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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显听得有些发懵,将那圣旨前前后后都看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端倪。

他有些狐疑地看着楚念旬:“你蒙人呢吧!不就是给你加官进爵的圣旨嘛?我怎的没从里头看出门道?”

楚念旬像是看傻子一样瞥了一眼刘显,伸手就将那圣旨给拿了回来,好生卷起放进衣襟内。

“方才陛下故意将话题扯到神机营上头去,又明里暗里地说眼下营中所囤的硫矿与硝石不足以制作足够多的火器用以对付齐王,这不就是在试探我,究竟有没有发现那处矿脉吗?”

“啊?”

刘显想了想,脑袋还是没转过弯来。

“不是,之前圣上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死是活,怎的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去?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楚念旬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残存的最后一点耐心给刘显解释道:“这虎符在我手里多年了,上头的每一道划痕我都了如指掌。若是陛下一早就知晓这虎符暗纹隐藏的东西,自然会试探我是不是也同样发现了。定西军有五万兵马,一旦我有了一丝反心,再将那些矿藏据为己有......我便成了第二个齐王了,不是么?”

刘显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瞅了瞅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凑近楚念旬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陛下知晓了这虎符的秘密?那日咱们发现地下的矿脉,不也是因为地动,偶尔才碰上的嘛?”

楚念旬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吧,那矿脉的入口,其实被炸毁过两次。头一次,便是当年剩下的那几个矿工为了隐藏秘密所为。而第二次......”

“是陛下?!”

“不错。那矿洞里留下的箱子,里头还放着迷烟散,可不就是工部那帮子人捣鼓出来的东西?”

“......”

刘显听完这一通,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背后冷汗一下就被炸了出来,慢慢浸湿了衣裳。

“那方才,如果你没有主动将这矿脉图交给圣上过目,那他岂不是也会把你当成是反贼不成?!”

楚念旬好笑地摇了摇头,“大战前夕不斩主将。陛下留着我还要对付齐王呢,定然不会在这个当口就发作。只是这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往后......”

“我懂了!”

刘显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才将方才金銮殿上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所以,陛下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你主动坦白,那他便可放心大胆地给你升官儿,直接把昨日便拟好的圣旨拿出来,还将神机营借给你用。可若你没有......”

楚念旬这才对着刘显颔首,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丢给他一个深邃的眼神后,转身便骑上了马背。

——这人倒也还没有太笨!

.......

圣旨上命楚念旬带兵出征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好在木清欢与江言等人之前一早就算好了时日,所需的药材等物件早已备齐,只待皇命一下,便直接打马离京。

这日,寅时的晨雾还未散尽,棋盘大街的石板早已被前一夜的一场急雨浸得发亮。若是平日里,这个时辰都还有些百姓没有起身,可也不知楚念旬今日要领兵出征的消息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天还才蒙蒙亮之时,街道两旁便已然挤满了老老少少的身影。

由于齐王反水早就不是秘密,因此这一行北上的人也并未秘密出行,一队人马虽不多,可却也走出了雄赳赳的气势。

木清欢老实地坐在唯一的一驾马车中,听着外头的吵嚷之声,还是忍不住伸手撩开了车帘。

这第一眼,便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拄拐的老妪正颤巍巍地靠近楚念旬的坐骑,正伸手往惊风的马鞍上系着一根颇有些旧了的红绳。

那绳结上串着十二枚铜钱外加一个发黄的锦袋,在熹微的晨光中晃出了一片细碎的光芒。

“将军千万要保重啊......”

那老妪枯槁的手轻轻抚过惊风乌黑的马鬃,“这是老身在慈安寺供了十年的平安符......愿它能保佑将军此去,平安归来!”

惊风被这突然上前的人扰得有些不安,不停地打着响鼻想要往一边躲去,楚念旬拉住缰绳控制住有些焦躁的马匹,朝着那老妪点了点头,神色却依旧凝重。

——他奉命领着百人去阻截齐王的五万人马,在所有人看来,他此番,应当是再回不来了......

