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灵气波动的来源寻去，在雪地上只留下四行脚印，直至一处冰湖。
冰湖不大，约几十亩大小，湖面上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上被薄薄的一层雪所覆盖。
湖边有一堆几尺高的雪堆，在雪堆上插着一根竹竿，似是钓鱼的竹竿，竹竿有一根细线垂下，通向开了一个小口的冰面。
除了在冰湖之下传来异常的灵气波动之外，似乎没有其余异常。
“难道这冰面下有人？”姜楠站在湖边，疑惑道。
此时的叶之玄也已然能够察觉出冰面下的异样，他望着冰面，颇有些好奇道：“居然有人会选择在冰湖底突破至金刚境，此人必是修炼冰系功法的武者。”
正如叶之玄所言，这种适合的突破方式对武者自身的提升也是最大的。
没等两人继续弄明白这冰面下的情况。
突然，湖对岸的雪堆上一股浓烈的灵气溢出。
随着灵气的溢出，雪堆缓缓融化。
竟有人出现在雪堆之下。
是一个老人！
并且……以姜楠的实力……竟都看不出老人是什么实力！
老人满头白发，两条白眉自额间垂落至脸颊，双眼紧闭。
他手持鱼竿盘坐，呼吸似有似无。
那雪堆居然是一个人！
更令两人震惊的是，这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两人在刚刚靠近时，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
见眼前之人如此实力，两人也不由自觉警觉起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老人。
“两位不必紧张。”
突然，老人开口道。
“前辈，我们二人无意冒犯。”叶之玄开口说道。
就在此时，老人睁开了双眼，眼睛不大，眼角满是皱纹，一双眸子更是深邃无比。
“老夫知道。”老者开口道。
“既然这样，那晚辈就先行离去了。”叶之玄说着就要离开。
“慢着……”老者缓缓说道。
闻言，叶之玄手中雷息已暗然运作。
姜楠也已运转全身灵力。
两人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前辈还有什么事吗？”叶之玄望着湖对岸的老人，一双眸子中只有警觉，冷声道。
“哈哈！两个不错的小辈。”老者见两人如此，笑道。
两人疑惑，不知道老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们过来。老夫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天赋的小辈了。”老者继续开口道，一双眸子中尽是耐人寻味。
见此，叶之玄与姜楠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才放下手中防备，缓缓沿着湖边走了过去。
“不错！确实不错！”老者望着眼前的老人夸道：“比我那孙女还要强！”
两人疑惑，叶之玄问道：“莫非在湖底的那人就是前辈的孙女？”
“正是。”老者回答。
“令孙女天赋着实不错，看这突破的征兆，不是一般人。”叶之玄夸道。
“哈哈。小友倒是丝毫不吝啬夸赞，但她与两位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老者听到叶之玄夸他孙女，自然高兴，但高兴之余，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孙女的确比不上眼前的两人。
“前辈过奖了！”叶之玄与姜楠拱手道。
“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你年纪轻轻，怎会满头白发？”老者皱眉问道。
叶之玄闻言无奈一笑：“受了某些灵阵刺激，落下毛病。好在无碍。”
白发确实是因为永恒国度的原因，但也确实对叶之玄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他此时耗费的已经是姜楠的寿元了。
“无碍……无碍便好……”老者口中喃喃道，“你这满头白发，注定与你的娘子白头到老。”
老者好似通晓一些推命一般信口开河，他竟丝毫不知，姜楠并非他的妻子。
姜楠闻言，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而叶之玄则是恭敬回道：“前辈误会了，我与姑娘并非夫妻，只是挚友。”
“挚友？呵呵，倒是老夫看走眼了。”老者无奈微笑道。
这一丝笑容倒是半分妥协，半分看破天机的释然。
“是……”叶之玄也赔笑道。
突然，湖中冰面开始剧烈抖动，连同冰面上的雪层也如同油锅一般，在冰面上跳动。
“这是……”叶之玄喃喃道。
“我那孙女就要突破了。”老者望着湖面微笑道。
砰！
一根水柱破冰而出，如同喷泉般自冰面喷出。
水柱之上跳下一人。
是个女子。
女子面色如霜，几颗宝石发簪插于发髻之中，显得高贵冷峻。
虽刚从水中突破，身上的幽兰色长裙却是极为干爽清净。
“爷爷。”女子走向老者的身旁。
“小凝，突破了？”老者问道。
“嗯。”女子回道。
“快。见过这两位小友。”老者忙着介绍道。
“见过二位，北凝。”女子向两人拱手道。
“叶之玄。”
“姜楠。”
叶之玄与姜楠也拱手道。
“这两位小友可都不简单啊。你要向这两位多多学习，请教。”老者笑道。
“是。爷爷。”北凝说道。
“前辈过奖了！”叶之玄说道。
其实，自北凝走近叶之玄与姜楠之时，她就已经知道这两人不简单了。
至少，论修为，两人都在她之上。
尤其是姜楠，在这位同龄人的身上，北凝只看到了望尘莫及四个字。
“两位小友为何会出现在这北境雪原之上？这里可是无人区，鲜有人类至此。”老者缓缓起身道。
北凝见状，走到老者身旁，搀扶在一旁。
“因为一些原因，想来此寻找一种材料，却始终无果。”叶之玄搪塞道。
他肯定不能将真实原因告知。
“哦？是种什么材料？小友不妨说说看。或许老夫曾经见过。”老者一听，颇有些好奇。
“冰晶花。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听过？”叶之玄脑海飞速运转，想出了这样一种灵草。
冰晶花是一种极地才能见到的稀有灵草，在炼丹时，有着保水润物的作用。
而叶之玄也不是随意想的，而是他确实想要这样一株灵草。
有了冰晶花，再配合长生鲸髓，辅以其余各种基本材料，叶之玄便能炼制鲸髓灵液。
敖兴前辈在时间长河上，将自己的神识力量尽数贡献，此刻进入了沉睡状态。
有了鲸髓灵液，叶之玄便能尝试着唤醒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