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鸦毫不掩饰自己的探究欲。
【鸦鸦,这位雇主是出什么问题了嘛?】
他暂时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而是打开任务栏。
在接触到雇主后,任务就更新了,出现了雇主的家庭住址。
长沙啊......
应鸦眼睛微眯,一种恶趣味从心中升腾而起。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自己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小张小黑小无等人的活动地点,就在长沙。
而且这地方他们很有可能来过了......
应鸦站起身,有手电筒扫视着四周,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以及一口微开的棺材,还有遗落的腰带?
有趣,着实有趣。
自己如果把雇主完完整整的邮寄回家,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老痒的存在,想来再多一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鸦鸦?】
系统疑惑的用尾巴尖尖戳着应鸦的脸颊。
【咱们这位雇主可特别了,那海里面的小姐姐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她还有着一口气,或者说是她并没有完全变异,依旧有着薄弱的意识。】
【操作一番,而是有“康复”的可能性。】
应鸦嘴角荡起一抹隐秘微笑。
想来这位小姐姐很乐意做实验的,要是能完完整整的回家见到老父亲老母亲,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只不过,有可能智力方面会有所下降。
要是能好好补充一二,也不是没有回涨的可能性。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应鸦已经能很好的布置手术现场了。
系统一边看着应鸦布置手术现场,一边拍尾赞扬着应鸦。
【鸦鸦,你真是太厉害了!】
【还会人体改造!】
应鸦嘴角微抽,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家系统是从哪学会的词汇,听起来怪怪的。
【不是人体改造,而是把她体内的多余的东西拿出来。】
之前在海底时,由于自身能量并未提升,还是一个小弱鸡,所以并没有发现雇主小姐姐体内的小东西。
如今的自己,已不是以前的自己能比的。
他可以感知到雇主体内根深蒂固的虫,他认为这是蛊虫一类的东西。
所以把虫取出来,在往里填充一些组织,按道理来讲,是行得通的。
至于那蛊虫,自然是归自己所有了,雇主不能吃,这蛊虫总是能吃的。
由于蛊虫方面的知识点,应鸦并不知道,所以他的手法格外的残暴。
用开颅挖髓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血腥气弥漫在空间之中,黏稠的血液顺着白布滑下。
这类雇主的血,应鸦较为嫌弃,不太想吃。
雇主小姐姐的待遇和雇主老痒痒的待遇是一致的。
只要躺在应鸦的手术刀下,是男是女都一样。
为了更好的后续发展,应鸦还从圣杯中挑选出了一颗最为合适的肉球。
圣杯的保鲜功能很好,这些猩红肉球还保持着健康状态。
自从收集这些肉球后,应鸦只吃过一回,它的口感很劲道,但是味道不是很好。
如果是应鸦手头比较紧的时期,他是不会嫌弃它的。
但是没有如果,后面好东西逐渐多起来后,应鸦暂时性忘记了它。
现在才想起来。
主要是雇主小姐姐体内的蛊虫太能生了。
取不完,也不能取完。
她的身上虽然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这些蛊虫根深蒂固,一旦全部取出,这具肉体会直接崩溃的。
自己可不想花功夫,去维修一具烂肉。
于是应鸦想到了以毒攻毒,看看是蛊虫厉害还是藤蔓肉球更加厉害。
这个过程,疼痛是在所难免的,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可能不劳而获的,疼痛只是其一。
应鸦用着镊子,镊取出,大部分的黑色软虫。
这些黑色软虫,钻入皮肉脏器之中,这具女尸宛如一个巨大的蜂巢,全是窟窿。
那双眼睛全程没有闭合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躯干四肢,算是少的。
重灾区在脑袋里。
不过脑袋中的软虫,应鸦并没有动它们,只是清洗了一下脑袋中的烂肉糜。
那些烂肉糜应该是软虫产出的东西。
脑袋太精密了,雇主小姐姐和雇主老痒痒的情况不一样,所以应鸦并不敢在脑袋中乱动手脚。
想着等下让藤蔓纤维搞定这些软虫。
器皿中的软虫瞬间多了很多。
应鸦将跳动的肉球放在裸露在外的心脏上。
那肉球直接破裂了,纤维从肉球中探出,当它接触到毫无抵抗之力的心脏时,它知道自己的好运气来临了。
血色纤维将心脏包裹住,那立体的肉球瞬间成了一张密实的血色大网,血色大网将心脏严实包裹住,纤维往内探去。
嘴角上扬的应鸦一眨不眨的看着急速扩张的血色纤维。
纤维占领着肉体,速度很快,它们将剩余软虫包裹住......