若是往常出征送行,是不会有这般大的场面的。

而这会儿,不光是楚念旬,便是他身后跟着的三百神机营将士腰间的佩刀上,铠甲的凸起处,但凡是能挂些什么的地方,此刻已然满是平安符、香囊甚至是婴孩的虎头鞋。

由于百姓出奇地多,这一队人马行进得极其缓慢。

“让道!都给老子让道!”

韩律都快要被挤扁了,他索性返身下马,扯着缰绳穿将陌刀扛在肩头这才堪堪从人群中穿过,刀柄上还多了一串方才不知是谁挂上的糖葫芦似的铃铛,这会儿正随着他的脚步叮当作响。

可饶是他这般故作凶狠,却依旧没有吓到周围的百姓。七八个孩童眼尖地看见他,立即就扑上来伸手扯着他战袍的袍角:“这位军爷,教我们耍大刀!”

“去去去!”

韩律龇着虎牙吓唬人,可反手在衣襟内一掏,却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包松子糖,一点不吝啬地分给了娃儿们。

“这儿赶时间呢,你们快回家去!等老子砍完齐王那龟孙......”

话音未落,斜刺里又冲出个扎双髻的小丫头,把刚摘的野花往他护心镜里塞:“娘说这个可以挡煞气的!”

那丫头刚将野花送出去,便被后面跟来的妇人一把拽了回去,对着韩律连连说着抱歉。

而一直跟在马车旁的陈重威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队伍的最末尾一个不慎就被三个大娘围住,黝黑的面皮顿时涨得通红。

头一个大娘把胳膊上挂着的篮子取下,从里头拿了蒸饼往他箭囊里塞:“小哥多吃些,瞧这身板瘦的......”

眼见着这个大娘成功了,后头顿时就涌出了一批,手里拿着各色的东西正努力往前挤。

“诸位乡亲......末将真的......”吃不完这么多啊!

陈重威还从未经历过如此「万众瞩目」的场面,手足无措地连连后退躲避着,险些就撞翻了一个路边的算命摊子。

他正想要回身表达一番歉意,转过身来去见那算命先生似是半分都不在意,赶忙将散落一地的抽贴迅速捡起放回兜里,又伸手将帽檐拉低了一些,赶忙离开了这人挤人的大街。

陈重威觉得这人甚是奇怪,原本还想多看两眼。

可那算命先生一个钻身就进了人群,离开得十分匆匆,陈重威也只得暂且放弃。

待一队人马行至棋盘大街的朱雀桥边之时,酒肆二楼不知是何人突然泼撒下了一壶雄黄酒,站在门口的掌柜用他那破锣嗓子对着跟前徐徐行来的领头之人一阵高呼:“楚将军!雄黄驱邪避凶!望你此去否极泰来,得胜还朝!”

街道上的百姓越来越多,所有人的手里几乎都拿着些东西,想要往出征的将士们身上塞去,场面也越来越混乱,逼得前面打头阵的楚念旬都不得不将惊风拉停了下来,骑在马上好生安抚那些红着眼为他们送行的西京百姓。

.......

“让开!都给本郡主让开!”

就在前方被堵得寸步难行之时,马车后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从巷口转出来的朱轮宝车碾过满地红绸,才刚到朱雀桥头便被人流逼停。

合阳郡主只得弃车步行,身旁带着的几个粗使婆子正推搡着开人潮努力将她护送着朝前头的马车而去。

“哟,这不是我们的诰命夫人么?”

好不容易挤到跟前,合阳郡主恰好就看见木清欢正挑了帘子,将手里的艾草香囊递给外面的一个卖花女。

木清欢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又侧身去翻别的香囊,准备送给前方路边的百姓。

“郡主若也是专程来送行的,我替将军谢过你的好意了。”

木清欢一边说着,还朝前面望了一眼,只见那马背上那个身影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被塞了满怀的油饼和雄黄酒,有些滑稽的感觉。

她收回目光,将绣着药草纹的香囊递给了车外的一个老丈,温声道:“老人家,这艾草香囊挂在帐中可驱蚊虫......”

