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皱眉,站住脚步,“什么事?”
“你破坏了我的规矩,想这么简单就走?做梦吧。”老者怒不可遏道,他张开手臂,脸上带着愤怒,“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做我的祭品,要么就给我死在这。”
狂吼声震耳欲聋。
此时旁边那新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了。
方涛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他眼底浮起一抹冷色,“让我死在这?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他话音刚落,便提前上前,直刺老者。
然而就在这时候,旁边的新娘突然蹿了出来。
一下子挡在老者面前,方涛没收住,直接刺中新娘。
可就在长剑刺中新娘腹部的那个瞬间,迹象时刺入水中发出一阵涟漪,接着下一秒,方涛整个人便跌入了水中。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到处绿树阴郁,蓝天白云碧水,空气也十分清新。
看到这一幕,方涛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注意到一个少女坐在河边,正伤心地摸着眼泪,哭了好一会,忽然站起来了,眼神直勾勾盯着小河。
突然,少女抬腿,脸上多了些视死如归。
方涛惊了下,连忙上前,却没抓住少女的手,反而是一个男人从后面跑过来抱住少女的胳膊,“苏雅,别丢下我,你怎么想做傻事啊!”
年轻男人着急又痛苦,少女看到男人,顿时更加委屈,两个人互相抱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没有办法了,要不我们私奔好不好?忠义,我舍不得你,我们一起走吧。”
少女眼睛巴巴地抬头,声音颤抖着。
年轻男人却迟疑了,“你等等我,我那边……我……你也知道,我们司马家族,需要继承人,我是家中的长子,我总不好……”
“你果真还是想抛弃我。”少女顿时有些羞愤,一把推开男人,“你当我苏家是好惹的么?我祖上是阴差,区区一个司马家,竟敢抛弃我?”
“什么阴差?”年轻男人一脸迷惑,以为少女气得胡言乱语,连忙安慰,“你就忍耐一下吧,就算你以后嫁人了,我们也还可以见面啊……”
少女自此没有在说话。
看到这一幕,方涛不禁摇头,司马家?难道是司马燃?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两个人好像看不见自己,全程自说自话,他跟在后面,跟着少女来到了所谓阴差家。
其实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宅子,鬼气森森。
看得出来,这宅子造价不菲,反正十分富裕的样子,俨然要比司马家大得多。
少女回家后,很快被要求出嫁。
这天终于来了,四处张灯结彩,满是红艳艳,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少女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她要结婚的对象是员外家的儿子,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想起被男人抛弃,她这时才对父母诉说了关于司马忠义的事情,苏家人强横霸道,二话也不说,抓住了司马忠义绑在院子里,苏父指着他的脑袋:
“你喜欢他是吧,来人,给我打死他。”
几个家丁上前,乱棍将司马忠义活活打死。
这可把少女给心疼坏了,她原本是想报复一下司马忠义,谁知道她会被活活打死,她顿时伤心不已。
哪怕是坐在花轿中的此时此刻,她一直愤怒的,隐忍着。
突然,花轿到达潭水旁边,少女猛地睁开眼睛,撩开帘子,就这头戴凤冠,身穿着嫁衣,直奔着潭水一跃而下。
少女入了潭,苏家几个下人也都慌忙跟着下去,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甚至一个小时,都没上来一个人。
这下站在外面等着的人也已经看清楚了,这都一个小时了,还用得着等吗?必死无疑。
苏父苍然泪下,“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看到这,方涛恍惚明白过来了。
他刚才是在水下杀的那个少女,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丫头,因为不是同一个时空的,所以他们看不见自己。
真是奇妙,方涛看着苏家的人都走了,自己则站在潭水边上朝着下面看了一会,果断跳了进去,刚好就看到了少女和妖兽。
妖兽吞了少女,暂时获得了少女的智慧,也继承了少女的痛苦,他愤怒咆哮着宣泄着自己痛苦大清洗,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令人不由得心惊胆跳,忍不住哆嗦。
翌日,被少女同化的妖兽就出逃了,到了上面大闹了一番。
吃了不少司马家派过来查看事情的人,也顺便吃了两个修炼者,聊胜于无,少女的灵魂肉眼可见地束缚住了妖兽。
后来随着妖兽越发强大,少女也逐渐从妖兽身体出来,并且划分初出来了严格的界限。
这也引得大长老觉得不满意。
而与此同时,司马家也在想办法。
好端端死了长子也就算了,这些天家里的人丁一直在减少,后来终于发现是那潭水在作祟,联想到了少女跳下去的冤魂,于是找来了道长做法。
那道长也就是方涛在水下见到的那位老者本人。
而司马家的人求和,老者只能折中,要求他们每二十年进攻一个少女,还点名要求苏家的血脉。
苏家祖上因为没能够完成约定,没有及时将少女送给员外完成婚约,因此遭到触怒贬了身份。
由此开始了一代接着一代的悲剧,但凡是女儿,当她年满二十岁的时候,就会被要求送到水下,以平息老者的怒火。
至于少女的魂魄,没有丝毫智灵,只会哭哭啼啼,却又因为经过打斗变成了老者的分身,所以发起火来,老者都拿她没丝毫办法。
只能靠着血脉压制。
方涛看到这,总算明白过来底下这两个人的来龙去脉。
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涛发现自己竟然还呆在水下,正提着龙渊剑想冲,老者和少女就站在对面。
“你都看到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希望你帮我解脱吧。”老者叹气,身上穿着的道袍随着水流飘荡。
他好端端一个正常人,为了活命,把自己弄成了活死人,上不去,又死不了,这一切都怪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