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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车里,沈骁面无表情地将从外面捞回来的帽子放在了中控台上,没了帽子的霍棠动动嘴,在“哦”和“啊”之间犹豫了半天,到底一个字儿都没吐出来。

旁边的男飞感叹:“沈教练这准头真可以。”

霍棠在心里嘀咕:“太薛定谔了,怎么所有糗事儿都能给他遇上……”

秦知夏在她耳边悄悄地打趣:“跟沈教练缘分匪浅哦。”

霍棠在冷风瑟瑟中捂住脸,“孽缘……”

三辆卡车一直将他们送到了深山腹地,周围古木参天,虽然已经晨光微熹,但下车的时候,霍棠他们一度没分清东南西北。

没有装备,没有补给,甚至没有食物,发到每个人手里的东西只有一个军用腕式pad、一把匕首和一袋航空特供的袋装水,毫无准备的特训班队员们一个个站在林子里堪称茕茕孑立,不安就如同清晨林间弥漫的雾气,缓缓笼罩心头。

因为沈骁阴着脸,这会儿也没人敢多问一句什么都没有,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了,而他们也不知道,其实有几个老飞身上带了手枪,但那是用来应对突发情况的时候保命的家伙,除非是半夜遇上狗熊狼群准备吃人这种情况外,是不允许拿出来的。

沈骁环视在面前整齐列队的众人,将老飞们的司空见惯和特训班的踌躇不安都看进眼里,朗声说道:“这次训练全程模拟迫降荒岛场景,我们需要穿越林区,找到K点,明天早上七点半的时候,会有直升机到K点来接应,除此之外,全程不会有任何支援——我说的‘任何’,包括人和物资。”

这种程度的野外生存训练刚毕业没多久的特训班队员们没人经历过,没装备没物资也就算了,连搭营的帐篷或者睡袋都没有,妥妥的一个“风餐露宿”,对女飞们来说,这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只是到了这个份儿上,没法忍受也得忍,沈队积威深重,特训班的队员们眼观鼻鼻观心,敢怒不敢言。

直到沈骁忽然喊了霍棠的名字,“霍棠!”

作为全队唯一一个没了帽子的光杆司令,霍棠心里打怵,动作却非常麻利,上前一步打了个立正,“到!”

沈骁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帽子递还给她,“帽子再丢了,今晚上露营就等着冻脑壳吧。”

会这么说话,其实就是已经不生气了。有几个深知沈骁脾性的老飞哈哈哈地笑起来,霍棠被臊得红了脸,说了一声“是”,戴好帽子归了队。

沈骁把K点坐标发过去的时候,每个查看坐标的特训班队员都欲哭无泪。

这个距离,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要在明天七点半之前到达预定地点,他们得急行军地跑断腿。

沈骁简短地交代完,队伍就开始向前行进,不再是四四方方列队向前的队形,老飞们在前面开路,淌过齐腰高的杂草和一脚踩下去末了半只军靴的泥泞,将特训班的队员们夹在了中间。

在越野这种事情上,到底还是男人们的优势更大些。从没经历过这个的姑娘们下意识地避开会弄脏鞋和裤子的路,其实也不是矫情,完全就是出自本能。

秦知夏避开泥窝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藤蔓差点被绊倒,被旁边的陈川拎着后脖领子薅了回来,半大老头儿看着小姑娘一张白白净净写满不安和焦虑的脸,已经沾了不少泥土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权当安抚,“知足吧,这次因为带着你们这些个小新人,都大部队一起往前走了,以往我们都是分散的,两人一组,从随机地点跳伞下来,早年卫星系统还没这么发达的时候,有时候落点在地图上都找不到标记,那才叫两眼一抹黑呢。”

秦知夏道了声谢,接着好奇地问:“那找不到标记点怎么办啊?”