应鸦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那双纤细的手指上全是黏稠的血液,系统很上道,从皮肤中钻了出来,两只小触手拧开水杯,调整的位置,往下一道。
水流正好冲刷在应鸦的双手上。
应鸦满意的点点头,他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医生同事身边有着那么多个小护士了。
洗好手的应鸦,从自己的珍藏中摸出一个药瓶,扒开瓶塞,一滴蓝色的液体,滴入雇主的心脏。
这才是关键步骤,能保护雇主意识的关键一步。
这是一种融合药剂,可以让寄生物和寄主友好共处的药剂。
很多被感染寄生的玩家就会使用这款药剂。
至于里面有着什么成分,应鸦就不知道了。
毕竟这药剂是无限流官方制作的,配方什么的都是未知的。
应鸦想了想两个世界的差异,犹豫再三,再次滴入一滴蓝色液体。
这血色纤维要比能量更加贴心。
随着它的疯涨,被应鸦对半分开的肉体逐渐合拢,挺自动的,就是效率有些慢。
应鸦往心脏处送入一部分能量,纤维的修补能力再一次提升......
任劳任怨、坐怀不乱的应·柳下惠·鸦,将雇主小姐姐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给其穿上了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将其放进自己购买的“快递盒”中。
左开右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视线在其脸上和头发上扫过。
“呀!头发太乱了!”
很快一个双马尾辫梳好了,再次看了看,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有点违和感。
“脸上的妆太浓了,红眼眶红嘴唇的,和病号服不太相配。”
应鸦伸出手,指腹擦拭着眼眶和嘴唇,这个浓妆还擦不掉,是后天自带的。
手指扒拉着雇主小姐姐的眼皮,那眼皮始终耷拉不下来。
他收回手,双手撑在棺材沿上,俯身看着棺中人。
他的脸庞倒映在漆黑的瞳孔中。
“小姐姐,你可是我花费大力气救治好的,忘记了谁,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可要好好记住我的脸,记住我的气味......”
“睡上一觉,盖子开了,就可以见到你的家人了。”
“你的家人会是谁呐~”
“我很是好奇。”
送佛送到西,应鸦往棺材里面扔了一小块能量石,并且附上一张纸。
那纸上写着——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然后才将棺盖盖上。
选择了系统的送货上门服务,将雇主小姐姐打包发货。
在系统眼中,应鸦简直就是一个好诡。
一个医术高超的好诡。
应鸦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他很好奇,好奇后续发展会如何。
一个即将失去自我的“怪物”突然出现在人前,会发生什么事情呐~
这次的雇主信息保护的很好,明明都是见着雇主了,明明都将雇主打包发货了。
任务栏上显示的名字依旧是“???”,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个雇主的姓氏。
那地址上,也没有相关信息提供给自己。
应鸦觉得自己的猜想没有出错的话,雇主的出现,绝对能掀起一波巨浪。
至于雇主小姐姐后续生活如何,那可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他都使用了自己珍藏的小东西,已经很对得起雇主了。
而且雇主的委托是回家,可见她对家是有眷恋的。
当一个人逐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还能想到家,可见家在她心中的地位高,说明她的家人对她很好。
自己可是把她邮寄到她家里的,要是家人嫌弃躺在棺材中的她......
