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包,药瓶,药罐儿上都贴了标签儿,纷纷写着稀奇古怪的名字。
看到落月弯唇淡笑,满脸讥讽,絮絮的念叨,“伸腿瞪眼丸,瘙痒脱毛丹,面目全非膏,一吃跳舞丸……”
过了一会儿,才想着南亚的模样噗嗤的笑出声来。
一看就是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果然造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接着又是一句沉语,“还自称是阳国的药王,滑天下之大稽,叫阳国的癫王还差不多……”
神识一动,将所有药品都收到了空间里。
接下来看衣物最下面的武器。
比南亚的药品还扎眼。
有前大后小的双头斧,上钉下叉的黑铁棍,龙虎相盘的大弯刀,刻有骷髅的寒铁剑,等等等等。
二十几件武器,样样锋利骇人。
落月没见过,更叫不上名来,看的直挑眉,脱口道,“怪不得叫他们异士,用的武器都是这么稀奇古怪的……”
磨蹭的时间也不长,也就十几分钟,落雪将地上的衣物,药品,武器,都看了一遍,最后动了神识,将看到的都收到了空间里。
至于身后那些赤条条的汉子,落月理都没理。
想了想,又在空间取出一辆带着车厢的马车。
准备带着朱云娜坐车去景阳村,抓林二勇和王娇。
才吩咐朱云娜进了马车车厢。
后方陡然传来南亚的嘶吼叫骂声,“死女人,变态狂!你怎能扒光我们这些男人的衣服!太不要脸啦!
你个该杀的,该被千刀万剐的,该被碎尸万段剁碎了喂狗的,就是你死了也得进十八层地狱……”
南亚骂声震耳,完全不像方才晕倒的。
这人打小就对制药感兴趣。
制药就得试药。
小时候他没本事,就靠自己试药,时间久了对什么药都产生了抗药性。
落月的迷雾只将南亚迷晕了十几分钟,很快就苏醒过来。
还没等睁眼就感觉浑身冰冷,冻的他直打颤。
忽的坐起身,一眼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入目的二十几个弟兄,皆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白花花一片,好像人体盛宴。
再看看自己同样如此,赤条条的身子被冷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一激灵一激灵的。
下一刻,想起了昏迷前的遭受一切,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整个人都气疯了。
转眼看到落月的身影,想也不想便破口大骂。
落月对骂声充耳不闻,深勾一侧嘴角,目中充满了冷意。
鲨臂不乱叫,她倒忘了身后还有一群没宰的畜牲。
在空间取出一枚炸弹,拉开引信,猛地抬手向后一抛。
啪嗒。
炸弹精准落入后方几米外的人群中。
“你个遭雷劈的,又撇了什么……”
南亚看了看炸弹,以为又是迷雾蛋一类的,继续看着落月嚎叫,可这叫声未断,炸弹便轰的一声爆炸,送走了他和他身旁所有人的命。
“驾!”
落月若无其事,坐上了马车,驱马前行。
片刻消失在街角处。
“嘎嘎,嘎嘎……”
浓重的血腥味,召来了一大片乌鸦落在这方,欢愉的啄食起了地上的血肉。
黑,白,红,三色交织的画面,诡异又恐怖,若有人途经此处,不是被吓晕也得被吓傻了。
东林村,王大马,老林婆子的哥哥家。
“二勇啊,你,你可得为你爹和你哥你弟报仇啊……”
老林婆子瘫坐在王家厢房里的火炕上,拉着林二勇的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还有,你小妹跑丢了,十几天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你,你可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啊,啊啊啊……”
十几天前,落月轰炸了林家的第二天,走亲的老林婆子就带着女儿回了家。
当母女二人看到林家房子成了断壁残垣,林家院子成了恐怖大坑,还有散落在院中四处的血肉时,当时就被吓晕了一个,吓疯了一个。
平时这母女二人品行不好,所以,景阳村的村民看到这母女二人发生了异样,也全都装作没看见,谁也不爱管她们的闲事,就怕出力不落好,最后挨打又挨骂。
于是,疯了的林小玉没多会儿就跑没了。
老林婆子晕倒,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一躺躺足了一个时辰。
若不是村长怕出人命,带人将老林婆子送到了村医家医治。老林婆子非得在当晚就被冻死不可。
后来老林婆子苏醒,腰腿便出了毛病,走路变得费力,想干点儿啥都得用人搀扶伺候着。
林家人死的死,跑的跑。
老林婆子身边再也没有个亲近人,所以没人护理她。
村长实在的没法子,便将老林婆子送到了老林婆子的哥哥王大马家。
头些日子,王大马夫妇对老林婆子还有些耐心,伺候的也算精心。
可后来,这俩人便开始明显的不耐烦了,对着老林婆子的态度变冷,总是爱搭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