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今儿个要讲的故事,那可是发生在冈仁波齐山脚天葬台的离奇事儿,故事主角叫巴利拉鲁,他是家族里第七代天葬师。
那天,巴利拉鲁站在天葬台前,狂风呼呼地吹,九道经幡被吹得猎猎作响。这阵仗看着就邪乎,巴利拉鲁干天葬师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呢。本该在天葬台上空盘旋的秃鹫群,居然逆时针绕着塔飞,就像一群喝醉了酒的大汉,走路都走不稳。
更吓人的是,三天前他亲手肢解的那个猎人尸体,后颈处竟然渗出了暗红色的血珠,就像一颗颗小血泡,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学徒多吉哆哆嗦嗦地跑过来,声音带着颤音说:“阿阇梨,东侧尸堆有异动。”巴利拉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握住骨刀就往东侧尸堆走去。走近一看,那些被秃鹫啄食过的肋骨,居然以一种违背解剖学的角度指向雪山方向,就像一只只手指,在给人指路似的。
再仔细一瞧,尸块间还散落着七枚刻有六字真言的骨片,巴利拉鲁把它们拼凑起来,居然是“食人”二字。这可把他惊得够呛,心说这是啥情况啊,难道要有啥大事发生?
到了子夜时分,巴利拉鲁在家里翻那本祖传的《青朴密续》,嘿,还真让他发现了个夹层。夹层里是一张泛黄的桦树皮,上面记载着1943年冬天的禁忌事儿。原来,他的曾祖父为了镇压一个暴毙猎人的怨灵,把尸解后的骨酱混入了酥油灯芯。
这事儿听起来就够玄乎的,更玄的还在后头呢。天葬台的地宫里,七具没被秃鹫完全吞噬的尸体,正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着,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有个钻孔,和三天前他处理的那个猎人尸体一模一样。
巴利拉鲁用银针挑开最外侧尸体的裹尸布,我的妈呀,里面裹着层层人皮,每张人皮的面容都和县志上的历代天葬师重合。这就好像历代天葬师都藏在这具尸体里,在偷偷地看着他似的。
还有那石槽里,本该被秃鹫消化的骨酱,这会儿居然在蠕动重组,最后拼出了1943年猎人临死前用血写下的经文:“以鹫为牢,以骨为钥”。巴利拉鲁看着这一幕,脑袋都快炸了,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天,暴雨倾盆而下,巴利拉鲁在尸堆深处发现了半截断裂的骨铃。他把铃铛按在心口开始诵经,突然,整座天葬台响起了铁链拖地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就像有个巨人拖着铁链在走路。
紧接着,三百只秃鹫从经幡后面涌了出来,每只鸟喙都滴着血珠,那血珠居然是1943年的血。最前面那只秃鹫,展开三米宽的翅膀,露出内侧用朱砂绘制的坛城图,这图正是他家族世代相传的镇魂咒。
就在这时,秃鹫群中浮现出一个青灰色的人影,巴利拉鲁定睛一看,这不就是1943年暴毙的那个猎人嘛。猎人冷冷地说:“你们在喂养真正的灾祸。”巴利拉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秃鹫食尸,实际上是怨灵借着鸟喙在重组肉身。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巴利拉鲁看见秃鹫胃囊里未消化的骨片,拼出了家族密卷中被刻意烧毁的一页:“食尸之鹫,实为食魂之狱”。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糟了,麻烦大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巴利拉鲁站在了天葬台的最高处。突然,七具尸体同时睁开了双眼,那眼神空洞洞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秃鹫群化作黑压压的经幡,一下子覆盖了雪山,就像给雪山盖上了一层黑被子。
1943年的猎人怨灵从他掌心钻了出来,骨铃的九道裂痕化作锁链,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咽喉。巴利拉鲁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消散,就在这时候,他看见秃鹫胃囊里未消化的骨酱,居然拼出了自己三天前处理尸体时错写的经文。原来,真正的镇魂咒需要同时念出死者生辰与天葬师血脉。
当第一只秃鹫撞向白塔时,巴利拉鲁心一横,把骨刀刺入了自己的心口。新升的太阳照在冰面上,映出了1943年桦树皮血书的真正内容,原来那根本不是镇魂咒,而是猎人临死前写给未出世女儿的祈福经文。这一切的误会,就像一场噩梦,可巴利拉鲁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故事也让咱明白了,有些事儿,可能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