那自己也无能为力。
诡的本性都是恶劣了,没有一只诡是例外。
棺材瞬间消失在应鸦眼前,应鸦也不感到意外,上次邮寄老痒他母亲时,也是这样的。
应鸦站起身,活动着筋骨,将值钱的手术工具收起,最后拿起器皿,观察这里面的软虫。
鼻翼微动,软虫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涌入应鸦鼻中。
软虫藏在人体时,气息有所不同。
但取出软虫时,软虫的本味暴露在应鸦的鼻下。
这个气味有些熟悉,应鸦的意识在仓库中翻找一番,找到了熟悉气息。
那是仅剩五枚的小虫丸。
一手拿着小虫丸,一手拿着器皿,左右嗅着。
软虫和小虫丸的气息相似度很高很高。
应鸦有理由怀疑,两者本质是一个东西。
小虫丸一抛,应鸦张嘴一接,咕噜,下肚了。
这下子小虫丸只有四个了。
至于这蠕动的软虫,应鸦并没有将其吃下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不太乐意吃生虫。
于是应鸦将器皿收入仓库之中。
遗留的案发......手术现场,应鸦并没有收拾的打算。
自顾自的观察着地下室全貌,这地下室挺正规的,不只有单独房间,还有连续的门牌号。
应鸦看了看房间中的布局,挺像精神病院的。
他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最初想法。
他迈腿踏入其中一间大开着门的病房之中,粗看布局,这应该是个姑娘的房间。
有着梳妆柜和衣柜,衣柜里面挂着衣服,看衣服的款式可知,这是上个世纪的衣服款式。
伸手摩挲着衣兜,衣兜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有关身份信息的东西。
最后将目光放在梳妆柜上。
那里面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其他抽屉中都有着一层灰,只有一个抽屉不是满灰,看那痕迹应该是一本书之类的东西。
是近期被人拿走的,那个抽屉敞开着,并没有被合上。
不知道是来不及合上,还是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
应鸦观房间地面的凌乱痕迹,猜想应该是前者。
所以应鸦更加怀疑,来到这里的人是无邪。
地下室,没什么有趣的信息,应鸦没了闲逛的兴致。
打算去二楼看看,看看是谁在偷窥观察自己。
铁梯的沉闷声响再次响起。
应鸦不紧不慢的迈着腿,慢悠悠的走着。
很快就走到了楼梯的尽头。
抄起铲子,手指敲击着水泥墙,寻找着最好下手的墙面。
找到一处相对较薄的墙面,举起铲子,一铲铲下,一个窟窿出现在墙面。
一铲接着一铲,终于墙通了。
墙里面漆黑一片。
应鸦拿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去。
苍白光滑没有肌肤纹理的脸突然出现在洞口处。
漆黑到没有眼白的双眸注视着应鸦。
应鸦的手都没有抖一下,光线依旧直直照射在这张突然出现的人脸上。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鸦,鸦鸦!他莫不是阿飘!】
【无邪什么时候死了?】
这脸这眼这妆容,不是阿飘是什么?
小紫蛇全身都要僵住了。
一眨眼的功夫,洞口处的人脸消失不见了。
应鸦抄起铲子,将窄小的洞口扩大。
【别怕,那不是阿飘。】
【不用感到害怕。】
【咱们应该是闯进什么秘密基地了(°ー°〃)。】
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就知道,无邪是特殊的。
现在直接出现无邪翻版小人了,这要是直接被自己收藏起来,岂不就是翻版人偶手办了?
应鸦还有些小心动。
从看到那张人脸时,应鸦就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二楼的偷窥者是谁了。
洞口逐渐变大,应鸦收起铲子,钻了进去。
手电筒的光束扫视而过,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声音,那张人脸消失不见了。
这间房间的布局陈设有些“讲究”,全是冰冷的铁质设施,视线从床移到铁柜上,这不就是神经病院的治疗室嘛?
应鸦看着这束缚性质的铁床,就想到了被束缚在铁床上等待治疗的小玩家们......