我早上起来以为您还睡着就没打扰你，去地里一趟后想……想再去见见妹妹就去了后山，这位是我在那里遇到的。山路不好走，我差点摔倒，是他救了我。”
妇人一听到秦乐说妹妹，瞬间顾不得其他，她用袖子揩着泪水，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秦乐手上：
“柔，柔儿她已经，已经……后山危险，又是龙神的地盘，以后不要再去了。”
“这是族长刚刚派人送来的，你爹的信。”
秦乐轻声应好，抬手接过那封信，低头拆信的时候却紧抿住了唇。
那族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刚离开不久，哪里来的空让人过来送信。
他现在倒是怀疑这些信到底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爹寄回来的，如果不是，那那个族长伪造这些信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乐手上动作很快，没几下就拆开了信件将信纸摊在眼前。
纸上的字密密麻麻，间隔齐整，但字体不像是人写的，倒像是用爪子握笔，写出着几张歪歪扭扭的丑字。
秦乐快速的扫了几眼，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抬眼撞进妇人期待的眼中。
“娘，爹说他知道柔儿的事情了，他说他还是没办法回来，这都是命，让我们不要再伤心了，要好好活着。”
妇人的眸色瞬间暗淡下来，她低着头半晌，又瞬间暴起，抢走那信件撕成碎片，站在原地大骂几句后，转身进了屋子。
秦乐蹲下身将变成碎片的纸片捡起来，盯着看，恍惚之间，竟觉得这纸片的形状像极了那金色的碎片。
“看出什么了？”
男人凑过来问。
秦乐目光聚焦，再看过去，再没了那种感觉。
“没什么。”
“不早了，先去看看秦柔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