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动，戏服胡乱的摇摆着。
阮惜伶站起身，走到床边关上了窗户。
通过两人一下午的聊天，她心中原本掀起的那股对苗婉秋的猜忌，此刻也平淡了不少。
或许真如白泽所说，事情还没出现结果前，不好妄加评断。
她转过身，看着白泽，问道：“你…… 一直叫白泽吗？”
这个问题苗婉秋也问过，看来阮惜伶也是知道，‘外生’还有一个白泽存在。
“对啊，你在这还见过其他叫白泽的？”
阮惜伶点头，“实不相瞒，我的确见过，不过……”
说到这，她犹豫了一下，嘴角忽然一抿，“不过那个白泽没有你长得帅，哈哈……”
白泽没有接她的话，转而说道：“阮惜伶，据我推测，熵的七层空间，每一层都会存在一个和其他层相似的‘意识体’。”
“当然，我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些相似意识体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感觉它们是同源的，共用八大本源。”
“所以你不需要跟我打哑谜，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
“这你也知道？”
看着对方神情逐渐严肃，白泽已然断定，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好吧，你又猜对了。”
“没错，就是这样，每一层熵，如果意识体觉醒后，都会在其他层面出现与之雷同的意识体。”
“这些意识体，说到底其实本就是一股意识，只不过随着本源的分散，也会分散进入不同的空间中去。”
“他们各自发育，各自分裂出新的傀儡意识，独立生存在每一层[熵]中。”
“那既然这样，有没有可能两个意识进入了同一层熵？”，白泽问道。
阮惜伶摇头，“不知道，这个恐怕你要去问苗婉秋了。”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你和那个白泽真的是来自同一股自我意识，那就说明是你想的这样。”
听后，白泽在脑海中捋了一遍现在的思绪。
意识，也就自我意识，或者叫清醒意识。
自我意识分散后，每一股都会进入熵的一层空间。
然后，这股自我意识会在其中孕育分裂出一个专属匹配的傀儡意识。
两股意识自此开始发育，并逐渐的发生交替，依次掌握宿主的控制权。
至于意识为什么会分散，那是因为本源散掉了。
不对
想到这，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堵住了白泽的思路。
八大本源
七层空间
还差一个
是什么？
为什么差一个？
七……
八……
我知道了！
他猛然间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在下水道旁边吃残肢的[奴人]。
本能！
有个本源没有散掉，所有人都拥有，就是本能。
这也是为什么铜镜凑不齐的原因，因为一直拥有，所以无法凑齐。
自此，白泽终于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熵系统]。
意识、本源、人性
三者之间，本源决定了意识存在的空间数量，除本能之外，总共有七个本源，因此，七层熵中都有一缕意识的雏形，
人性决定了每一层空间中的意识分裂数量。
人性分为兽性和奴性，所以，独立空间中的意识，分为自我意识和傀儡意识两股。
同时，意识也是决定本源和人性的关键。
再鲜明的本源，再真实的人性，如果没有意识的主导，也只不过是一个‘机器人’而已。
当然，这些还只是[熵系统]的框架，白泽还需要通过不断的验证，为其填补更多有血有肉的内容。
“白泽！”
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姜天忠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喜悦。
“白泽，苏三妙好像要醒了！”
听后，白泽转身朝门外走去。
“白泽！”，阮惜伶叫住了他。
“怎么？”
“你说的合作……”
“我同意。”
“呼——”
阮惜伶长舒一口气，面容很轻松，继续说道：“先去看你同伴吧，改天我们聊一下具体事宜。”
“好，谢谢。”
……
“三十三重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变，只怕凡人志不坚，一言半句便通玄，何须丹书千万篇，人若不为形所困，眼前便是大罗天……”
“三十三重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
苏三妙眼睛虽还未睁开，但眉头紧皱，嘴里不停的快速念着这段话。
“妹子……妹子……”
姜天忠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不敢太过打扰。
“白泽，她在这嘟囔啥呢，是不是要醒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
“得十分钟了吧，我叫她，一直没醒。”
白泽端起一旁的水杯，试了一下温度，猛灌一口，直接朝苏三妙脸上喷去。
“啊——”
随着一声惊叫，下一秒，只见对方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呼……呼……呼……”
苏三妙大口的喘着粗气，两人都没有着急跟她说话。
现在，她需要的是缓神。
片刻
“白泽……”
“姜大哥……”
见她终于恢复了正常，姜天忠轻声应道：“三妙，你终于醒了，刚才可把我俩吓坏了。”
“你那样跟中邪似的，我差不点就要给你‘跳大神’了！”
面对姜天忠的调侃，苏三妙站起身，神情略显严肃的说道：“我出去过了。”
“嗯”
“什么，你真出去了，这么快！”
白泽对这个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轻嗯了一声。
姜天忠虽然也知道有这种可能，但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非常激动的。
“嗯，我回到了龙虎山天师府，看见了师父，看见了花子。”
“他把你抓回来的？”
苏三妙摇头。
“不是，他是[引路官]，负责帮我引路，没有强行抓我。”
姜天忠看样子还想问一些关于她出去之后的事，但白泽打断了他。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确定苏三妙是出去过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你现在应该对[熵]更了解了吧。”，白泽问道。
“嗯。”
“好，今天先这样，早点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拉着姜天忠准备出门。
“白泽……”
两人转过头
“你同意我加入吗？”
白泽看着她，良久，微微点了一下头。
“李金官、陈元吉、齐崇山、李司晨、阿紫、钱正顺、杜社君、玉晶子、赵云痴、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