陈川满是唏嘘与怀念,“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呢,在别的部队,当年通讯不发达,玩儿的也没这么野,一般都是落到山村里,田间地头儿什么的,几波训练的地方都是那一片儿,对作训官兵来说是新鲜,但对于当地老乡来说就很常见了。”

霍棠就好听故事,没事儿的时候都自己抱着手机看小说,听到这儿也来了精神,“跟老乡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陈川说:“要说我也是倒霉,第一次参训就遇上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点叫K109,备注是在新集村范围内,但是别说标记点,连村子都找不到,绕来绕去跟鬼打墙似的,后来实在是烦了,也慌了,就问地头上坐着的老乡知不知道新集村,他说他不知道,我跟队友顶着两张霜打茄子似的脸准备再去死磕,谁知道老乡忽然叫住了我们——”

走在前面的周觅慢下来,回头给陈川打了个手势让他快点说别卖关子,“我猜高能反转来了。”

“这后续我都能给你们讲,”向前方快速挺进的过程中,原始森林带来的外部困难快速消减了队伍的内部矛盾,一路上深受师父威压胁迫的秦天扬这会儿总算满血复活,朗声接了一句,“后来老乡跟陈哥说:别跟我说什么地名,你们地名都是假的成天变,你直接跟我说数字!”

司南也加入了进来:“这老乡也太牛了吧?!”

“陈教练刚才有铺垫了,”李宇飞说:“他开始就说了,地方都是一个地方,只是训练的人不一样,这么说的话,那应该是不少人都问过那个老乡了。”

陈川始终挺看好李宇飞的,闻言赞赏地点头,豪迈地称赞:“还是这丫头脑子好!后来我们按照老乡指路走,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不过那次还有个事儿挺好笑的,我们回去跟教员交作业,有个小子抄标记点抄出了一串编码——当时我们的标记点都是一个英文字母带三个数字,他那个那么长一串的鹤立鸡群,教员看见的时候声音都气劈叉了!”

他们在队伍的中段聊得热火朝天的,本来带了一部分人在前面开路的沈骁和跟另外几个老飞在队伍最后面收尾的孟凯歌都没参与,等陈川说到这,一路上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的孟凯歌忽然喊了一嗓子,“老陈!你悠着点儿啊!”

“你们听听这动静,是不是带着一股浓浓的恼羞成怒?”陈川真就不往下说了,但虽然没指名道姓吧,这么说完,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大家也都猜得差不多了。

孟副队随手折了根碍事的树枝朝陈川扔过去,“你干脆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呗?”

“那不能,”陈川笑呵呵地偏头轻松躲过“暗器”,老顽童似的回头,“我记不住你身份证号。”

“嘿你个陈耗子!”孟凯歌甩开步子,踩着泥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上来,长臂一伸,一把搂住陈川脖子将陈川勒进了怀里,“就你知道我黑料是吧?”他说着朝特训班的人看了一眼,“你们这些个新来的,都已经知道你们陈教练外号‘陈耗子’了吧?知道怎么来的吗?”

那能是怎么来的?还不就是因为陈教练人长得又矮又瘦又抽抽……但是这话谁敢说啊?怕不是又嫌命长了。

“你给我闭嘴!”陈川像被踩了耗子尾巴,突然跳起来回手去捂孟凯歌的嘴,俩人就这么没头没脑地突然动起手来,然而打架也没能压住孟副队的嘴,歼击大队的人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特训班这边谁也没想到,表面上看总是斯斯文文乐乐呵呵的副队,打起架来下手竟然这么黑……

专门往弱点上戳,抠眼睛捅嘴戳肋条骨,阴招比比皆是,看得特训班这边目瞪口呆……

干脆路也不走了,莫名其妙地开始围观打架。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陈教练这个外号啊——”孟凯歌徒手挡了陈川一脚,陈川靴子上带起的泥点溅了孟凯歌一身,他浑不在乎地揉身扑上将老陈重新锁在了自己怀里,又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说道:“是个人都得觉得是根据他这体型来的,要稍微有点了解的,还能拐个弯往他属鼠身上寻思,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陈川解开了他的桎梏,转身就去锁孟凯歌的喉咙,孟凯歌动作极其敏捷地后退,并不恋战,干脆就手抓了离他最近的杨天睿朝陈川推了过去——

陈川和杨天睿都没防备他竟然玩得这么缺德,杨天睿不受控制向前扑倒的时候,陈川急忙收势,两个人差点直接栽地上裹着泥蘸个双棒人肉糖葫芦,好悬才站稳,那边缺德冒烟儿的孟副队已经把话说完了:“有一次我们野外扎营,也是没粮没水的,他不知道从哪儿抓了只大耗子,没舍得吃,给活蹦乱跳的扔背包里了,说以备不时之需,结果那耗子半夜把他背包磕坏了,跑他脸上去示威,他睡得又死,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等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时候一睁眼睛,发现耗子把他帽子里面的那层都磕坏了,好几张钞票咬得细碎!”

