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祖母非但没有处置骆骆,还将此事压下,对于这个结果,安澜恨得牙痒痒。
这样都不能把那个小贱人赶走吗?
是他下手太轻还是没做到点子上。
看来,是时候逼她们做出选择了,比如,在他和骆骆中间,二选一。
他的母亲是高级研究员,而骆骆是个孤儿,他是阿霜的未婚夫,而骆骆不过是个收养的,户口挂在集体户上,都没进陈家的户口本,算个她哪门子的家人。
他才是阿霜板上钉钉的家人。
骆骆给阿霜带来的只有负担,他却能带来富贵和前程,抛开母亲那边的关系不谈,光他给陈风陈雨买的东西,就值好几百块。
发生了“骆骆疑似勾搭女知青”的事,村里男人看见骆骆时表情都有些奇怪,而安澜一如既往地待他十分友善,常进厨房帮他的忙。
这日,远远望见骆骆端着热粥,安澜叫住他,快步走了过去。
骆骆以为安澜要跟自己交待什么,便停住了,却不想,安澜竟直直地撞了上来,同时嘴里还大声说着:“骆骆,你要对我做什么?”
安澜这一撞,骆骆没有稳住身形,手里的热粥倾了,直接洒在安澜的衣上和袖口,有几滴甚至溅在了手上。
骆骆睁大了眼睛,他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想明白安澜要对他做什么之后,他的脸一瞬间苍白了许多,手里的碗也落向地面,摔得粉碎。
安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跑到厨房外面,开始哭天抢地。
陈乔循声而来,安澜见了她,如见了救世主,他哭诉道:“骆骆也不知怎么了,竟拿着热粥对着我的脸泼,幸好我躲开了。”
说罢,他往前凑了凑,让陈乔能将自己身上的粥看得更清楚些。
安澜委委屈屈道:“祖母,我这几日尽心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呢,骆骆原本对我也好,可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总对我甩脸子。”
“我一想,恐怕是那天我把纸条拿了回来,他心里怨恨我呢,又见我是个外人,便是对我动手也没人为我做主的。”
外人?什么外人,他都要和阿霜结婚了,还算外人?陈乔知道,安澜故意说这话,是为了激她呢。
“你不是外人,祖母为你做主。”
简短的话一出,安澜脸上立马有了笑。
骆骆此时也走出厨房,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流出许多泪来,事到如今,他哪里不懂,安澜在诬陷他。
陈乔看了看虎视眈眈的安澜,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骆骆,叹了一口气。
男孩大了,留不住。
那堆纸条就是安澜搞的鬼,他为什么不继续暗地里诬陷骆骆,而是把这事搬到台面上来,说骆骆不喜欢他泼了他。
无非是看她前几天把那事压下去了,心怀不满,干脆自己成为苦主,让这事压不下去,逼她必须在两人中间选一个。
他作天作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把骆骆赶走。
她今天必须要从两人中选一个了。
该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