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记忆
“我……我………”
姜天忠向后退去，白泽一步步朝他逼近。
“回答我。”
“白泽，你要什么意思，刚才我是被那犊子给蛊惑了。”
“这我不管，你也伤害了她，必须得死。”
“你！”
你字还没出口，姜天忠只感觉胸口一凉，全身的血液瞬间停住了。
“白泽，你疯了！”
阮惜伶大喊着跑上前去，想要制止他，可惜为时已晚。
他的手，已经完全插进了姜天忠的心口处。
“你……你……”
“怎么，你不是想死吗，我帮你一把。”
话毕，手收了回来，一颗鲜活的心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砰——
带着震惊和疑惑，姜天忠应声倒地。
这情况太反转，阮惜伶根本来不及思考。
不对，他不是白泽，他一定不是白泽！
他是……
想到这，心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熵中，还有一个叫白泽的人。
自己还见过他，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清楚的记得，那是个兽人。
头生双角，背长双翼
羊头人身，通体雪白。
眼前会是那个白泽吗？
如果是的话，他能变成白泽的模样，说明此人最少也是掌握了水气能中的‘千面’的。
转头看去，那白泽已经走到了师雨娜旁边。
看样子，又要对她动手了。
“住手！”
阮惜伶跑上前去，挡在了师雨娜身前。
“你到底是谁？”
白泽朝她笑了一下。
“怎么，为什么这么问，你不认识我？”
“你的模样我认识，但是你的意识我不认识。”
“你到底是谁？”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你还是那么聪明。”，白泽说道：“等我杀了她再告诉你。”
说着，就要去伸手抓师雨娜的脑袋。
阮惜伶一把将其推开。
“现在就说，否则你别想杀她！”
“你！”
白泽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了，他看阮惜玲的眼神，愈发的宠溺。
“看来你的气能被这游戏给限制了，洞悉不到吗？”
“不过我想你已经有了猜测，对吧。”
“放心，我还有些时间，会告诉你的。”
话毕，他一只手伸了出来，凭空作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一颗肝脏出现在他的手中。
“呃啊！”
身后的师雨娜随即痛叫一声。
转头看去，她已经躺在地上，侧腹部正在流血。
“不要！”
白泽没有停手，将肝脏扔到地上，再次凭空抓握。
这次，是肺。
扔掉
再抓
肾
继续……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各种脏器，遍地都是。
肝心脾肺肾，一样不少的全都被掏了出来。
师雨娜早已没了动静，整个胸腔和腹腔，像是被手术刀由上至下划开了一样。
里面，空空如也。
白泽满手鲜血的朝阮惜伶走去，眼中依旧带着宠溺。
阮惜伶此刻已经不再害怕，看着对方逐渐走过来的身影，心中心中猜想落地。
他的样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走到跟前时，已经完全成了一片雪白。
“我答应过你，会让伤害你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
睁眼的瞬间，猛吸了一口气，水流迅速涌入鼻腔。
白泽奋力向上游去，此刻肺里已经呛入了太多水。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现在都还没被淹死的，但眼下恢复了清醒，必须吸收氧气才行。
“呼——”
“呼——”
“呼——”
游出水面，终于吸进了空气，思路也瞬间通畅起来。
李玄铁已经不在这个空间里了，自己也没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又回到了对面的阳面。
此刻的水量即将布满整个空间，能喘气的范围，不足一个头的高度。
我不可能在水里待这么长时间都没死的，一定是他利用每次小孔打开的间隙，将我背出水面呼吸。
想到这，白泽猛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底，找到原本那小孔的位置，轻轻一戳。
果然，是硬的，戳不动。
第一次的小孔，是李玄铁戳破的，接着白泽就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中，李玄铁根据水量的变化，用白泽的手指戳破小孔，返回阳面，同时也把水引了过去。
之后，他再估算着水量上升，当感觉快要淹没白泽的时候，从阳面戳破，再次返回。
就这样，循环不断的重复，直到白泽醒来的这次。
按照顺序，这次应该由他在阳面戳了。
果不其然，刚想到这，周身的水开始极速涌动起来。
涌动的方向，正是小孔的位置。
李玄铁照旧化成了那条赤红色的小蛇，不过身上的红光淡了许多，只能隐隐照亮半米的范围。
白泽向上游去，露出头的那一刻，小蛇也变成了李玄铁的样子。
“你醒了。”
“嗯。”
“想起多少？”
“很多，但不知道全不全。”
黑暗中，两人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李玄铁继续问道：“那关于这场‘阴阳’游戏，你想起来了吗，这可是当初你的杰作。”
白泽下意识点了一下头。
“嗯，如果苏三妙没有大量改动的话，解法我是知道的。”
“照目前游戏的进展来看，她除了去掉球体的转动这个因素之外，其他的，是完全照抄我的设计。”
“呵呵。”，李玄铁笑道：“没错，你应该也能猜出了，是我让她改的，不然转来转去，根本没法和你正常谈话。”
“铁子。”，白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
“哎！”
李玄铁向后游了几下，远离了一段距离。
“别这么叫，我想你现在还是拿我当个刚认识的人看待比较好。”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让你记起以前的事，尤其是咱们俩之间。”
“要不是咱们有一个共同的计划等着去实现，老子才懒得打理你。”
不管李玄铁能不能看见，白泽都给他浅鞠了一躬。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三年来你受苦了。”
“苏子砚能回来，是我计划之内的……”
“她不来，这计划完不成的。”
“什么？”
“你他妈故意的！”，李玄铁情绪激动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白泽的食言，是有什么不可抗拒因素，但现在他居然说，都是在他的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