这是本朝将士出征前的传统,随行军医需备些药草赠与两旁的行人,好为他们将来在战场之上求个好运。

便是连木清欢这等并不十分相信此说法的人,都连夜备好了各种香囊药草,为的便是此去能万无一失。

“你在这儿装的什么贤惠!”

合阳郡主显然并不知晓这一习俗,见木清欢不搭理自己,突然扬鞭一下抽在了车辕上,惊得那匹拉车的枣红马一下就嘶鸣而立。

“路上这般多的人前来送行,你当是一件多值得沾沾自喜的事不成?楚念旬带着几百人的神机营去拦五万精兵,明摆着是以卵击石,你倒有闲心在这施药?”

木清欢见今日定然是躲不开她了,只得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定定地瞧着眼前之人,却半分都没被她的话激怒,言语中也是淡淡的。

“那郡主以为,此刻我该当如何呢?”

她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轻轻转动腕间的翡翠镯子,“是该哭天抢地?还是干脆寻一棵歪脖子树直接吊死了事?”

合阳郡主被这话噎住,丹蔻指甲暗暗抠进了袖口的缠枝莲纹里。

她忽然瞥见木清欢发间那支海棠金簪,想起前日父亲说大长公主私下认女的消息,妒火混着酸楚从胸口直窜上脑门:“你能这般镇定,莫不是早已找好了下家?我听说傅老将军和......”

木清欢适时地开口打断了合阳郡主那不经脑子就往外吐的话。

“若我不好了,郡主可会开怀?”

“......你、你说什么?”

这轻飘飘的一句问话,让合阳郡主顿时傻眼,就连街边正往地上泼撒着雄黄酒的老汉都停了手。

合阳郡主抬头望着车中女子那沉静如水的眉眼,竟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真的盼着她不好吗?

其实自己同她也没有什么地方曾交恶相憎。不过是因为楚念旬择了她却拒了自己罢了。

可若真的盼着她不好,这便是等同于咒着楚念旬此去战死不归。

可她也不希望楚念旬出事啊!

而就在合阳郡主失语的瞬间,木清欢便从她的表情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齐王事败,其党羽的官员皆受到了牵连清洗,这里头,便有王邈的嫡长孙,合阳郡主的未婚夫君。

虽说安阳侯第一时间便退还了庚帖,这婚约便也不作数了,可自己的婚事接二连三地遭遇挫折,这叫合阳郡主这向来高傲的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不过是心里不平衡,想好寻个人好发泄一番罢了......

这等上不得台面之人,实在是,不值得她费半点的精神与心思。

木清欢侧过头去,正想要放下车帘。

而外头的合阳郡主这一瞬间瞥见木清欢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忽然就想起了及笄那年偷溜出府,看见楚念旬在校场练枪的模样——银枪如龙,挑碎了满地海棠落花。

她追着楚念旬多年,却从未得到过他半个眼神。

那日气急败坏之下,她便脱口而出了一句「你个木头,不说话同死人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她便后悔了,可谁知彼时的楚念旬却也似眼前的木清欢一样,半分都不着恼的样子,转身离去之时只丢给了她一句轻飘飘的话。

——「若我死了,郡主可能开怀?」

“本、本郡主自然是......”

合阳郡主的喉头霎时间像是堵了团浸饱了醋的棉絮,紧紧攥着袖子看向木清欢,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两个人,怎么连怼人都能这么像呢?!真是太讨厌了......

木清欢见合阳郡主竟然被自己说得眼眶微红,都快要哭了,突然就觉得有些暗爽,指尖拂过案几上还未缝完的护心镜衬里,轻声笑道:“那便请郡主日夜焚香拜佛,祈求咱们此去一别,便是永诀吧。”

她在放下车帘之前,最后看了一眼那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的人,又火上浇油地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也不想看到你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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