反正也说完了,陈川也不打了,破罐破摔,哭笑不得地指着孟凯歌的鼻子骂:“要不就说近墨者黑呢,你这个嘴跟沈队学的是越来越不积德了!”

“我哪句不属实吗?”孟凯歌也不去管身上溅到的那些泥,乐呵呵地把差点打掉的帽子戴好正了正,“帽子里层藏钱,也亏你想得出来。”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其实他们兄弟之间彼此揭短开玩笑早就习惯了,陈川骂完了他们家副队才注意到周围的小朋友们神色各异,大多都有些尴尬,这才反应过来,“嗐,我都没尴尬,你们一个个的尴尬什么呢?”

霍棠摸摸鼻子,跟姐妹几个偷偷对视一眼,跟着特训班的其他人一起,都没说话。

陈川嘴笨了大半辈子,这会儿眼看着刚才活络的气氛居然莫名其妙开始凝固,而自己解释的那一句作用显然收效甚微,看着这帮小兔崽子们哭笑不得,“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揭短了才算自家兄弟,懂不懂道理啊!技术不怎么样,想得到挺多!”

周觅咳嗽了一声,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陈川的神色,发现老头儿眼下这个色厉内荏的态度,略略放下心来,忍不住又好奇地问他:“那您……为啥要把钱藏帽子里啊?”

陈川浑不在乎地冷哼,“那个年代,坐火车还有人在内裤上缝口袋把钱塞里头的呢,我藏帽子里怎么了?很稀奇吗?”

“我说你们,”这边还没等说话,沈骁的声音忽然横插了进来,“要不也别走了,咱干脆就在这儿扎营睡个一天一宿吧?”

“呃……”特训班的小新人们与歼击大队的老飞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偃旗息鼓了。

沈队简直是台只吹冷风的空调,张嘴就能把人冻个哆嗦,但孟凯歌向来是跟他打配合的,形容一下俩人在队里的角色分配的话,基本可以严丝合缝地套用成一个是严父,另一个是慈母……

沈骁大多数的工作都是带训,孟凯歌工作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写资料做汇报给训练搞理论基础这些文职的工作上,加之性格上俩人也算是南辕北辙,所以性子沉静缜密的孟副队多半时间扮演的角色,都是在给沈骁打圆场和稀泥。

如果说歼击大队内部现在还有谁能管得住他们这个队长的话,也就是这个比沈骁资历更老、老母亲一样的副队了。这次也不例外。别人怕他们队长,孟凯歌不怕,越过人群走到沈骁身边,端详了他片刻,随即笑道:“没生气就别总板着脸,吓着孩子们回头儿去意见箱匿名投诉你。”

沈骁满不在乎地瞥他一眼,“我怕投诉?”

“那你怕不怕揭短儿啊?”孟凯歌还是笑吟吟的样子,“没听老陈说么,揭短了才是自家兄弟,你一个队长,得以身作则扎根群众啊。”

沈骁瞪他:“滚。”

“你不说我可替你说了,”孟凯歌从善如流地滚了,转头对新人们说起来:“别看你们总教官现在说一不二的,新兵的时候还不如你们呢。他第一次去野外生存训练还疯狂地想要洗个热水澡,朝着一个太阳能大锅盖就去了,等跑到了之后‘大锅盖’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中国电信。”

孟凯歌看着另外几个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特训班队员接着说道:“我跟你们总教官就是那么认识的,他跑过来,我就坐在信号塔下面,我问他要干嘛,他憋了半天,憋出个理由,跟我说他要打电话。后来我跟他们队里的其他人一聊才知道,他是过来找澡堂来了!”

“噗——哈哈哈哈哈!”霍棠第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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